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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苦力来。

  自从上回知道鱼翩翩爱他后,是时时刻刻盼她快些

  醒来。

  小狗子见他爬了上来,松了口气:



  “少爷,想你第一日攀到谷中,足足费了半天时间,

  那露水也没拿到,你哀叫连连,可如今不费一时辰,你

  就攀了上来,小狗子真是佩服你。”赶紧拍拍马屁。但

  事实也是如此嘛,头一天回府,他还得为少爷擦药油,

  揉那僵硬的身子,但现在少爷像是练了铁皮功,回府不

  用药油也不须他伺候,连砍柴都不会差点砍到手了!你



  说,这种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富家少爷算不算改造成

  功?

  “你先将露水送回府里,我去采药。”

  小狗子几近崇拜地瞧着他。想头几日这楚天刚还顶

  着熊猫眼,现下不但没了,而且神清气爽,气色比起以往要好得许多。

  “少爷,我瞧您就休息一回,反正冷公子也不知道,就由小狗子上山采药好了。”

  “不成,不成。这是我亲口允诺之事,若不亲自履行,倘若翩翩又出了什么意外,我良心能安吗?你先快回府,我随后就回去。”

  “是。”奇怪,太奇怪,怎地最近看少爷是愈看愈高大,好似有几分威武,反倒他小狗子是愈缩愈矮小,像是巨人前的小矮子?

  “你还楞在这儿干什么?”见这小狗子发呆,不禁喝道

  “少爷,你好像变了耶。”

  “变?”楚天刚压根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皱了皱眉,不悦道:“翩翩一日须服三帖药,再不上山采药,可就赶不及熬药了。”

  “少爷,你待翩翩小姐真好,虽没拜成堂,可将来她病体康愈后,你可会再娶她?”小狗子忽地问道。

  “这是将来的事,现下又如何能骂定的说?”忽地绽出沉稳的微笑:“不过,我该娶她的,不为保命。”

  小狗子简直看呆了。以往少爷都挺轻浮的,怎知有朝——日竞也有几分稳重之气,天,是不是他看花了眼?

  “少爷……您改变好大呢!”他傻呆呆地说。

  “有吗?”楚天刚拍了拍他的肩,催促他尽快回府,便忙着上山采药了。

  那小狗子还直张着嘴,不敢相信。

  在过去老觉得少爷风趣随和,像个关在象牙塔却自

  得其乐的富家公子哥儿,同他相处也觉得像在跟自个儿

  兄弟一块,但如今变了,并不是少爷有意隔离他或是瞧

  不起他,而是那若有似无的威严、半路冒出的沉稳,让

  他小狗子觉得……觉得他好卑微、好渺小,就算故意模

  仿,一生一世也都无法有少爷这种天生的威势。

  “难道这就是当下人的悲哀?”他自言自语道,忽地

  想起那老者说的话。“我这一生一世是注定了当奴才,

  可下辈子呢?我还是要当人奴才吗?倘若我真七世为奴

  为婢,又是为什么让我做人奴才,难不成我上辈子造了

  什么孽?”他眼一红,淬道:“当人奴才有什么不好?也

  是混口饭吃嘛——”只是没啥尊严罢了。

  那万丈悬崖上只见矮小的男子在那儿喃喃自语,好

  半晌摸不出头绪来……

  “如果有下辈子,我定不愿再为人奴才……可我要

  怎么做,才能不沦为奴才的命呢?”

  “醒来了,醒来了!小姐醒来了!”半夜里忽闻喜鹊

  吱吱喳喳地忙报喜。

  瞧天色已有二更天,可房外还有一人在努力砍明儿

  个的柴,一听鱼翩翩已醒,立刻丢了那斧头,奔进房里

  头。

  一进那房里是一阵温暖,哪似外头夜凉如水,这可

  全是他楚大少夜夜砍柴换来的代价。

  “喜鹊?”那鱼翩翩精神好得出奇。“你怎么在这

  儿?”

