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先生,幻舞小姐……”
门口的小弟正欲回答,埃尔已经瞥见大门外的元令香,他不由得一怔。
“幻舞小姐,你……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君睿回来了吗?”元令香焦急的问着埃尔。
“董事长已经回来……”埃尔不解地瞅着元令香。
“快开门让我进去,我要见君睿!”元令香心急如焚,她双手抓住大门的铁杆不停地摇晃。
门口的小弟不知所措地望着埃尔,埃尔也一脸犹豫,但是他想起任君睿进门时的颓丧神色,他相信任君睿的沮丧一定与她有关,他轻叹了一声,回头吩咐小弟:“开门,让幻舞小姐进来。”
“可是万一董事长怪罪下来……”小弟神色不安地望着埃尔。
“没关系,董事长要是怪罪下来,有我顶着,快开门!”埃尔再次吩咐小弟。
小弟唯有无奈地打开铁门。
元令香等不及铁门全开便由门缝中挤了进去,她冲进门内,急切地问着埃尔:“他人呢?”
埃尔的脸上出现疑惑的神色,但是他又不能贸然询问她,也无权过问她与任君睿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他勉强地笑了笑,“董事长从回来之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他……”
元令香不能置信地看着埃尔,任君睿不应该会是一个如此消极的男人,他怎么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带你去见董事长。”埃尔镇定地说着。
元今香极力地对他挤出一丝微笑,一语不发地紧跟在埃尔的身后,走向二楼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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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君睿若有所思地坐在沙发上,旁边的茶几上放了一瓶威士忌。他看着手中已空酒杯,伸手握住酒瓶为自己又斟满一杯酒,瞪视着杯内的威士忌,他摇头苦笑曾几何时,他任君睿散也得借酒浇愁了。
仔细回想突然出现露丝所说的每一句话,当时他真的好想冲上前去勒住她的脖子。唉!现在回想起来,那股冲动真是荒谬可笑,这就是他风流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他闷闷不乐地高举酒杯到嘴边,仰头喝了一大口,而后闭上了双眼。元令香的倩影仍然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不去,他只好无奈地睁开双眼,深深吸气再吐气。
“董事长。”埃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任君睿极为不悦地怒斥:“什么事?我不是说过不要采打扰我!”
“可是……”埃尔不知所措地回答。
“是我!我想见你,君睿。”
是元令香?
任君睿不由得一怔,他将酒杯搁在一旁,摇晃地站起身来大步走到门边,在门口停顿片刻……随后甩一甩头,打开了门。
“君睿……”
才一转眼的工夫,元令香不敢相信,向来注重仪容的任君睿,竟会将自己搞得如此颓丧。他榇衫的钮扣全开,赤着脚站在她的面前。
任君睿讶异着元令香的出现,“真的是你。”他迅速转身走回茶几前,抓起剩余的威士忌,仰头一口饮尽。
“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冷淡的语气宛如冬天的霜雪般冰冷。
埃尔见状立即聪明地转身离开,留下元令香和任君睿。
元令香走进他的房间,顺手将房门关上。“我一定得见你一面。”
任君睿坐回沙发上,元令香的出现让他的心绪更乱,他僵硬的望着她,“说吧,你想见我的理由是什么?”
元令香双眉一扬,根本没把他的沮丧放在眼里。“我是来讨债的。”
“讨债?”任君睿错愕且不解地盯着元令香。
“没错。”她大胆地靠近他,站在他面前,手指俏皮地轻轻刷过他的鼻尖:“我是来跟你讨债。”
“我欠你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讨债?”他挑衅地看着她,之后又心虚地迥避了她的目光。
“八年前我曾经对你说过,等我长大后,我一定要嫁给你。而你曾经许诺,等有一天,天下的男人都称赞我是个大美人时,你就会娶我。”元令香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自信。
任君睿惊讶地将目光移回她的脸上,“我说过吗?”
“有!”元令香非常肯定的点头,“现在该是你实现诺言的时候。”
“我?”任君睿十分震惊地看着元令香,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我真的曾经这么说过?”
“一点都没错,只差没白纸黑字记下来罢了。我相信你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你该不会不认帐吧?”她睁着又圆又亮眼看着他。
他依然困惑,“我真的说过?”
元令香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喜孜孜地凝视着他,“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容不得你反悔。”
任君睿扯下她的双臂,“这是行不通的。”
“为什么?”元令香震惊地望着他。
任君睿的唇边露出一抹苦笑,“我配不上你,现在的你是国际间推祟的佛朗明哥舞的巨星,而我这段期间一直……”
“我不管!既然我认定你是我要嫁的男人,你也曾经对我许下这样的承诺,你就必须负起责任。”元令香紧盯着任君睿不放。
“令香——”任君睿控制不住心中焦急而大声唤着她的名字。他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肩,“你清醒一点好吗?我不是一个值得你爱的男人,今天出现一个露丝,或许明天又出现另一个露丝,到时你会崩溃!”
元令香轻笑着,任君睿说的一点都没错,今天出现了一个红发女人,或许明天会出现一个金发,接下来或许是黑发、褐发……那时她真的会崩溃,但是……她不能因为这种原因而放弃了八年来一直爱恋的男人。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只要调整一下心情。”元令香坚持地说着。
“令香……你这是何苦呢?”任君睿真的拿她没辙,但是失去她,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面对往后的日子。
“何苦?”元令香气愤地朝他一推。
任君睿一时没反应过来错愕地向后退,最后失去平衡地跌坐地上,一动也不、惊讶地看着元令香。
要不是她太生气了,她一定会因为他此刻的窘样而爆笑出声。
她双手叉腰,“八年耶!你以为是八天啊!我为了你吃足八年苦。从不懂佛朗哥舞开始到苦练跳舞,为了这份约定,我时时注意自己的仪态形象,到头来就凭你一句‘何苦’就想否了这些年我所付出的努力?”她的表严肃、神情认真。
“我能了解你的努力,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将一句戏言当真……”
“什么——”她的眼睛大睁,“一句戏言?!’她蹲下来面对任君睿散,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现在你才说这是一句戏言?你……”她忍不住狂吼、大叫,接着难过地大哭,眼泪不断地涌出来,彷佛累积八年的悲伤与痛苦就为了等待这一刻尽情发泄。
他看得好心痛,所有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完全崩溃。他伸出双臂将她揽进怀中,“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你,我是真的不忍心你受到半点伤害。”
“鬼话!骗人!我不再相信你这个毫无信用的人说的话。”元令香在他的怀里哭着。
任君睿低头凝视怀中的元令香,突然忍不住地想笑。她嘴里说不再相信他,双手却紧紧地抱住他不放。“好了,都是我不对。”他轻柔地哄着她。
“本来就是你不对!”她在他温暖的怀中抱怨。
一股强烈的渴望吞噬了他,她在他的怀中哭得像树上颤抖的叶片,他自己则像初恋的小男孩般激动、狂乱、兴奋不已,他俯下头吸吮她脸颊上的泪,“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掉半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