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步云更不对——他的“不尊重”,却让英纱没有一丝毫“来电”的感觉。
蓦地,在他瞳底,她看见了自己形同“祭品”的倒影。
“我不要!安步云,你这个混蛋!你不能这样子对我!你……”她开始奋力抵抗,只是抗议的声浪却快速被封锁。
“如果你再不说出南柏的下落,那么我只好继续下去……”
“我……不会说的。”这算是威胁吗?“啊……”
“那是你自找的。”
她无异议。的确是她自找的!
突然间,一个念头深深沉沉的坠落英纱心田。
英纱知道,过了今天,他和她将成了绝缘体。
“你会后悔的!”他利落的除去两人身上的衣物。
能跟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好后悔的?就算要灰飞烟灭,也要燃烧过。
两具赤裸的身躯像磁石般的紧紧吸附。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狂浪告歇。
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只维持了短短片刻。
“你……你是处女?!”步云心里一阵紧缩。
她为什么不说?
她是存心的目的呢?
想到方才自己的粗鲁,他才知道原来她的表情不是在作假。
他走向衣柜取出大衣,罩往她破碎的衣衫,一只手搭在她还在轻颤的肩头,蠕动着唇瓣。
接下来呢?他想说什么?英纱不安的揣度着他的表情。
这样子的戏码绝不陌生,单单她看过的小说,就至少有上百回。
他会过来搂着她,怜惜有加?还是万分歉疚?
“这是为什么?你——”手机铃声打断他的话。
步云低头望着手机显示,是Amy。
她打电话过来说,律师急电请他过去合议有关开发案漏失的章程。
“好,我明白了,待会儿马上过去。”
“又是Amy?”英纱问了。
“是的。”在应答的一瞬间,步云有了前所未有的踌躇。就为了她受伤的眼神?
英纱望了正在整衣的他,那无半点赘肉的健美身躯依然令人着迷;只是,她的目光却逐渐冷却下来。
她拉拢领口,径自走向外头。
“你——”
她狠狠掉头咆声:“南柏的事不要再问我!”
步云的手僵在半空中半晌,“你去哪儿?”
“离开这儿。”她知道自己再不走,会死的!她会被这个男人给活活气死!
“你……我说过让你离开了?”片刻的错综表情,最后只汇整出一种强势的蛮横。只是话才出口,步云就有点儿懊恼。生平头一回,他对自己感到不满意。
他“鸭霸”的措辞,让她火速掉转头,沉痛无比说:“你确定我留下来会更好吗?我现在剩下的,就只是一点点面对自己的勇气。”
步云怔忡。
望着她淡去的身影,半空静止的手,也像被凝固般久久放不下来。
她走了,她真的自愿走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英纱拎着简单的行李,正欲踏出安家,大厅的电话铃声却唤住了她的脚步。
顿了半晌,她还是接了电话——
“喂,我们是贺生妇产科,请问苏珊小姐是不是住这儿?”
“呃,是。可是她现在不在。”妇产科?
“请问你是她的……”
“我是她的……妹妹。”英纱直觉事情有蹊跷。
果然,询问出来的结果让她掉了下巴!
“堕胎?”
“是啊,她跟医师预约好了,却没有来,所以……”
原来苏珊怀孕了——噢,Shit!
英纱知道怎么回事了。
顿时,熊熊火焰自她头顶冒窜!
英纱决定在离开之前,先找到安杰,然后“好好”的跟他Say Good-bye!
“安杰呢?知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儿?”
“孙少爷喔?我知道他今天会过去祖厝那边——”
好不容易问遍了安家上下的人,她终于得知安杰的下落。
随便唬弄一下,英纱取得了“祖厝”的详细地址,然后毅然的跨出安家大门。
“大姐大!真的是你欸!真好,一来就碰上你。”镌花古铜大门前,冒出了一串熟悉的声浪。
“青牛、大柱!你们怎么来了?”英纱讶然。
“我是听隔壁大婶说你回来过,她又说有两个看来很凶的男人把你接走了,所以我们不放心才跑来看……”青牛说到一半,马上欣喜万分的嚷嚷:“大姐大,你记得我们了?”
英纱听了想哭又想笑的。“我当然记得你们,你们都是我的好伙伴,我怎么会……会忘了你们。”
“大姐大,你怎么了?眼眶红红的,谁欺负你了?”青牛关心问了。
“是姓安的那个男人喔?他没有好好照顾你?”大柱开始揭竿起义,“走,咱们去教训他,让他知道欺负你的下场会死得很惨!”
英纱知道他们指的是安步云。她咬着唇瓣摇摇头,“他、他……”他“照顾”她了吗?
甩去伤情,英纱重新振作。“欺负女人的男人,是该得到教训。”
“对,说的对,走,我们挺你挺到底!”
青牛和大杜两人就跟着英纱上了计程车。
一路上,他们开始讨论该让对方断条胳臂,还是少条腿的,最后的结论是——
“真是的,早知道该把布袋带过来的,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抵达目的地,司机惨白着脸色,连车钱都没收,就踩足油门加速离去。
英纱啼笑皆非的对着青牛两人猛摇头。“不要以为吓死人就没事,嘴巴还是安分点的好。”
只有她心里有数,青牛和大柱两人的“空包弹”,不过是种虚张声势的“防身术”。
“行,待会儿进去的时候,我们全听你的,看你想怎么做。”
想怎么做?咯咯咯!英纱浑身关节都动了起来。她,想砍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安杰开门,发现是英纱时,他着实吃了一惊,尤其是看见她背后那两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专程来找你的。”英纱不请自进,然后,一眼就看见了半倚在沙发上的女人。
“不错嘛,人家说狡兔三窟,看来你是把这儿当成行宫别院了。”
“唉,你别胡说八道——”
“我看你才是满嘴屁话!安杰,你混蛋、你该死!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英纱怒吼。
“南英纱——”安杰睁直眼,“你疯了不成?”
“是!我是疯了,只有神志不清的人,才会相信安家的男人!”
蓦地,一串拍手声从沙发传出。
“嗯嗯,说的好哇!女人果然是愈来愈聪明了!”
咦?英纱可得仔细看看这个“称赞”自己的女人。
削得短短的褐发,明亮的眉宇间,突显一种特殊的帅气,一种属于女人的帅气。
然而眉弯之下,却有着一双极具古典美的丹凤眼,一个斜瞟净是风情无限。
“你就是南英纱?”
她认识自己?
此时的安杰插了话,对着英纱告饶:“不论你找我有什么事,现在,请你先回去,好吗?我……我还有重要的事。”
沙发上的女人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唇努向桌上的红酒,“什么重要的事?阁下就别忙了,想把我灌醉?没那么容易的啦!”
后——对英纱来说,这无异是火上加油!
“安杰,你该死!”
一句该死,青牛、大柱两人马上冲过来架住安杰,“大姐大,先从哪儿下手?”
“脑袋!先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他才会不知道自己怎么伤害了一个女人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