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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不懂的?”他瞪目。
“为什么连元巧、连四爷都待我这么好?”她低问。
“这,可得要你自己去了解了。”他贪恋的吻她,粗厚的双掌磨蹭她的肌肤,难掩心中情欲,尤其彼此湿了一身,身体几乎能感觉到她薄衣下的热度。
“咳咳。”
她并不反抗,反而相当热切的配合,跟着滑进他衣服里,抚摸他的胸膛,挑起心里火焚似的欲望。明知该停下,然而想要她许久了……她的身子微微拱起迎向他,他的心神一汤,单手滑进她的裙裾里。
“咳咳。”
他的脾气火爆,在感情方面也一向热情,只是不愿完全揭露他狂炙的那一面,怕吓坏了她。他多想要她,每夜他守礼与她聊天未久就离开,他诓沕阳只是多作相处,事实上他想要的岂止是谈话。
他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举手投足、看着她羞涩的笑,就想要接触她,想要得到她。她确实貌不美,可他心头肉上就是悬挂着她的人,难以压抑,偏又要硬生生的压住。
她认识他之际,他是温和的男人,她也习惯了这样的他。之后即使发觉他不如表面,但也只以为他的性子略嫌暴躁而已,她根本不理解他心口的热情几乎淹没了他残留的理智;抛去克制之心,只剩纯然的爱欲,只想要与这个叫苗余恩的女子尽情缠绵,索求她的身子——
“咳咳咳,奴才不是有意要打扰……”
尴尬的声音穿透迷雾,聂问涯猛然抬起脸,瞪着欧阳。
“你!”他暴喝。
欧阳浑身一抖,忙退一步,用力摇头。“七爷,不是我爱来,四爷方才要我守在这里摒退往来下人……”
“他也瞧见了?”他迅速将余恩搂进怀里,不让春光外泄。
“是……是啊,他要我在您难以克制时叫住你,说‘尚未成亲,岂能先洞房’。”欧阳又退了一步,将拿来的披风放在地上。“奴才……奴才先走,奴才刚什么也没有瞧见,真的……方才,我只见到两条鱼在玩耍……呃,奴才不是比喻您是鱼喔……”见主子眼里喷出火来,他拔腿就跑,生怕一个来不及,就遭分尸下场。
“拿我的话来封住我的口?”好个沕阳!他低头见余恩双颊生晕,衣衫凌乱,他深吸口气,拉好她的衣襟,指间忍不住眷恋她蜜色水肤。
“七……七爷……”她的唇红肿,眸光似水。
“还叫什么七爷,叫我问涯或聂七都行。”他无法克制的想再吻她,挣扎后只在她颊上轻吻一口,拾起披风将她的身子包起来。“是我太过急切,才会在光天化日下……”
“我……我不也是吗?”
他目光炯炯的注视她热情的脸蛋。如果不是这里随时有人来往经过……
“嗯?”她一身湿,难保不会着凉。
“我……我并没有拒绝你啊。”她脸红道:“不是我不懂得拒绝……只是,我也很想要你。”
他一楞,以为错听。
“初时,我因为没有朋友,除了冬芽之外,也没有较为亲近的人,所以分不清楚朋友与他人的界限。而后我遇见了你与聂家其他兄弟;你要我当你是朋友,我就真心努力当你朋友,下棋、聊天甚至陪着你翻译佛经,我都觉得这合该是朋友做的的,但心里总隐约觉得不对劲。后来我又遇见元巧,我对你们两人的感觉全然不同,我一点也不会想要元巧,可是我却想要亲近你,讨你欢喜。若不是你的告白,我怕到现在还不懂之间的差别。”她一笑,呐呐道:
“喜欢你,所以想要亲近你、碰触你,这样的想法不对吗?”
难怪她总是在他吻她时热切投入,不曾抗拒,也不曾因为害羞而逃避,就这么赤裸裸的表达她的想要。
他露出温柔的微笑。“没什么不对,只是聂府人太多,总是会被打扰。”她的心中也有与他相当的热火,只是不曾流露出来。“若是没有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今晚去找你,好吗?”他低问,目光缠绵。
她脸一红,已明白他言下之意。若是同意,今晚绝不只是聊天而已。
“嗯……”她微点头。不止因为他想要她,而是心里也渴望接触他,来表达出她心里的感情。
不敢再直视他狂炽的眸,连忙转变话题:“我若-直当你是朋友,你会怎么办?”她好奇问道。
他眯着眼想了下,摇头。“不知道。我不敢强求,只能随心。我知道我性子极为暴躁,一旦放任我强求,我怕早就伤了你。再者,我强要你的人,又要不到你的心,那只会让你我痛苦,能维持朋友情谊已是足够,再多,就得慢慢来了。”
她露出笑颜。他以为他修身养性尽是白搭,脾气依旧不改,可是他没发现他的一番话已经显露出他在寻求一个平衡点。他有暴烈如火的性子,也有温和柔情的一面,二者兼具,互不抵触。
他看着她从未有过的笑容,不由得看呆看痴了。她的貌色本就清秀,只是不甚起眼,如今她的笑颜彷佛抛去过往包袱,只觉灿烂而夺目,绝不比苗冬芽逊色。他暗暗庆幸,庆幸自己早一步寻觅到她,发觉她的本质如玉如宝,没让别的男人抢先一步。
“你爱瞧我?”
“你的笑容多美。”成熟而温婉,流露出小女人的气质。谁说只有貌美之人才是美女?
“我怎会美?”她赧然摇头,而后轻轻一笑,凝视着他,大胆认真的说道:“我也爱看你。”她满足的轻叹:“若是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多好。”
“若只停留在这一刻,你怎么会知道将来的好?”
她一怔,点头认同。“你说得对。”
时间在走,若是停在五年、十年前,她永远也不知道有朝一日会遇上他;若是停在这一刻,她也不会知道将来的好事还有多少。
“如果能将这一刻的幸福作成一盘菜……”此时仍不忘厨门手艺。
他的微笑僵住,心头泛起淡淡的涩然。她虽然自小被强逼下厨,不是自愿,但那样的天性早已深入骨髓,占有绝大部分的一席之地。
通常,喜爱的女子对某样事物有其狂热与执着时,那个男人就绝不会是女人的全部——半年前饱读诗书的三哥曾与他随口聊起。
当时,他是一笑置之;而现在,他终于理解当时三哥的话中含意。
第九章
“好奇怪啊……”
“又有什么奇怪了?”清朗之音响起。
“她变得真多啊……”
“谁变啦?我怎么一点也不知情?”谁都没变,变得最多的是四哥,唉。
“还会有谁?当然是那个苗余恩啦。”
“哦?”被拉回点注意力,他收起扇子,摸着下巴偷偷窥着野菜园里的余恩。
“哪儿变了?不就是一双眼儿,一个小鼻,还有一张可爱的嘴。”
“啐!是人都长那个样,你说的不是废话吗?”
哟,这个元夕生还真大胆。他眯起眼转头瞪着身边的元总管。“那你认为什么才不是废话?”
“我说的都不是废话。”
“呃——听起来像积怨已久了。”
“这是当然。你不知道我主子们说废话的功力有多深,尤其是那十二少爷.。哎哟,好痛!”扇柄狠狠打他的头,元夕生一转身,顿时吓白了脸。“十……十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