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指指人群,又看看笑容可掬的夕颜,不忍大声斥责,只好好声好气的问。
“哦!你别担心,是我请这些叔叔伯伯、大哥大姐、阿姨伯母们进来参观一下的,等一下我会辟间办公室,然后好好的解答一下他们的问题,免得他们天天都在楼下晒太阳。”
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夕颜并不认为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突兀,她认为她只是试着以自己的能力来为东方向晚解决问题。
“呃……”听到夕颜的说法,警卫的脸色顿时有如吞了大便似的难看。“这总裁知道吗?为什么我没有接到他的命令?”
只见夕颜似乎早有准备,好整以暇的说:“你也知道我是总裁的秘书助理,所以这命令是他亲口对我说的,而我则忘了先跟你说一声。”
夕颜的谎话说得很溜,仿佛早就已经有了十足十的准备。
其实这件事,从她进公司开始就想做了,只是那时候东方向晚还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所以她做事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她就不懂,明明只要多些耐心和关心,就可以轻易解决事情,为什么东方向晚宁愿任这一群憨厚的乡下人天天在公司外面站岗,然后任由报章杂志将他写成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冷血恶魔。
难道这样真的很光荣吗?夕颜始终不解,可却再也看不下去,所以今天她趁东方向晚外出开会,自作主张的将那些单纯的乡下人全请进办公大楼,打算一次解决,顺便趁此展现自己的能力。
“呃,这没有正式的公文,很抱歉我不能放行。”算是公司元老的警卫方叔可不是这么好唬的,毕竟在东方集团当了十几年的警卫,东方向晚的性子自是摸得一清二楚。
要他相信他们的总裁愿意让这群无知的乡下人踏人公司一步,还不如要他相信总裁是个女人来得快些。
眼看着自己的西洋镜就要破个大洞,夕颜的心一急,连忙攀起交情,“方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东方向晚的交情,我干吗骗你?”
“可是……这不像总裁会做的事情啊!”方叔自然知道夕颜在出国前是可以在东方集团里自由进出的少数特权份子。
但自由进出是一回事,带着一大群人又是另一回事,他可不希望自己在临退休了还得回家吃自己。
“人是会变的嘛!”夕颜笑了笑,再次企图用笑颜来打动方叔,再接再厉的说:“而且你也不希望因为他们,让东方集团被国内所有的报章杂志给围剿吧!”
“这……”方叔还在犹豫,可是打定主意要做的夕颜哪里还管那么多,她不再理会方叔,径自朝着身后那群人吆喝,“走吧,我们先去参观公司,然后我再向你们解释你们的地将来会有多么好的用途。”
一语既罢,她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领着众人步向电梯,然后直奔集团里最大的一间会议室,而这会议室刚刚好位在大楼的顶端——三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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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逸的脸上毫不掩饰着一股骄傲和自信,东方向晚从容的带头步出分公司的会议室,然后理所当然的接受众人的赞赏目光,和毫无条件把注的资金。
他,东方向晚,一个外传有如恶魔的男人,总是轻而易举的便能掳获众多金主的心,只因他做事够狠,对于利益的精算更能称得上奇葩。
一般人的七情六欲在他的心底扎不了根,他的眼中只有利益没有人情。
他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不断壮大东方集团,然后领着它傲视全世界。
这些在寻常人眼中看起来显然十恶不赦的缺点,但在这些金主的眼中却成了十足十的优点,因为这代表着他们投注的资金能够得到很好的回报。
“吁!”用力的呼出一口气,龙承邦面露喜色的走向东方向晚,大手重重的拍向他厚实的肩膀,然后.喜形于色的道:“恭喜你,只要有了这些金主的投注,那就算合作案最后告吹,它的影响也只不过是账上的一笔亏损罢了。”
“我不可能让合作案告吹。”快速而有效率的收拾桌上散落的文件,东方向晚头也不抬的表示。
他这个人向来喜欢一事归一事,有人愿意投注资金是一回事,而让他花费不少心血的合作案则是另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接受欧阳天柳所开出来的条件?”龙承邦轻吹一记口哨,脸上有看好戏的表情。“我该不该把它解读成你的好事近了?”
他知道欧阳夕颜那晚是被东方给带回家,该不会已经把人家给吃了,所以刚才说起话来才会少了前几日的气急败坏,而多了一丝笃定?
抬眼横了满脸嗳昧的龙承邦一眼,然后他恶狠狠的警告,“收起你那满脑子的异色思想,如果你愿意把我的话诠释成欧阳家的好事近了,我说不定会高兴的加你薪水。”
“咦,”怎么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他还以为东方今天早上看起来心情不错,应该是身心都获得满足,怎么现下说变就变,活像一只变色龙似的。“难不成你真的当了柳下惠?”
“我一向只玩玩得起的游戏,欧阳夕颜那丫头满脑子浪漫想法,不是我玩得起的人,因为我给不起她要的婚姻。”
对于这点,东方向晚一向坚持,他不喜欢麻烦,甚至厌烦来自于女人的麻烦,所以除了发泄欲望时找一些可以用物质收买的女人外,良家妇女他是连碰都不会碰一下。
“你真的对她没有一点儿兴趣?”龙承邦显然有些诡计不能得逞的懊恼,不死心的问。
对于好友的心态,东方向晚怎么可能不知道,无能为力的他只能没好气摇摇头,然后径自更改话题,“我要富商公子的名册,你准备好了吗?”
“是准备好了,只不过你认为依欧阳夕颜对你的迷恋,她会乖乖去相亲吗?”对于这点,龙承邦有着十足十的怀疑。
“我会有办法要她去。”东方向晚一脸自信,在他的观念里,这世界上只有他要不要去做的事,而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包括欧阳夕颜的事也一样。
“可是……”龙承邦倒是没有那么乐观,正打算提醒东方向晚注意些,别做得太过火,如果伤了女人脆弱的玻璃心可就惨了。
可偏偏在这时候,东方向晚的行动电话响起,他朝龙承邦挥挥手,然后便步至一旁接起电话。
还不到三秒的时间,原本的自信优雅便被气急败坏给取代,而那支手机也伴随着恶狠狠的低咒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四散的零件充份的说明手机已经死于非命。
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龙承邦最看得目瞪口呆,正打算开口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时,东方向晚已经像风一样的旋了出去,而他也只能忙不迭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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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
口里哼着小曲,夕颜手舞足蹈的穿梭在显得有些凌乱的会议室中,耳边还不断回荡刚刚那些叔叔伯伯在了解商业城的规划后,对东方向晚的称赞。
谁说一定要用对抗来代替沟通呢!这样花费一个下午的时间,把所有的计划详尽的告诉他们,让他们了解所有的计划有助于他们家乡的发展,总好过他们日夜都来这儿站岗,而东方集团还落得一个奸商的污名好吧!
“夕颜,他们人走啦?”朱薇萍刚好经过会议室,正巧见到夕颜一个人待在里,所以顺道过来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