  那喜鹊闻言,眼泪扑统统地掉下:

  “小姐,你忘了么?两个月前你为楚少爷挨了三刀,直到今儿个才醒过来……”

  “闲话少说,快请冷公于过来。”楚天刚奔到床边,急道。

  “但今儿个一早,冷公子言道小姐近日定会清醒,便回万平县去了。”

  这样说来,鱼网瑚定是无恙了,楚天刚这才放下一颗心,黑眸对上她古怪的眼神,柔声道:

  “你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那声音柔得似水。

  “你是谁?”鱼翩翩好生古怪的打量他。怎地此人面

  熟得很?俊俏的面貌,熟悉的声音,还有那一身的白衫

  楚天刚俊眉微蹙起来。

  “你是楚天刚?”她不敢相信,见他点头,更是脱口道:“我不是在梦中?”

  “你从梦中醒来,我可不愿你再回那梦里去。”那语气有几分沉痛。

  “可你……”想坐起身来,又发觉自个儿的鸟窝头,

  叫了一声:“我还没把头发给编起来呢——不过,话说

  回来,你怎会在我闺房?”

  “小姐,这不是咱们的府里,是楚少爷的府邱、楚

  少爷的房。,’喜鹊好心地说道,赶紧先到厨房,张罗饭

  菜。

  鱼翩翩是莫名其妙地瞧她奔出房门。

  “翩翩!”他柔声唤道,引来她的注意。这一瞧,不

  小心对上楚天刚的眼睛,忽觉心里怪怪的。怎地他用这

  种陌生的眼神瞧她?

  “你,你不像是我认识的楚天刚——你的肤色何时

  成了棕色?是不是到黑炭里滚了一圈回来?”她口没遮拦地说道。

  是不是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还是她睡过头?先前听喜鹊说什么两个月的,还有那三刀是怎么一回事?

  她叫了一声,那记忆摹地溜回她的脑袋瓜子里,忙坐起身来捉住楚天刚的手:

  “你没事吧?那天龙帮的余党可捉到了?楚伯父……还有我爹呢?他们可受伤了吗?”

  他脸一红,本想抽出手的,可回首一想,既然打算同她相处一生,就该习惯她这坦率的作风,便由着她握着不放,坐在床沿,回道:

  “大伙都没事,天龙帮的余党尽数缉拿到案。翩翩,你可有不适?”他担心地问道;’

  “我很好啊。定是那三刀未砍到要害,瞧,我好似没受过伤一样呢!”她玩笑道,皱了皱小鼻:“说来奇怪,那日我疼得好似昏了过去,整个身子像火烧似的,

  可没过了多久,我全身又舒服起来,而且到了那仙境

  呢!”是存心吊他胃口,可一瞧他一径地微笑,像是没

  多大的好奇心,好生奇怪!

  这真是楚天刚吗?才两个月的时间不见,变化怎地

  这么多?那她鱼翩翩怎么就没什么变化?鸟窝头仍是鸟窝头,也不改其粗率的性子啊。

  见他一双眼睛直贪心地瞧着自个儿,好似伯她会突然消失或昏倒,她扁了扁嘴道:

  “姓楚的,我说过我要保护你的,可却没做到,你是怪我喽楼?”应该是怪她,不然为何从她一醒来,就用那种十分奇特的目光凝视她?

  真怪,她昏睡了两月之久,醒来后好像全都改变

  楚天刚的眼神沉了沉,道:

  “我既是男人,就不该躲在石榴裙下。尤其你是我末过门的妻子,若定要说保护二字,也该由我来保护你。”他的目光柔了些,道:“翩翩?”

  “干嘛?”是愈来愈觉得奇怪。长篇大论一堆,无非就是大男人主义作祟,可以前的他不是如此啊!

  犹记当初,他还真的躲在她裙后,免遭盗匪砍杀,怎么今儿个却换了另一副论调?该不是发烧了吧?

  “你本伤重难愈,如今仅花两个月的时间,身子便已康复,但我至今……至今仍未亲眼见到,是决计放不下心来,你让我瞧瞧你的伤口愈合情况,如有差错,也好快马加鞭赶去请冷兄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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