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珊珊。”祁劲终于松了一口气,再这样折磨下去,迟早有一天未老先衰的人是他,而不是珊珊。
再度沉入梦乡之际,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先前应该有的答 。
珊珊最适合的职业莫过于——
贤妻良母。
“我紧张死了。怎么还没看见祁大哥?是不是我们来晚了?我就说我们应该早点出门嘛,都是你在拖啦!”珊珊不安地说着,手里摔的玫瑰花几乎快被她捏烂了。
打从昨天祁劲告诉珊珊,祁静回来的确定日子后,这小妮子就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她换穿了十几套衣服在他面前一一展现,他看得有些吃味……愣了愣,他迅速抛掉这个突来的想法。
“祁劲,你怎么不说话?”
“小丫头,一路开车过来,每一分钟都是你在说话,哪有我插嘴的份?”他调侃着,然后挨了一记结实的拳头。
“我紧张嘛!我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没见到祁静了,心底当然免不了紧张……祁劲,你会笑我吗?”
“不,当然不!我只是好奇。”他言不衷的问道:“你到底看上我大哥哪一点?”能让她单恋十年,连他都不得不佩服大哥。
珊珊立刻露出甜蜜的笑容。
“这是秘密。”
“连我也不能透露一些?”
“等将来你就知道了。”
“丫头,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十年了。”,他心不在焉地说道,并随意扫视市场的来往人群,忽地看见熟悉的脸庞从 门出现。
“丫头,跟我来。”祁劲在拥挤的人群中迈进——八成今天又有哪个摇滚乐团来台,引来好几群小女生拿着海报尖叫,让他不得不为珊珊开路,领先走向祁静。
珊珊一下子变得结巴起来了。“祁——祁大哥出来了吗?”紧握的玫瑰花的手心冒出了汗。
祁劲见她脸色发白,于是轻叹口气,道:“珊珊,又不是叫你上战场,这么紧张干嘛?”他拍拍她的肩膀,给她鼓励。
“我才——没有。”她用力吞了吞口水,眼睛不住地四下张望。“人家好久没见到祁大哥了嘛!当然全紧张。”
祁劲只是摇摇头,往前走向祁静站立的地方,依他看,这小妮子的泪水都快浮出来了,一点也不象是久别重逢,喜而泣的样子嘛。
“等等我嘛!祁劲。”珊珊 力的想要在人群中追上他,一时间两只脚有些不听使唤,一个踉跄,不知绊到丁哪位人士的脚,整个人向前一扑,跃了个狗吃屎。
听到声响的祁劲 吓得间过头。
“珊珊!”他赵紧回头扶起她。这个小妮子!连一刻也不能离开她。
“我的花……祁劲,我的花呢!”珊珊这下子真的哭了,她精挑细选的玫瑰花被她压在身下,成了名副其实的“压花”。
“老天,你要花干嘛!”祁劲连瞧也不瞧一眼,只是小心的摸摸她有些红肿的下巴。“痫不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啦……只有这里痛——些。”她含泪指着自己的下巴。“祁劲,我是不是毁容了,要是祁大哥看见我现在这副模样,他大概会掉头走的,连看也不看我—眼,是不是?”
“胡扯,那是你的想象力作崇。”祁劲听见附近几个小女生吃吃笑着。
他 贴的拉她起来,顺便捡起那束压扁的玫瑰,上头还有几片花瓣落下来。
珊珊显然也听见笑声,一张脸红得跟个蕃茄似的。“祁劲,你还是 我远一点好了。”她接过祁劲的手帕,狠狠的捏了捏鼻涕,顺便抹去眼泪。
“除非你学习照顾自己,我才不管你。 你 定没事吗?”他关心地问,同时拍拍她的衣裙。
她脸红的点点头,“你不觉得丢脸吗?”
祁劲笑了笑,又引来了几个小女生的指指点点——不是因为笑珊珊笨拙的举动,而是赞叹祁劲的英俊。
“傻丫头!平常我已经习惯了你的丑佯,你没闹出更大的笑话,我才该庆幸呢。”祁劲望着全毁的手帕,连眼也不眨一下。
他干脆紧握着珊珊的手。“不能放开,喂?下回你可能没这么好运;连个伤口也没有,知道吗?”
“知道了啦。”珊珊好感激他。
虽然一个大男人拿着一把玫瑰看起来挺怪 的;尤其还是—束几乎称得上只剩几片花瓣的花,但她还是好感激祁劲,有时候连她都怀疑象祁劲这样英俊又 贴的男人,她怎会不爱他呢?
其实要不是当初先遇上祁静、大概她今天就会爱上祁劲吧?只要他别老把她当作小孩子、做什么事情都先为她设想周到……有时候想想,这样也不错……
蓦地,祁劲停了下来,使她狠狠的撞上祁劲宽厚的背。天!他真是一堵肉墙,差点把她的鼻子给撞扁。
“好久不久,大哥。”祁劲扬起眉,对眼前同一张脸孔打招呼。
后者显然十分尸讶。“祁劲,我没想到你会来……‘她’不会跟你一块来接触吧?”在谈及他们的继母时,祁静的股色迅速变得十分冷漠。
祁劲笑笑。“你放心!她以为你跟白蕊搭同一班飞 ,所以不来打 你们……如果我猜得没诺,可 的白蕊表妹在你的计谋之下,恐怕还待在美国吧?”
祁静唇边露出似有若无的笑容。“她大概坐下班飞 回来吧。”他的声音冷冷淡淡,跟祁劲向来充满活力的声音成强烈的对比。
祁劲拉出站在他身后的珊珊。“我带来一个人来见你。”
“谁?”
“我的秘书。“祁劲发现珊珊的脸变好红。“珊珊,来见见你的祁大哥。”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醋味……不可能的吧?
祁静冷漠地打量了珊珊半晌,才转向祁劲。
“你带她来干嘛?”冰冰冷冷的声音让珊珊丢脸丢到家了。
“她是楼珊珊。”祁劲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们未搬去天母前的邻居,记得吗?”
祁静再度冷眼打量珊珊,直到她紧张得垂下了头。他的眼光再移动到祁劲紧握着她不放的手,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祁劲。
“下飞 的头一天,就打算先给我一个警告是吗?”
“什么?”
“这位什么……”
“珊珊!”祁劲不耐地说道,注意到珊珊愈来愈难堪的神情。
他早就知道带珊珊来无疑是让她自取其辱;不是祁静有心排斥她,而是祁静向来对女人都没有兴趣,更别谈是记住一个女人的名字了。在当初,他就该拒绝珊珊的恳求,现在好了吧!
珊珊的眼泪又快要掉出来了。看来,他当个保姆似乎永远没有功成身退的时候……现在他还必须安慰珊珊,但在那之前,他想狠狠地揍祁静一拳,让他尝尝伤害一个女核子的心会有什么后果!尤其是他的珊珊,他保护十年的珊珊。
祁静终于注意到孪生弟弟的脸色变了。他直觉地倒退一步,想引开话题——也许是他先前误会了某件事,而使祁劲有了那里杀人的目光。
他的眼睛转移到祁劲手里的玫瑰,嘲弄的笑道:“今天是愚人节还是什么奇怪的节日?连你也会送我这里可笑的东西!”
而且还是快掉光的玫瑰,八成又是他这个弟弟从哪里买来的廉 货。
祁劲的目光几乎快要喷出火了!他将花塞在祁静的里。
“这是珊珊送的。”
又是珊珊!祁静愣了愣。先前看祁劲保护她的态度好象她是他的女朋友,但现在看起来似乎又不是!她到底是何许人物?为什么祁劲坚持他一定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