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四下张望了眼,却发现连半个可以帮忙的人也没有,所有的家丁、丫鬟全为明天的大喜之日忙去了。
一想到里头的南宫珩可能正病着、痛着,顾不得体统,她毅然撞门而入。
一进寝房,只见南宫珩面色泛着异红,正痛苦的在床上翻滚、呻吟,连身上的衣衫都已经被扯得残破不堪。
「珩大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焦急的奔向床边,一双雪白柔荑急忙探上他的额际,才发现他的体热高得骇人。
「唔──唔──」
半个多时辰下来,被体内持续窜烧的火,折磨得几乎失去神智的南宫珩,勉强一睁开眼,从模糊的视线中看见衣水映那张清灵脸庞,登时一股异常的燥热,再度猛烈的自下腹窜升而起。
「走开──」南宫珩咬牙吐出一句,声音低沉喑哑得宛如即将失控的野兽。
他知道半个多时辰前喝下的那杯茶里,被人下了催情散,却不知是谁下的药,更不知道下药之人目的为何?!
衣水映原以为他是病了,但再一细看,却发现他双眼泛红充血、古铜色的胸口上还布满红斑。
来自行医世家,又在南宫山庄多年,她对医药病理也懂得不少,一眼就看出这是中了某种催情散。
「珩大哥,你恐怕是中了催情散,我去取解药来!」
没有时间去想是何人下的药,目的为何,她一心只想赶紧替他解除痛苦。
匆匆到药房取了缓解药回房给他服下,孰料,他的症状非但没有改善,体温反而窜高得宛如一盆火炉,几乎碰不得。
看来,他中的恐怕不是普通的催情散,一般的解药,反倒加重了药性在体内运行。
怎么会这样?
南宫珩怎么会突然被人下这种药?再说,这南宫山庄向来平静,又会有谁有这种机会,能在他的饮食、茶水里下药?甚至连庄内有解药这一步都想到了!
最近为了筹备婚事,庄内出入的份子极杂,实在让人无从查溯起,若有心人想乘隙下药,也并非难事,只是──这下药之人究竟是何目的?
「珩大哥,你还顶得住吗?」
她焦急的站在床边,看着他全身通红在床上翻滚、呻吟,却无能为力。
她知道一般的催情散除了解药,就只能以男女交合来祛除体内的药性,否则此人最后将会气血逆流而亡。
虽然不知道这最后的方法能否奏效,但为了救他,她只能姑且一试了!
「珩大哥,再忍一忍,你很快就会舒坦了!」
虽然美丽的脸蛋已经羞得通红,但衣水映却义无反顾的一一解下身上的衫裙。
「妳──妳──做──甚么──」
南宫珩睁开赤红的双眼,才发现她正解下身上衣衫,直至身上只剩下一件小小的肚兜跟亵裤,露出的大半雪白无瑕肌肤,以及匀称双腿,让他体内再度泛起一阵剧烈的痛楚。
「我不知道这法子有没有用,只能姑且一试。」衣水映羞红着脸蛋,却坚定的步向他。
「映儿──别逼我伤害妳!」他使尽所有的力气喊道。「若真要帮我,妳尽可差人到镇上寻个花娘来,不需要这样!」
她当然知道,她绝不是唯一能救他的人,只是,她怎能告诉他,她爱他爱得甚至连女人最宝贵的贞操都愿意牺牲。
「别想这么多,就当作是我对南宫家的报答吧!」
她柔柔一笑,毅然将自己柔软的身子贴上他──
☆☆☆
虽然一心想帮他,但纯真的衣水映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全然不知该怎么做。
「快阻止我!」南宫珩狂乱的低吼道。
他该竭力阻止自己不该逾矩,然而双手一碰到她细腻雪白的身子,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只想从她柔软的身子上寻求解放,好解除像是被火焚身般的痛楚。
尤其是紧贴在他胸前那副柔软身子,以及搁在胸口那双出奇柔软冰凉的小手,更是几乎逼疯濒临失控的他。
不!她是琰深爱的女人,也是他明天就要过门的妻,就算自己早已爱她多年、是那样渴望她,也绝不能做出背叛弟弟的事!
用尽所有的意志力,他硬是将手从她如羊脂般柔嫩滑腻的肌肤上拔离,紧握成拳不再多看她一眼。
「你要我吗?」
突然间,衣水映绝美的脸蛋自他胸口悠悠抬起。
「我──」当然想要!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用整个生命去换取她──但,绝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下!
衣水映跟弟弟相爱,早已是众所皆知的事实,而他,只不过是个一厢情愿,怎么也觉醒不过来的傻子罢了!
「我不能!」他痛苦的挤出一句。
「为甚么?」就连在这种情况下,他甚至连碰也不愿意碰她?
「妳是琰即将过门的妻子……我……我不能……」
「你从来不懂我的心意对不?」衣水映望着他痛苦的俊脸,感伤的低喃道。
剎那间,南宫珩以为自己在她眼底看到一丝深浓的爱意,但就在他想再细看,她却已遽然别过头去。
「走吧!」一股强烈的痛楚,再度自身下传来,他咬紧牙关将她推离自己。
「我不会走的!」衣水映平静的摇摇头,脸上有着孤注一掷的坚决。
就算是她一厢情愿,就算将来南宫琰因此对她不谅解,她也要留下最后一点与他的回忆。
宛如飞蛾扑火般,她义无反顾的再度将自己贴上他。
「不──住手……」冰凉滑腻的肌肤,让他的意志力宛如烈焰中的危墙,已是岌岌可危。
「妳会后悔的!」南宫珩艰难的吐出一句。
「不,我不后悔!」
衣水映脸上那温柔却坚定的神情,美得令人心折,却又是那样深刻的撼动他。
「映儿──」
蛰伏在体内的凶猛欲望,再也无法克制,他遽然反身将她压向床榻,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饥渴的封住她的唇,近乎粗暴的掠夺她的甜美。
南宫珩灼热的唇,像是即将要将她燃烧,急切得近乎蛮横,但她却没有比这一刻更感到满足。
因为,他终于就在她的眼前,用低沉的声音唤她、用深情的双臂紧拥着她。
衣水映没有比这一刻更感觉到,她跟南宫珩的距离是这么近,近得能感受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以及双臂环抱着她的力量。
如果老天真要责罚,她愿意为此刻的幸福下地狱!
这场激情风暴来得又急又快,两人都同时被这个完美的结合而深深撼动,仿佛他们天生就该适合彼此的怀抱。
南宫珩环抱着她,不顾一切的只想索取更多,身体那股如火焚烧般的痛楚逐渐解除,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种甜美的疼痛,仿佛怎么也要不够她──
偌大的寝房内,传来衣水映婉转迷醉的娇吟,以及南宫珩仿佛野兽般低沉的喘息,浓重的情欲弥漫在两副汗湿交缠的躯体上,直到那股极致的喜悦冲上巅峰,两人在双双一声吶喊之后,终于缓缓宣告平静。
南宫珩颓然倒在一旁,身上那股汹涌噬人的欲望与痛楚终于解除,除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有的就是对衣水映的不舍与怜惜。
「映儿──」此刻,南宫珩脑中充塞着难解的疑问。
为甚么她要这样帮他?
「嘘!」衣水映的纤指阻止了他,只是静静将小脸贴上他的胸膛,倾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只愿享受这最后一刻的幸福。
这一刻,南宫珩胸口深处像是被狠狠撞击了下,她的甜美、她的娇柔可人、她的一切──都像是在方才的结合中,全一点一滴渗进了他的身体深处,再也拔除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