「现在流行弱不禁风吗?」看着她那一副风一吹就可能会被吹跑的瘦弱状,他忍不住的批评。
白苹很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心绪,她绝不会让他知道她的心受创得有多重。
「我一向不跟流行,所以你问错人了。」她试图用平常心面对他。「好久不见。」
「是有一阵子了,我可以进去吗?」
「我……我在等人。」她婉拒。
「等人?」贺扬表情莫测高深的。「在这时候……」他马上一个夸张的看表动作。「男朋友?」
「一个对我很好的朋友。」她很坦然的说:「他随时会到。」
「那我和妳一起等。」他稍稍的推开了她,然后大剌剌的走进她的家。「没关系吧?」
「我没有请你进来。」她冷着脸。
「那轰我出去吧!」他微笑。「如果妳做得到。」
「我可以报警。」
「妳自己就曾是女警,如果妳连我一个人都没有办法应付,那妳女警是当假的吗?」他激她。「不必对我客气啊!如果我不幸受了伤,我非但没有任何怨言,更不会去按铃控告妳。」
「贺扬,不要逼我把你当成歹徒。」
「不然呢?」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又何必来找麻烦?」她走到了门边,把大门打得大开。「再见!」
「白苹,妳欠我一个解释。」终于,贺扬不爽地说出。
「解释?」
第七章
「妳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贺扬再给她一次机会。
白苹非但没有在他面前崩溃,相反的,不知哪来一股强悍的力量,她背脊挺直的看向他,有一种异常坚强的美。
「很抱歉,没有,而且我也不认为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站在依然敞开的门边,她毫无所惧。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贺扬以为是宁之路被要了才会传递给他这样一个错误的讯息,但是,一个转念,就算真的曾有个孩子,也已经流掉了,他再追究这个有意义吗?抑或只是使情况更恶劣而已?
放弃了逼问她流产的事,贺扬换了一个表情。「白苹,我们可不可以重来?」
「贺扬,我确信我的耳朵没有重听,你刚刚真的说了要重来吗?」她笑不出来的问。
「我是说了。」
「那你九成精神状况不太对。」
「男女分手后就不能再复合吗?」
「你想复合?」
「妳完全没有想过吗?」亦走到敞开的门边,贺扬和白苹一人站一边,然后怒目相向,他搞不懂自己都放下身段了,她还这么高傲?「白苹,诚实一点。」
「诚实?」她更加生气。「我问你,在一起的那四个月里我像个白痴吗?」
「妳和白痴完全沾不上一点边。」
「你依然是个不婚族没错吧?」
「依然是。」
「那么你提什么复合?我又怎么会白痴到想再和你复合,像你这种男人我玩一次也就足以回味终生了。」她极尽挖苦的说。
「妳说了一堆只是想告诉我妳从来没有想过复合?」贺扬叹了口气。
「你总算懂了。」她摇头惨笑。「你那脑袋总算是听进去了。」
「白苹,妳被我伤得很重吗?」他突然摆出低姿态。「如果我真带给妳伤害,请妳一定要相信我是无心的,别说是妳,我从来不曾想过要伤害任何一个女性,我只是……」
「贺扬,你有这么多时间说废话吗?」
「妳这么恨我?」
「不!我只是不想浪费任何情绪在你身上,即使只是一些些。」白苹的心门在面对贺扬时是彻底的锁上了。「我们分手后我有我的新人生、新朋友,我的生活里早已没有你。」
「可是妳却又当回于羽瑄的私人保镖?」
她顿了下。「我和她有这交情。」
「和我没有?!」他既怒又自嘲的说。
「什么都没有了。」
「连普通朋友都不算?」
「贺扬,我当你是路人甲,你当我是路人乙,我们现在的关系大概就是这样了,」她说得更白一些,「你一向最强调好聚好散,我们现在就是好聚好散!」
就在贺扬沉默思考他的下一步时,常孟可来到白苹家的大门前。
本来他已经要出声骂白苹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这年头宵小、坏人这么多,她家的大门居然没关,结果当他一看到赫赫有名的贺扬,顿时紧闭着唇。现在是怎样?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
好象是看到了救星般,白苹马上上前伸出手去勾着常孟可的手臂,一脸的热络。
「你来了,我咖啡早煮好了。」她甜笑着。
「这个时问路上居然还有点塞,台北人的夜生活太热闹了。」常孟可回道。
「孟可,我帮你介绍。」不等贺扬主动开口,白苹随即像是示威的把常孟可搬出来。「这位是贺扬,我的前任男友。」
贺扬的眼神一变,但他还是朝常孟可伸出手。「那你一定是白苹的『现任男友』了?」
「常孟可。」他自我介绍,也伸出了手。
「贺扬。」
「我听白苹提过你,」握完后常孟可收回了他的手,贺扬的力道有些吓人,不像是那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他的手有力而且结实,绝不输他们这些练过而且常拿枪的人。
「希望是好话。」贺扬客套说着。
「你不会想知道的。」常孟可幽默的将了他一军。
贺扬的确不想知道,他把视线转向白苹。「顺便告诉妳,于羽瑄和宁之路是一对,如果他们结了婚,妳这个私人保镖的工作……」
白苹微睁大眼,心里已有些数。
「我随时欢迎妳来做我的保镖。」他说完朝常孟可点了下头,然后傲然走出大门。
他一消失,白苹随即像是触电般的缩回原本勾着常孟可手臂的手,然后走向客厅,一脸凝重。
常孟可顺手带上大门,这一刻他的心情亦沉重无比,他不知道贺扬和白苹还有联络。
「贺扬知道吗?」他淡淡的问。
「我什么也没说。」
「他为什么来?」
「不知道。」
「我以为妳和他已经断得一乾二净。」双手爬过自己的头发,常孟可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等到一个美好的结果,在他守护白苹的这段时间,他陪她度过最煎熬的时刻,他以为她会渐渐的接受他,可是贺扬居然又出现了。
「我是,但他出现得很突然,连我都没有料想到。」白苹口气沉闷的说。
「那我们呢?」
「你是我的学长,之前在我最无助时你拉了我一把,我感激你,我也希望将来有机会可以回报你,但是感情的事,」她给了他一个满是歉意的眼神。「需要缘分、时间。」
「时间我可以给妳,我相信我们也有这缘分。」
「学长……」她用上「尊称」。
「那家伙曾伤妳伤得那么重。」
「他并不知道我怀孕。」
「妳还替他说话?」
「贺扬没有负我,他也不是因为我才不婚,流产更不是他的错,我并不是在替他开脱,而是事情的是非曲直要弄清楚。」她正色道。
「所以妳还要给他机会?」他不甘心的问。
「没有机会了。」她幽幽回了一句。
「那他来是……」常孟可的心里平衡了些,白苹这人不会敷衍人,他相信她说的话。
「看我好不好而已吧!」
「所以他不会再出现?」
「如果他聪明的话。」
「如果他硬是不聪明呢?」
「那他就等着吃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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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和于羽瑄在俱乐部的水疗池里做SPA,虽然名为于羽瑄的私人保镖,但其实白苹的日子也是吃香喝辣,过得非常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