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纯洁得可以。
“你几岁了,丫头?”
“过了十月,就二十二啦!你到底接不接受我的诱惑?”
“有过恋爱的经验吗?或是男朋友?”
她摇摇头。“二十二年来除了学校、家里两头跑之外,没去过其它地方,而且男朋友一个也没有!我老爸看我看得很紧,不但不准我跟异性交谈,就连和女同学聊聊天,也要经过再三盘问,到最后,大家看到我就怕了。而我整天唯一能接触的就是电视、杂志和偶尔向芝眉姑姑借来的黄色小说,好几次想逃家,都让我老爸的手下给抓厂回去,这回要不是唐二哥.只怕我非回去接几个大板不可。”
本以为诱惑男人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只消整个人扑上前去猛亲,那就万事。K,接下来的动作就交给男方负责.这可是芝眉姑姑黄色小说里一成不变的定律,现在轮到小薰亲自上阵,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场才好。这是她的头一遭,别说诱惑男人,光是换上这套黑色透明薄纱的睡衣,她可是用尽勇气与胆量.现在哪有余力再扑上前。更可恶的唐易凡只怔在当场,并没有合作的意愿……别看她向来疯狂胆大,其实她本质里是保守得像是古代的妇女。
唐易凡眯起眼。听好的语气,那温老爸似乎是个虐待女儿的变态狂魔,不但把女儿关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想兼作人口贩子,将一对女儿卖到烟花柳巷.想想丫丫那么小的年纪都逃不过那温老爸的魔掌,思及此,他的仇怒之情不言而而喻。她看起来就像是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哪里像专程前来地施展媚术的勾魂故女郎——偏偏他就是深受她的吸引。
“我们可以开始了?”她热切期盼着。
“我送你回房,有事明天再说。”唐易凡保持冷静道。
“明天?我以为这种事应该在晚上做。”小薰紧张地睨着他啼笑皆非的表情。“你在笑我?是因为我魅力不足吗?”
“不是,当然不是……”他不愿见受伤的表情,却也不敢实话实说,
若给她知道此时此刻他的想法,只怕不吓死她才怪—然后她会兴奋地拖他直接上礼堂……
他只能说,她是他命中的克星.向来对女人无动于衷的他,竞也会对一个才相处一个月的小女子有所心动。
如果不是他自制力足够,只怕早已禁不住她的诱惑……自从这小丫头闯进他的生命开始,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可捉摸、难以控制起来,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心里头那股莫名的冲动。他苦思不解,这丫头到底是从哪里偷来的魅力,迷得他心神荡漾。他的眼波不禁又移向那透明薄纱里的胴体……他深吸口气,有股冲动想冲进浴室再洗个冷水澡,就算要洗到天亮.也好在这里自我折磨。
“唐二哥?”她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急躁地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我承认我的技巧不够好,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教我如何勾引男人?我学习的速度很快的,不过我不喜欢太复杂……我爱你,唐二哥,这是一个简单的事实,我也相信你是有些喜欢我的.是不是?既然我们两情相悦,今晚我献身于你,也没什么不对。”她紧张地叹口气。“只要你能接受我的献身。我相信我会十会感激你的。”
“够了,丫头!”他沉声道。
“你愿意?”
迟疑了一会儿,他摇摇头。
“回去吧,丫头。”
“你不要?”小薰睁大眼,“该死的,我好说歹说,你还是—句话也没听进去。”
她几乎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她说了这么久,起码他也该有些反应吧——例如流口水,或是眼前贼溜溜地上下流转、接着直接扑上来上下其手,然后他们就相拥到天明.这是一般罗曼史中奉行不悖的真理,可是他却一点性冲动也没有,她实在沮丧极了。
是她的魅力不够!有可能!因为不会有男入喜欢一进门就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的女人。主意一定,她闭紧眼,扑上前,不待他反应过来,就一把搂住他的腰,再也不肯放手了。
“小薰!”他略为慌张地想扯开她的小手。
”不要让我演独脚戏、好不好’”地可怜兮兮地趴在他的胸膛里闷声道。
恩!他的味道永远是那么清新温暖。
“该死的——我没有准备,”他低咒道。
“准备?”她仰起小脸。
“偷尝禁果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他在说服她,也在说服自己。
她眼一亮:“你是说小宝宝?我喜欢生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小男孩,也许有你的眼睛,我的嘴巴,那将是一件多美妙的事啊!”她抱着他,梦想着。
或是一个像她的小女孩也不错,这个想法蓦然浮出唐易凡的脑海,他怔了怔,这念头骇住了他。他们的小孩?他怎么可以有这个念头,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月圆之夜,唐易凡不疯也难!凝视小薰紧张羞涩的脸蛋.他不由得升起怜惜保护之心。在心动难耐之下,他缓缓府下头去,并用他的唇覆盖住她柔软的唇瓣。这绝对是小薰的初吻。由她差涩不安,却又带着几分好奇的探索中,唐易凡感觉得出地像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不知情感的世界.只一味池学习模仿。她哪里知道这会让她付出什么代价?那柔软诱人的唇正诱惑着他,让他无知想,只是逐渐温柔地更加深他的吻,不过他还是尽力克制那胸中的欲火,他告诉自己,她是值得怜惜相待……
在唐易凡的爱吻中,小薰两腿早巳虚脱无力,所以她更紧抱着他不放,脑子里可不再是平日胆大疯癫的思想,而是一团团的浆糊,使得她再也无法思想了。原来亲吻是这么好玩又这么甜蜜的事。她立刻决定她喜欢接吻,她是不介意三天两头和他来个热吻……
“二哥!”随之而开的急促敲松门声,让唐易凡低低诅咒了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发现自己已被唐易凡抉在腋下,橡抛皮球一般被抛进大庆中。
“怎么啦……”她迷迷糊糊,还搞不清楚头绪,只听见唐易凡说:
“别说话、别动!”他命令着,用床单罩住她,随即开门。
站在门口的正是笑脸弥勒唐永平:
唐易凡眯起眼。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唐易凡高大的身子挡在门口,似乎没有要让永平进来之意。
“没事!没事!只是听见你房里有声音,担心你被小偷光顾,所以特地来看看。”他—面说着唯心之话,一面还强将头探进屋内张望。
“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可以该出去厂。”
“二哥,说什么我们也是兄弟一场,所以,我要提醒你.老妈也住二楼.你要办事,音量可要小一些。”永平眨眨眼,说道:“最可怜的还是小薰啦!倒追你一个月,如今却被外人抢先得夺得你的贞操,我若是将这小道消息拍卖给她,她不跳楼自尽才怪。”永平夸张地嚷嚷,还朝那黑暗中的大床抛媚眼。
“滚出去。”唐易凡下令。
永平识时务地退了一步。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你们该不会只进行到一半吧?老天,她起码进去也有一个钟头下,勾引十男人绰绰有余了。本来我打赌,不到三分钟,她就自动出局,没想到你竟看上眼二哥,恭喜你——”他话未完,易凡的门就当着永平的面狠狠关上,“该死!”唐易凡低语,连看也不看床上一眼,便从衣柜里抓了件外套丢给她。小薰茫然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