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对他的质问,意泠语塞。
“更何况,现在你没事是因为姨爹他刚好出国开会,若是等到半个月后他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女儿成了新闻事件的女主角,你想他会怎么样?”
“啊!”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他只可能有两种反应,一是拿枪去毙了西门端,不然就是拿枪押着你们上礼堂,这两种你比较喜欢哪一种?”风流云没好气地挑眉问道,其中亦不无恐吓的意味。
“那……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他两手一摊,没辙!“谁叫你无缘无故要去招惹人家,活该!”
“我才不是无缘无故去招惹他,是他自己先没品的对爹地的公司动手动脚的,我才会一时冲动嘛!”
“是啊!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不过你这个冲动所捅的搂子也太大了吧?”
“流云大哥!”被数落得受不了,这几天她已经够烦了,没想到来这时还得听流云大哥的叨念,她不依的低喊了一声,皱着一张小脸道:“我来这儿就是想要你帮我想办法嘛,你就别骂我了啦!”
意泠说着说着,突地黏上风流云硕长的身子,把他修长的手臂当钟摆似的东摇西晃,撒着娇,一副他不替她想办法就不罢手的模样。
“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虚与委蛇,让他卸下戒心,收回对姨爹公司的魔爪,也让那些扒粪的记者以为你们是两情相悦。”风流云说话的同时,眸中快速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但他却小心地没叫意泠瞧着。
“那接下来呢?”她不了解这样做对自己有何好处。
拜托,她现在连见他都不想了,还要继续假扮他的女人?那她绝对会发疯的。
“等他的怒气消了,自然不会再想和你纠缠,那你就乐得两手拍拍走人,再次成为没没无闻的小人物。”
“这样行得通吗?”她很怀疑,毕竟只要一想到还得和西门端周旋,她就不怎么想同意这个方法。
经过上次的交手后,她得承认,他真的是一个奸商,趁火打劫的功夫可是一极棒,对他用这样的方法有胜算吗?
“啊不然呢,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睨了她一眼,风流云问道。
并没有,好吗!如果有的话,她也不用在这里求人了。
意泠可怜兮兮的摇头,说实在话,她怎么有点被人耍着好玩的感觉呢?
“那就这样吧!”一语定江山,在她提不出更好的方法之际,风流云已经代她下了决定。
* * *
怎么样周旋?如何虚以委蛇?
从风流云的住处出来,意泠的脑海里转的尽是这样的问题。
失神的她凭着惯常的熟悉,缓缓步回平泠咖啡屋,对于伫在门前那个脸色超难看的男人完全视而不见。
从皮包里掏出了钥匙,正准备将门打开之际,突地钥匙被人一把抢了去。
“啊,抢劫……”下意识以为自己遇上了抢匪,可是当她抬头看见好整以暇斜靠门边的西门端后,尖叫声很自动的消了音。
“就算要抢也不会抢你,好吗!劫色还比较有可能。”他调侃地说道,修长的手指“顺便”滑过她细致的红颊。
“你来干什么?”她压根就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他的出现让她不禁乱了心神。
“走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西门端迳自将钥匙收入长裤口袋中,然后拉着她往自己的车子方向走去。
“去……去哪里?”他的手像是沽了强力胶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意泠忍不住气结的问道。
“上车就是了!”他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
“我干么要上车?”她没好气的又问。
这个男人难不成是个“番仔”吗?什么也不说的就要她上车,她会上车才有鬼!要是他心怀不轨要把她卖了,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我是要找你谈事情的,你确定不上车吗?”他挑眉问道,松开了手,一副要上不上随你的模样。
“你……”意泠很想有些骨气,可是一想到若是她冲动的转身走人,那爹地公司的事就没得解决了,于是她俏脸儿一沉,瞪了他一眼,气冲冲的上了车。
啧,真是爱生气的女人呢!
这样也可以把双眸气得晶亮,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若是她不这样,也不像他认识的骆意泠了,说实在话,在见到她那双被怒火烧得晶亮的眼眸时,他还真是有些想念呢!
想念?!多奇怪的字眼,除了“她”之外,他似乎不曾对其他女人有过这样的想法。
可它就真的这么硬生生地钻入了他的脑袋之中。
但这真的是想念吗?他有些好奇了。
第六章
骗子!
大骗子!
可恶的大骗子!
仰首灌进一杯又一杯冒着气泡的香槟,意泠狠瞪着正自在周旋于那些衣香鬓影之间的西门端,忍不住想要冲上前狠狠的咬他一大口以泄恨。
什么谈事情嘛?
他们的话压根没谈上几句,他就把她载来这里,然后将她往眼前这些来来去去的豺狼虎豹一丢,他人就溜了。
每个人,她敢发誓真的是每个人,都用那种带着点颜色和探索的眼光在瞧着她,瞧得她是一肚子火。
就在她恨恨地瞪着西门端的同时,突然一个美丽的花蝴蝶翩翩飞舞来到她身边,然后用一种很不客气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那种仿佛被人用透视镜给看得透彻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再加上意泠原本就是一肚子的鸟气,当下她便用不客气的语气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要干什么,只不过想瞧瞧你究竟有什么特别,足以让端变了口味,从贯恋妖娆性感的女人,进而选择你这个涩柿子。”
啧,听听她这挑衅意味十足的话语,可真是酸得呛人呵!
敢情是有人要来踢馆来着?意拎撇了撇唇,心中对这个女人的来意自然有了底。
本来她的心情就已经恶劣到了极点,再加上此刻血液中的酒精沸腾,这种挑衅的话语更像是足以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晶眸灿灿地扫了花蝴蝶一眼,懒洋洋的掀唇道:“我之所以能牢牢捉住他的心,自然是因为我年轻、漂亮,比起那些需要用化妆品来掩盖年龄的女人美丽得太多啊!”
说着说着,她还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花蝴蝶脸上那层厚得堪称城墙的粉,鄙视的意味较之方才的话语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花蝴蝶也不是省油的灯,眸子闪过一抹愤怒,她随即夸张的笑了出来。
“呵,年轻算什么?!不懂世事不说,床上功夫更是涩得让人酸牙,再说你的年轻也不能安慰端内心的伤痛啊!”
“咦?”意泠一脸疑惑,双眼眨巴眨巴无辜的瞧着她,惊异地低呼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床上功夫不好?可端就说他喜欢我在床上的清纯,他还说我不似有些人,早已过了使用期限,松得吓人,简直就该早点儿回家躲着。”
不单只是说话嘲讽,眼光更是往花蝴蝶的下半身猛瞪,她嘴里的“有些人”指的是谁,几乎不言而喻。
“你——”纵横男人圈十几年,花蝴蝶几曾见过这样的女人,明明有一张清纯的脸蛋,活像是可以被人欺负着玩,没想到小嘴儿吐出来的话却既辛且辣,一点儿便宜也不让人占。
“我怎么样?”意泠瞪了她一眼,脸上那抹假笑尽卸,她严肃地建议道:“你要是不爽他选了我,尽管找他算帐去,毕竟他才是招惹你的罪魁祸首,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