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他醒来的样子……这时候她才发现他对她的重要性。
“我喜欢你,伟彬……不,我爱你的,我好蠢好蠢,是不是?可是你呢?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呢?亚历是因为妈咪的餐馆,你呢?为什么你要娶我呢?”她轻声问道,这个疑团始终横梗在他们之间。
伟彬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突然要娶她。
她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伟彬略为发烫的手,仿佛那可以给予他力量似的,然后她将头靠在床沿。
她要等伟彬醒来。
无论等多久,她都等。
在门外,有三个男人失望地倾听里头的动静.其中一个甚至将地瓜粥说为宝贝地捧在胸前。
“我早已知道了。”易凡的语气很淡漠,可是眼底有着受伤的神色。
“可是H。ney还不明白伟彬要娶她的原因吗?”亚历很不可思议,就连他这个来没多久的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昭筠结竟然还不知道伟彬娶她的原因?
太离谱了。
“是啊#鞭筠是一等一的少根筋,就算有人向她求婚她还以为人家请她当娘呢。”永平摇头叹息。
亚历张大眼。“这是台湾最新出炉的笑话版本?”
“如假包换的事实,而且女主角就是筠筠。”
亚历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低喃:
“我同情伟彬。”
“他还以为他娶到筠筠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分。”
“哈,这个男人脑子有问题。”
水平瞪着他。“不幸的是唐家兄弟抱持同样的想法。”
“原来你们也失恋了。”亚历拼命装出同情他们的样“不必故作同情。我退让是因为筠筠爱他……可是她为什么还是明白大哥娶她的原因?”’“他根本就是爱H。ney的嘛!”
“没错,亚历,你愈来愈聪明了。”
“不过,那并不代表我会为他向H。ney解释一切,包括他的爱。”
永平得意的大笑,说:
“所以我才说,你愈来愈聪明了.亚历。”
※ ※ ※
“滚出去!”
“伟彬,亚历是好意来探望你,怎么可以赶他出去呢?”
“他们不是来看我,是来看你。”躺在床上的伟彬瞪着床尾的亚历和永平。
“我敢打赌,他们甚至欢迎我再度昏迷。”
昭筠箔握紧伟彬的手。“伟彬,别这样……”
“病人通常都是暴躁不安的吗P”永平笑喧嘻地问。
“大学生,如果我没算错,你还没有毕业,不用上课吗?”
“跷一天课。”
“进来捉弄值得你尊敬的大哥吗?”
“不,是带亚历去玩。亚历,你没去过台湾的‘故宫’吧?”永平问他。
“我可以拒绝吗?我想跟我的x。贴7谈谈。。
“她不是你的H。ney!”伟彬瞪首他。
“虽然目前也算是同病相怜,我也绝不会让筠筠接近你五步之内。”水平低声威胁亚历。
“嘿!在美国……”
“这里是台湾。”
“永平,你就带亚历四处走走,别气伟彬了。”昭筠箔终于开口说话。
水乎耸肩,拖着亚历走出去。
“伟彬,想不想喝水?”
“想。”他的声音象小猫。
昭筠箔喂他喝水。“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我好得很。”
从清醒以后,他的精神一直不错,简直看不出是两天前病倒的男人。就连伟彬自己也不相信会倒在昭筠箔的怀里。
也许是最近烦心的事太多了吧……然后他想起青龙。
“筠筠,最近有没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除了你病倒之外,大致上没什么事吧。”她随意地回答,盛了一碗唐妈保温鸡丝粥喂他。
“不……我不是指这个,有没有……人跟踪你……或是的你搭汕的?”
她不解的眨眼。“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好奇。”
“这就是你冒着滂沦大雨来找我的原因?”
迟疑了一会儿,伟彬才答道:“差不多。”
她眯着眼,盯着他许久,肯定地说:
“你有事瞒我。”
“没有。目前我只希望婚礼如期举行。”
就算是抱病前去,他也罢婚礼正常举行,这是他渴望已久的梦想,不容许中途冒出任何变数来阻扰他,包括青龙。
他注意到昭筠筠的疑惑,轻声问:
“怎么啦?”
“没什么……”
她想问为什么他要向求婚?为什么唐妈要他相亲。对方的女子温婉贤淑,正是符合他条件的理想对象,他却连村方晾也不瞧一眼,就向她求婚。
她想问个清楚、问个明白,却总问不出口来。
“筠筠你有心事。”
“我担心下星期你恐怕不能陪我去试婚纱了。”
他扬扬眉,笑道:“给我一个吻,包准我马上生龙活虎起来。一个可怜的睡美人是需要王子吻醒的。”
她咯咯笑起来。“睡美人,还需不需要再来碗粥?”
“你知道的,睡美人一生只等待一个王子,属于她的王子。”他凝视着她说。
她眨眨眼。“我知道,睡美人也得先喂饱肚皮,才能在冗长的睡眠之中等候她的王子。”
“过来,筠筠。”
她坐在床沿,靠近他。
“我一想要治疗你一项毛病的。”他低喃道,拉着她倒入他的怀中,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几乎是眼对眼、鼻对鼻的面对他。
“治疗?”虽然忍不住脸红,她还是很好奇。“我有什么毛病需要治疗?”
“少根筋。”他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
“你要怎么治疗?”她刻意不去注意彼此的毫无距离,但他呼出的温热鼻息却叫她心慌意乱,而无法专注他所说的一字一句。
“吻你。”
※ ※ ※
特地探出一个头,确定只有伟彬在场,才抱着用报纸捆成一切的不明物品进来。
正在看杂志的伟彬抬起头,轻笑:“不过一个下午,就有这么多访客,是幸运是不幸呢!”
“不欢迎我?”
“这里永远欢迎你,安德。”
安德这才松口气的走进来,很不安地瞄瞄伟彬的卧房。
“昭筠箔呢?”
“陪老妈上街购物。”还有易凡陪着,他想,应该是安全无虞。
“好极了。”他打开一层又一屋的报纸,露出两瓶白兰地。
“这是干什么?”
“媒人大奖。记住绝不能让昭筠箔看见或是喝了它。”
“我知道,毕竞我曾是那个深受其害的受害者,不是吗?”伟彬注意到安德的咧嘴。“最近有喜事?”
“不愧为观察敏锐的唐律师……
“看来我有幸分享喜悦了?”伟彬笑着问。
“我还希望你和昭筠掐能当伴郎、伴娘。”安德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伟彬这下于可真正讶异了。
安德要结婚?
他以为安德是要独身一辈子。
“我以为除了馨馨,你不作第二人想。”
“新娘就是她。”
“馨馨?”
安德点头如捣蒜。
伟格不信。“我们认识的馨馨?”
“设错。”安德大笑:“我就知道你不信,馨馨向来祟拜白马王子,怎么可能跟我个丑八怪扯在一起:不过,小女人也有所成长的时候。”’“我怀疑。”
“等你听完之后,你就会发现并非不可能。首先我要谢谢你……”
“谢我?”
“谢你叫馨馨有空过去我那里坐坐。你知道的,我几乎已经两年没见到她了。从上回见到她后,偶尔她也会来‘梦之坊’坐一坐。其实我也要感谢那几个小混混……”
“闲话少说,说重点。你该不会忘了坐在这里的是个病人,需要人照顾病人吧?”他知道安德兴致一来,说三天三夜也不嫌膘累,但他可嫌无聊了。
虽然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整天待在家里都快发霉,想出去走走,还让昭筠筠骂个狗血琳头,人家还当他是那里的隔离病思,连大门也出不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