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在做什么了!
正待回答,两眼一眨,晓笛脑子里忽地浮现一股顽皮的意念,想捉弄捉弄这个老是一板一眼的姊姊,她合上嘴眼珠子一转,计画雏形立刻出现了,其他的,就随机应变吧!
“他打算让他老妈和哥哥们养。”
“欸?!”
“他老妈有一家化妆品公司,很有钱的。”她一本正经地解释。“还有他三个哥哥,一个赛车手,一个奥运游泳选手,还有一个太空梭驾驶,都好能干,而且很溺爱他这个矬矬的小弟弟,因为他矬得连该怎么过生活都搞不太清楚,所以,他们只好加倍照拂他,而他也很理所当然的接受他们的疼爱,所以我只要跟他结婚,他们自然也会很疼爱我,这样我不是就很幸福了吗?。”
镜片后的瞳眸险些凸破玻璃,邵晓婕震惊地瞪住晓笛,嘴巴无法置信地微张,半晌后,甫气急败坏地回身去打电话。趁三姊忙著对大姊大加责难之际,晓笛忙抱著差点笑爆的肚皮溜之乎也。
赞,总算整到她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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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会在人群中特别注意到那位高雅的中年女人,是因为她觉得那女人很面热,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究竟是柯林顿的老婆?还是伊丽莎白女王?
又之所以死瞪住那女人不放,是因为那女人先死瞪住她不放,并且用那种挑选猪哥牛妹的眼光端详她,眼底兴味盎然,而且还有一份若有似无的批评意味。
两人相互瞪视许久,然后,那女人笑眯眯地对晓笛招招手,她只犹豫了一下下便毅然走过去。
“你好漂亮。”女人说。
晓笛装了一下鬼脸,“我二姊才漂亮呢!”
女人更是笑吟吟:“我叫玛莉安娜,你呢?”
“我叫邵晓笛,不过你可以叫我……”
“晓笛吗?”女人似乎很高兴。“很好的名字。”
好在哪里?
不过,听了玛莉安娜叫她的名字,她不禁感到有点意外,外国人念中国人的名字一向念得很奇怪,尤其是第一次听,第一次说的话,可是玛莉安娜却说的很正确。不会跟别人一样擅自把她改名为“肖滴”台湾话(疯猪):起肖的母猪。
“我们以前见过吗?”愈看愈觉得对方面熟。
玛莉安娜瞳内倏闪过一丝顽皮之色。“从来没有。”
“哦!”晓笛耸耸肩。“你是自己一个人来吗?”
“不是,我儿子陪我来的,你呢?你是来参加大会的吗?”
“我?”两眼往上一翻;“才怪,我是被抓来的!”
“抓来?”
对于一个根本不喜欢念书的人,全欧科学联盟大会根本没什么意义,可是对一个在科学界探索的人,能受邀请参加这个大会却是一种特殊的荣耀,因为只有在理、化、医等各方面最顶尖精粹的人才有资格得到邀请,也就是说,被邀请的人即是被肯定为最优秀的人。
邵晓婕是陪她的阿娜答来的,晓笛则是被三姊硬抓来做插花的花瓶,因为邵晓婕自认在大姊和二姊赶来之前,她有责任必须看紧小妹,免得宝贝小妹又被那个吃软饭的家伙给拐走了。
玩过头了,好像。
晓笛苦笑地两手一摊。
“我才高中毕业而已,你想我会有资格来参加这种无聊又无趣的大会吗?”
“的确,”玛莉安娜环顾四周那一堆堆口沫横飞高谈阔论的科学界人士,“非常无聊,也非常无趣。那么,你想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打发时间如何?”
“好啊!”总算碰上一个“志同道合”的同伴,晓笛立刻很高兴的同意了。
于是,两人各自端了一杯饮料躲到某个隐蔽的角落里去闲聊五四三。不久,两人即发现彼此个性很合,谈话非常投机,很自然的便愈聊愈自在、愈聊愈亲切,闲聊的内容也愈聊愈私密了。
一个小时后,玛莉安娜已经知道晓笛为了躲男朋友从匈牙利跑回台湾,再从台湾跑到美国,又从美国跑到德国来了。
“你为什么说你是被抓来的?”
“这个嘛……”晓笛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哈哈,“因为……”她简单扼要的把原因告诉对方,然后反问:“你想如果我现在告诉她们说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她们会相信吗?”
玛丽安娜想了一下︰“如果她们真如你所说那样关心疼爱你的话,我想她们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吧?”
“我也是这么想,”晓笛耸耸肩。“那就算了,反正她们早晚会知道。”
玛莉安娜若有所思地盯住晓笛片刻后,突然问:“你为什么要这样躲你男友?是因为吃他研究工作的醋吗?”
“哦!拜托,”晓笛受不了地翻翻白眼。“我才不会吃那种无聊的醋呢!”
“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啊?”晓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老实说,孟樵……呃,就是我的男朋友啦!他也是个生化学家,当然,生化学家要做研究、做实验都是很正常的事,沉迷其中也是无可厚非,反正那是他的兴趣嘛!只要他高兴就好,但是……”
她叹了口气。“要是太超过了就不好了,对吧?要是超过到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那就更恐怖了,对吧?所以说,我必须想办法纠正他这个毛病,免得我下半辈子要天天为他担心,那我可吃不消!”
玛莉安娜笑了,笑容中很明显的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味道,还有安心、开心,和深得我心的喜悦。
“所以,你是想给他一个警告,希望他能自我控制不要太超过?”
晓笛弹了一下手指,“对,就是这样!”又皱了皱鼻子。“我是不敢奢望他能像一般上班族那样规规矩矩的出门回家啦!起码不要让我担心他哪一天又要沉迷到想不开拿自己的身体当白老鼠,这样我就满足啦!”
“很好,”玛莉安娜赞许道。“你能这样想,这样做都很好!”
“真的吗?”一听,晓笛即眉开眼笑地咧开了嘴。“你也认为我这样做会有用吗?”
“当然有用!”玛莉安娜重重地点头。“而且是出乎你意料之外的有用!”
能得到这么热烈的响应和支持,晓笛当然很高兴,可是玛莉安娜的坚定口气却也使得她有点狐疑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只听她讲,玛莉安娜为什么能如此肯定?
“因为我是过来人呀!”玛莉安娜若无其事地笑道。“相信我,如果他爱你的话,这种作法对他一定有效。”
“是喔!可是……”玛莉安娜愈肯定,晓笛反倒愈不肯定了。“如果他不够爱我的话,就算有效,也有效不到哪里去吧?”
“放心、放心,他非常爱你,而且是爱你爱到不能没有你!”这个说得就更肯定了。
“是吗?”晓笛也更不确定了。“可是他连他爱我这三个字都没说过呀!”
“咦?”玛莉安娜听得一怔,肯定的表情骤失。“他没说过吗?”
“没有,没有,”晓笛拚命摇头,“他要是说过,我一定会记得。”
“这样吗?奇怪……”玛莉安娜困惑地思索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啊了一声。“对了,他有没有对你说过Szeretlek?”
这回轮到晓笛微微一愣了。“有,常常说啊!可是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玛莉安娜蓦然绽开有趣的笑容,但她并没有立刻为晓笛揭露谜底,反而又问:“那么Szeretlek kicsim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