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不继续待在镖局里,我怎么追求你啊?”
“追求我?你这种无赖想追我?”她气极了!“你做梦啦!”
“在脑子里头都叫白日梦,还不如付诸行动追求。”
她真的是败给他了。“我警告你,我和你之间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样可以了吧?她这受害者都已经让步了,他再咄咄逼人就欺人太甚!
“不行,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不将你追到手我怎能对自己交代?”
还对自己交代?那她呢?吃了这种哑巴吃黄连的闷亏,谁给她交代?
“我若被你这种人追上了,我才无法对自己交代呢!”
噢!有够令人伤心的一句话!他御骄这辈子追求姑娘从来不曾如此挫败过,她真是让人沮丧。没关系,他这人一向是越挫越勇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即使见了棺材也哭不出来,因为里头装的又不是自己,干啥浪费泪水?
“我会把你这句伤人的话,当作是你对我感情的试炼。”
活到那么大,她第一次知道有人的话令人听了会那么的想吐。“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斗到现在,她发觉自己对上这种无赖真是半点胜算也没有。“我回去会禀明我爹关于你的事,你要是敢再出现在镖局,我担保你会直的进来,横的出去。”
他要是这样就被唬住了,那也不叫御骄了。“我也正好有事找他。”
贺遥虹提高警觉,“你找他干啥?”
他不直说,绕个弯兜着她玩。“听说贺总镖头为了你的亲事十分头疼是吧?”他对着闻言一脸铁青的她一笑。“要是我登门求亲,不知道他会不会允诺呢?”
“痴人说梦话。”
“要是我告诉他,我和你同床共眠过,因此我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呢?”
“我不需要你负责。”她咬牙切齿的说。
“那你在半夜跑到林子里偷窥我沐浴,我可要你负责呢!”
偷窥他洗澡?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的脸又红得可以煎蛋,顿时头脑一片空白。
“你敢说没做过这样的事?”
“我……是冤枉的。”
“谁冤枉你了?我沐浴时有叫你去看吗?”
她摇了摇头,“是我自己跑去看的。”呃……这样回答也不对啊!“可是我……”
“总之你去看了就是,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看我沐浴,那不叫偷窥叫什么?”见她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他继续“栽赃”她。“偷窥还不够,而后竟然还将人家的布抓掉了……”接下来的情况他不必多说,就由她自己去回想吧!
他的布被她扯掉了,而她看到了……
啊!这人存心将她逼疯吗?她深吸了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赢得佳人芳心。”
“那是不可能的事。”赢得她的心?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想赢得她的心?真不知道该说他太过自信,或是搞不清楚状况。
“给我一点时间,我相信我办得到。”御骄十分有自信。“给彼此机会吧!也许你真的会莫名地就喜欢上我也说不定。”
“我会喜欢你?那的确是莫名其妙!”
“那你是答应给彼此机会喽?”
贺遥虹想了想,与其让他到爹爹面前胡说八道,到时候爹爹可能顾及到她的名节和镖局的名声,也许真的要她嫁给他,那还不如现在答应他。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有条件。”玩游戏也要有游戏的规则嘛,是不?
“你说说看。”
“第一,这机会是时间性的,总不能拖个五年、十年的吧?”见他颇为赞同的点了头,她继续说:“给彼此半年的时间,在这半年间咱们就好好的培养‘感情’吧,若不成,那也是天意,你得答应我不再拿这些事威胁我,且从此不再纠缠。”
半年想追上她?呵……追求她若有那么容易的话,她早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
御骄一挑眉,玩味的笑意扬在嘴角。“合理。”以他的追女功力,半年内要追上位姑娘该不会是件难事。好啦!答应了。“第二件呢?”
“你男扮女装的事已经被我知道了,往后不能再以丫环的身份待在我旁边。”她之前被吃豆腐的事就自认倒霉,可往后她绝对不允许这等荒唐事再发生。“你若想再继续待在镖局也可以,只是你必须以男子的身份。至于要如何得以长期待在镖局里,那你得自己想办法。”
“那你如何交代玉娇的失踪?”
说到玉娇两字,贺遥虹就有气。在回答他问题前,她问:“你的名字不叫玉娇叫什么?”
就叫御骄啊!名字方面他可没骗她,是她自行给他改了字的。
不过……算了!再提她又要生气了。“我叫御兰风。”这也不算骗。他叫御骄,字兰风。
兰风?好名字。呃,她现在在气头上呢!怎么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清了清喉咙她这:“连名字都是假的,你可瞒我瞒的不少。”真是太可恶了。
不想再多解释什么,他接上方才的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如果玉娇不见了,你打算用什么理由交代?”虽只是个下人,可也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地不见人影。
“就说她找到了她一名远房的亲戚,我许了她离开不就得了。”
对于她思绪如此敏捷,御骄小小的讶异了一下。“你好像早就想好不让我再待在镖局里了?”
“我才没有你那么重的心机呢。”
呵!说得好像他专门算计人似的!
不过也对啦,反正他承认对她是使了一些小手段,他这商人世家出身的子弟,若不会使些“只赚不赔”的手段,那也未免枉了他从小到大的耳濡目染。
“不过我有更好的主意,你不如说,玉娇找到她失散的兄长,她兄长要她回故乡,而欠镖局的葬父恩情,他愿意到镖局当镖师以偿还。”
贺遥虹起初听他的话时还一头雾水,可很快的她就洞悉他在打什么主意。“而那个愿意到镖局当镖师以偿还葬父恩情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御骄一笑。“如何?这法子可行吧?”
“可行?!”贺遥虹看了他一脸和武字半点也沾不上边的书生斯文相。“镖师是要押镖运货,必要时得和那些劫镖的人拼生死的耶,像你这种文弱单薄样,不必等和来劫镖的人拼生死,大概半途就不堪跋山涉水的自己病死了。”
把他说得好像纸糊的一样。“如果真那么不济事,那死了也是活该。”
他这么说贺遥虹才想起来,对喔!如果他就是昨夜由镖局翻墙而出的那个人,那武功的确是不弱。也许,她真被他文雅的气质给骗了。
见她沉默,御骄接着说:“方才我提的法子既可以让玉娇消失得理所当然,又可以让我的出现有凭有据,最重要的是,我和玉娇长得再像,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凡事都考虑得那么周到,你这种人真是太可怕了。”
“要褒奖人就有诚意一点,别褒贬相掺让人泄气。”可怕?!再可怕有他得知自己喜欢上她的心里冲击可怕吗?看她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他又逗着她,“喂!听人家说,成亲会使人变笨耶,你要不要也让我变笨看看?”
“才不要!”看着他那又贼又坏的笑容,贺遥虹红了脸。“以那种方法牺牲太大了。”
“小气!”
“这种事可以大方的吗?”这可恶的男人!可仔细一瞧……他还长得真是好看,这种男人即使一文不名,还是有很多姑娘愿意跟了他吧?遥想汉时才子司马相如,不就凭着一张俊容和才气让出身富有的卓文君跟他私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