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长不是要‘珀魂玉’?你这做弟弟的连这个忙也不肯帮?”
呵呵-─简单容易得很啊!他当下就猛点脑袋地同意了。
野日风还兀自寻思着,房门却“咿呀”一声敞开,在一阵簇簇拥拥、吵吵嚷嚷中,新郎官终于踏入了新房o
“丹兄,我们到了厂
“是啊!丹兄,这新房布置得真讲究,不介意我们参观一下吧?”
哎哟!这下可不得了,敢情是存心来闹洞房的?
“丹兄,先来喝杯酒吧!这可是金尊地方的名产──”
“不!丹兄,先同我聊聊吧!你当真是从丹天谷来的吗?那儿是怎般的地方……”
够了!
端坐在床边的新娘蓦地发出一记低喝,“夫君!”
“啊?”和人说话说得正高兴,丹白不知轻重地,没有回头便应了一声。
“夫君!”第二声比先前强又重了许多,一些客人已听出不对劲,纷纷住了口。
“咦?张大爷,你怎么不说话啦?”丹白还是没啥警觉心,犹纳闷地在众人间看过来又看过去。
自出了丹天谷后,这还是头一回有这么多人同他说话,他正讲到兴头上,怎么各个都闭了嘴巴?
“夫君!”第三声,可就厉得吓得他马上返过了身o
“咳-─呃!丹兄,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我们下回再聊。”已有人见苗头不对,开始急呼呼地打退堂鼓o
“对对对!下回,下回再聊。”
几乎是所有的人同时开始……呃!撤退,争先恐后的火速让丹白不禁看直了一双眼,在还想不透发生什么事时,便已清场完毕,眨眼间就只剩一对新人。
哇!好安静哟!接下来……嗯!他要做什么好呢?他又没成过亲、人过洞房,什么都不知道耶!
“还不快帮我掀头盖!”一颗脑袋在等待中被压得又沉又重,再加上方才有人闹了一下洞房,野日凤只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濒临极限,而且,奇也怪哉,她对谁都不会,偏
偏就是想对丹白发脾气。
“啊?是是!。丹白赶快依令行事。
头盖一掀,弛俊美的脸孔便因看得有些入迷而愣然,不知为什么,在一双红色双喜的烛焰下,他竟觉得野日凤更美上好几分厢且发起火来的神态相当孩子气,甚至有股甜香香的奶味儿。
“净是直着眼睛瞧我做什么?”啐了一口,野日风索性连整个凤冠拿下,省得再虐待自己。
珠玉翠条在动作之间相互敲撞出清脆琅音,丹白觉得那声音真是好听得紧……当然啦!野日风更是好看得紧……
咦?他怎么想到这上头去啦?
野日风不想再理会他,迳自举箸开动。
满桌的佳肴,丰盛可口得教人流口水,看野日风已先吃了起来,丹白也赶紧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好,学着她大快朵颐。
野日风看着丹自从容优雅地夹了一筷子的菜便往嘴里送,评估着他教养得宜的举止,更加仔细且彻底地打量他,直到桌上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为止。
吃饱了肚子,抹了把嘴,丹白笑咪咪的问:。野姑娘,请问接下来要做什么?”这话问得可是好不无辜。
“在这一年内,凡事都得听我的!”这是当她假夫婿的首条规矩。
“好呀!”丹白笑呼呼地点头。
咦?就这么简单一句。好呀”而已?曾预想他会为了男子气概什么的一口拒绝,没想到他居然满嘴说好,哪里知道他根本没有什么男女之别的想法,也不觉得一名堂堂男子汉对女人俯首称臣有什么不好,只觉得野日凤好像比自个儿聪明许多,他就像听兄长们的吩咐般,依命行事就好啦!
“睡觉。”顿了顿,一肚子准备争辩或命令的底稿全派不上用场,而且他的一句“好呀”还让她觉得笨的人其实是自己……
野日风有些羞恼地察觉到他盯视的目光,故意以格外不必要的响亮声音一喊,然后走到床边打算和衣躺下。
“这个……野姑娘──”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不能老是喊我姑娘姑娘的,否则不是很快就穿帮了吗?”她回头警告着。“叫夫人。”
“夫人听起来好老……”
他居然皱眉嘟嘴地抱怨?野日风立刻挑眉瞪眼,他顿时不敢再发表意见。
“夫人!”丹白乖巧地喊着。
唉!在他心目中,这“夫人”的地位几乎和兄长们一般崇高,听她的话准没错的啦!
“野……夫人,请问我可以睡哪里?”那张喜床是大得足够容纳两人睡躺没错,可野日凤一人便很霸气地躺在中央位置,整件大红喜服有如天女散花般铺了开来,这教他怎么睡呢?
野日风毫不客气地比比一旁的檀木椅。
“嗄?”什么意思?不清不楚的丹白顺着她的手势望过去,再满腹凝惑地回过头来。
呆子!“就那里。”
“就那里?”丹白跟着重复,又歪着头开始百思不解。
笨蛋!傻瓜!“你就给我在那里睡,不许给我近床一步,懂了没?”
“哦!懂、懂了。”呜呜呜-─来不及感伤自己的苦命,丹白赶快用力点头,乖乖地窝到那张檀木椅上。
野日风哼了一声在床上往内侧躺好,不去瞧他。
睡在椅子上啊……唔!虽然筋骨会有些酸疼,可对他来说还不成问题。
丹白只手托腮地靠着一边的椅把,看着仍哗剥燃烧的喜烛……
* * *
夜更加深邃了,烛光也在经过大半夜的燃烧后,渐渐地微弱,可另一道隐约的光华,正渐渐地在黑暗的另一端亮起。
睡得深沉香熟,丹白一点都未察觉到佩戴在颈上的“珀魂玉”开始发光发热,一颗颗的珠子竟从内部开始盈满光芒激射而出,但快得连眨眼都不到,就又全部敛收起来,仅剩一点点的余泽在流转,然后消失,不见。
半刻过后,丹白突然睁张炯亮的眼醒了过来……
第三章
湿,软,烫。“唔嗯……”野日风不明白自己身上怎会有这些古里古怪的感觉;她不曾历经过的感觉……
再呻吟一声,她觉得四肢又沉又重,好似被什么巨物给压个正着,就连胸口也传来顺不过气的窒息感。
该不会是鬼在压床吧?
被弄得半睡半醒,野日风终于将莹莹水眸微微睁开一条缝──
喝!某尊庞然大物果真压在她身上耶!
鬼呀!野日风放声欲叫喊,“鬼──”
“鬼……”都还没说完,她的唇就教人火烫热辣地封住,像母鸟哺雏鸟般灌了她满口的男性气息,直接且强烈地昏了她的神志。
“呵─-”
低哑的男性笑声听起来熟悉却又有些陌生,是──
“丹白?”莹莹水眸蓦地瞳得圆大,野日凤终于在一片昏暗光线中认出这尊庞然大物是什么东西……不!是什么人!
“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半昏半暗的室内似乎将一切事物都抹得朦胧又暧昧,就连这么一句简单的询问,也变得耐人寻味。
“你没感觉我在做什么吗?”丹白再次笑了起来,有着一点点的邪气、一点点的情欲。
野日风想要挪动,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被他的膝盖压着,双腕被他一掌圈着,等于是整个人毫无抵抗能力地臣
服在他的身体下方!
天啊!她在熟睡时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本来认定的乖巧赘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为什么突然这么大胆地对她动手动脚起来?一股发凉的不好预感充斥她的心头。
“快放开我!丹白,否则……啊呀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