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祈祷着。
“娃娃,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也该出去找份工作了。”她心不在焉地说。
“你住在这里不是挺好?”他发现自己愈来愈喜欢碰触心娃,因为他又在她混合着无邪与美丽的脸蛋上印上一吻。
“但我总不能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吧!”她故意忽略这个吻,继续进行自己的目的。
“你还没有康复。”
“我已经康复了,只差记忆力没恢复而已,不信你可以去问马医生。”
“问他?”齐霈阳冷哼一声。“我不信任他。”
“他是好心。”
“或许。”
“所以。霈阳哥,你认为我该找什么工作才好呢?”
“你不用找工作。”齐霈阳再度强调∶“你只要乖乖待在这里就行,至於其他的事可以等你恢复记忆再说。”
心娃想起一件事∶“霈阳哥,我以前的职业是什么?”
齐霈阳望着她身后的画,笑了,“是个画家。”
“画家?”她惊讶。“我画得好吗?是不是有名气?还是默默无闻的三流画家?”
“在我心里,你都是最好的。”
她轻哼了一声,“我果然是个默默无闻的三流画家。我甚至敢打赌你还曾可怜过我,买过我的画,是吗?……”来过书房几次,她想起她身后墙上的画。
倏地转过身,她瞪着镶在墙上的抽象画。“这是我画的?”
“没错。”齐霈阳一副认了命的样子。
“猜得真没错。”
“我欣赏它。”他解释,以免招来她一连串的嘟嘟嚷嚷。
心娃不怒反笑。“霈阳哥,我相信你。”
完全不同的反应吓住了齐霈阳。
“你不生气。”
“为什么我要生气,就因为你买我的画?”
齐霈阳楞楞的点点头。
“你说过,你欣赏它,不是吗?”心娃笑问。
“我的确是欣赏它。”他以为她又会开始一连串说词,没想到她反应完全不同。
难道今天刚下过冰雹?还是太阳突然消失了?
“你真的十分重视我,是吗?”心娃亲昵的窝在他怀里。
“你是我的宝贝,我当然重视你。”
“你一定见画如见人了,所以才买下画,放在你书房里,好时时望着。”她好开心齐霈阳真的喜欢她。
只是需要人推一把而已,而她自愿推他一把,让他早日发现自己的心意。
她突然在他脸上印下一吻,“晚安,霈阳哥。”
她自动缩短看照片恢复记忆的时间,留下空间,让齐霈阳好好想想。
或许她不清楚过去的顾心娃会如何面对这种情景,但现在顾心娃可不打算让其他女人有可乘之机她必须为爱情努力。
齐霈阳则愈来愈抵抗不了情感的冲击。
老天!再这样下去,尺早有一天,他的情感会凌驾於理智之上。那时,他就不知道他会对心娃作出什么事来。
她根本是他的妹妹!
但他却不再把她当妹妹看待,这个事实令他震惊、令他无法接受。
他的脑海里迅速浮现心娃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仿佛呼吸随时都没了似的画面,他心中绞痛的感受犹存!尤其当她醒来的第一句话,竟问他他是谁时,他恨不得摇晃着她,直到她完全记起他。他无法接受他疼惜了一辈子的娃娃会有遗忘他的一天,他是她过去二十年来一直陪着她哭、陪着她笑、随时给她温暖的男人,而她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他心痛得简直无法以笔墨形容。
老天!事实已经赤裸裸的摆在他面前许久。
他为他的娃娃差点失去性命而吓走他半条命。
他为她的娃娃遗忘他而心痛。
他可以为他的娃娃付出一切,只求她安然无恙、无病无痛。
他根本已经爱上了她了,只是他未曾发觉。
他怜惜娃娃,心疼娃娃,在他眼里,娃娃是天使的化身,他最爱的宝贝。
他见不得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宁愿自己承受那份伤害,也不愿让她受到半点损伤。
他注视着相簿里的照片,想起她的成长过程,有那个男人比他更清楚心娃的生活、比他更怜惜娃娃呢?
实在无法想像他有一天将亲手将心娃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那时,他一定会痛苦难耐,恨不得让天底下年纪相仿的男人全消失掉。
他沉浸在这个思绪里许久。
如果真到无可避免的那一天,倒不如……就将心娃交给他自己吧……
毕竟她是他的宝贝娃娃,不是吗?
一如往昔一般,马纯欣赴通告的路途中,“巧遇”沈乐成。
原来她想视若无赌,但沈乐成将车子挡在她面前,如果她不停下来,恐怕只有撞车一途。
她当然选择停下。
跟着沈乐成把车停在路边,她愤怒的从车内走出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对於沈乐成,她总是介於想见与不见之间。见了让她又气又恼,不见却让她思念,不过这都只是偶尔罢了,她告诉自己。
“我以为上回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那么我的答案是拒绝。”
“我不接受。”
“你不得不接受,因为我一点也不爱你。”
“但我爱你。”第一次说出口,正经的眼神是马纯欣所没见过的。
她斯待心中预期涌现的厌恶,但相反的她只感到动容。
她马纯欣何德何能能得到一个如暖阳般男人的爱意。
“我在等你回答。”他微笑着。
她一张脸拉长了下来。“你想等我回答什么?”
“同样的字言。”“不可能。”
“为要告诉我,你还眷恋着齐霈阳。”
“为什么不?毕竟他曾是我的未婚夫。”
“但他可不这么想。上个礼拜,我还见到她和顾心娃在一起,你大概也清楚他唯一重视的女孩是顾心娃吧!”
“顾心娃?她……视力恢复了吧?”
马纯欣开始后悔当初的行径。如果当初他没作那件引以为憾的错事,或许她跟沈乐成之间尚有希望。如今她只有后悔自己一时冲动,铸下大错,不但让顾心娃受到伤害,就连她自己也难逃池鱼之殃。
有哪个男人愿意爱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呢?
沈乐成的眼神倏地锐利起来。他察觉到马纯欣忏悔的表情。
“你……跟顾心娃之间有过节?”
马妃纯欣把一切都豁出去了。
她决定说出真相,让沈乐成知道他所爱的女人狠毒到什么地步。
到那时,那一份爱恋大概就会从他眼里消失了吧……更甚者,他会鄙视她,然后毫不留恋的离开。
她无法承受沈乐成瞧不起她,但她还是下定决心吐露实情。
为沈乐成,也为她。
“马纯欣?”沈乐成怀疑自己已经猜到事实。
“是的,我是跟她有过节,因为我无法忍受齐霈阳的心中只有她,所以我报复了。那场车祸是我设计的,是我让顾心娃失明的,我要让她在齐霈阳心目中不再是那么完美,而我做到了!这一切全是我做的!”她把所有事情一古脑儿的说出,垂低着头,不敢迎视沈乐成的目光。
许久的沉默几乎让她窒息了,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一时的的冲动,招起头看她。
然后,她讶然的注视着微笑的沈乐成……
她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错看。
是的,他是在微笑,而且笑容如当初遇见他般,令人心动……
“你是说,有人挪用齐氏公款?”
一早,齐霈阳找上刚慢跑回来的齐谷清在书房里密谈。
齐霈阳点点头,拿出一叠人事资料。“他是个人才,可惜用错方法。”
“我完全赞同你的意见。他竟然能进了齐氏的电脑里,更改齐氏集团几个月来的订单,如果可能,我倒想看看是哪个人胆大又聪明,敢招惹我们齐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