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朝阳?”
“啊?”
“发什么呆啊?肯定在想女人喔,你最好快给老娘从实招来,你在想哪个狐狸精?”她坐起身子,一把拉过楚朝阳的领带,强迫他弯下腰看著她。
楚朝阳不禁深深感到庆幸,还好她住的是单人房,否则她的行径,还不知会让他遭受多少人的侧目。
“我想的是男人耶。”
听见他的话,管萦萦瞠大眸子,一把将他推开。他妈的,该不会她好不容易知道自己爱上他,结果他却对别人有兴趣了吧?
看她画满黑线的粉脸,楚朝阳当然知道她想歪了什么。
“呃……朝阳,你该不会对男人有兴趣吧?”
他笑了,笑得有点暧昧不明。“难讲,缘分这种事是很奇怪的。”
管萦萦眨眨杏眼,暗自忖度,不行,她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怎么能随随便便被别人抢走?况且她又这么喜欢他的身体,更没道理轻易放过他。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让他乖乖留在她身边。
“我们结婚吧。”
楚朝阳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萦萦……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吧。”她字正腔圆的说,态度仿佛是在游戏似的随兴。
“你是在问我吗?”他指指自己。
“不,我是在告诉你。”这代表他“必须”跟她结婚。
“你开玩笑的吧?”他没有迟疑的喊出声。
“没有。”管萦萦笑得像偷腥成功的猫。“我可是相当认真的。”
这个女人前一天晚上才说她爱上他了,现在就突然告诉他,她要嫁给他,全然没给他半点准备的时间。
“萦萦……我们还没有交往过。”楚朝阳尝试想跟这个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女人好好沟通。
“我们在一起相处很久了。”她不疾不徐的打断他的沟通。
“但是我们没有深入的了解过彼此啊。”
管萦萦邪邪的瞅著他身上的某处,暗示意味颇强的说:“你确定我们没有‘深入’的了解过彼此吗?”
“那是……”他急急止住刚要出口的话。
“是什么啊?”她笑眯了眼。
“我们、我们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他点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理由。
“哈!那根本就不是问题,老娘有的是钱!”
老实说,他突然觉得其实自己才是中了一刀的那个人,气很虚。
“萦萦,我不是指有没有钱,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没有做过结婚的打算对吧?难道你不会在心境上调适不过来吗?例如说……我家人和你家人,我们都没有见过吧?”
“是没想过……”她同意他这番话。
“这样匆忙结婚不是件好事,我们还是交往一段时间再考虑这个好吗?”他笑看著她,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发。
管萦萦差点被他和煦的笑容给骗了,几乎就要答应,幸好理智在失控前一秒跃出。“不好,反正现在结婚很容易,离婚也不难,到时候再离婚不就好了?”
“原来你根本就没打算要跟我过一辈子……”
他看来深受打击。不过无妨,这辈子管萦萦给他的打击已经多到无法数清,他大概早就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了。
“看看啦。”她很有良心的改套说词。
“如果你抱持著这样的心态,那我们就更不可以结婚。”他义正词严的说。
“为什么?”
“社会虽然越来越开放,但守旧的人也不是没有,如果我们离婚后,你发现更好的男人,却因为我们这次婚姻纪录让你无法顺利的和他在一起,这不是很冤枉吗?”
管萦萦轻笑两声,他真是个大笨蛋,干嘛这样处处为她著想?要是她,肯定就说要想尽办法把他拴在自己身边,就像她现在做的事一样。
“有什么好笑吗?”
“有。”
“我是认真的。”
“所以我们结婚吧,就这样。”她闭上眼,又补了一句:“没有商量余地。”
即使以后可能像他说的如此,但要在这世上找到比他对她更好、更会为她著想的男人,她想是难了。
第九章
双手抱著一大叠公文,管萦萦十足优雅的晃进主子东方珣的办公室。
“萦萦,你又没敲门了。”东方珣连头也不必抬就知道来者何人,寒武上上下下只有管萦萦小姐胆敢把他办公室当成她家浴室进出──她不下厨,所以很少进厨房。
“哟,那是因为姊姊疼你嘛。”她爱娇的皱皱小鼻子,把手上那堆公文全数堆在东方珣桌上。
东方珣看著她脸上散发出的光泽,那细致、光亮而有弹性的肌肤,那比以往都还要晶亮的杏眸,那浅浅含笑的娇唇……在在都说明了眼前这个女人正过著愉快又美满的性生活。
啧!待会得去看看朝阳,肯定被女魔萦萦吸干了。
“对了,亲爱的小珣珣……”管萦萦轻轻揪起他的领带,半靠坐在他办公桌上。
“呃……萦萦,保持冷静、冷静……”东方珣有点害怕的苦笑,小心翼翼的试图收回她手上的领带。
“哟,做什么这么怕我呢?”她娇语呢喃,眼睛眨啊眨的。“人家找你有事不行吗?”
“什、什么事?”他僵硬的猛扯嘴角,“什么事都好商量,你别激动就是了。”
“人家要请假。”
“准、准……”忽然一道灵光从他脑际闪过,他瞪大双眼,“你该不会──”
管萦萦满脸无辜的等著他说完。
“你该不会──又要请婚假了吧?!”
他一说出正确答案,管萦萦就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喔呵呵呵……是没错。”
“萦萦──”东方珣抱头哀号。
老天爷,自从一年多前萦萦康复后,她跟朝阳两个人就喊著要结婚,一开始大家都不信,后来看他们两人认真的准备东、准备西的,才渐渐相信,没料到就在进教堂前,这两个肉欲派男女竟然在休息室里狠狠的“燃烧”起来,烧到全场宾客呆滞万分的听完一次又一次的结婚进行曲,烧到神父气冲冲的走人,也烧到他这个主子很不想承认这两个丢脸的家伙就是寒武集团的高层分子。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这个邪恶的女人在几个月后,又兴匆匆的喊著要结婚,但肉欲派就是肉欲派,不可能因为一次的警惕就突然清纯起来,第二次、第三次照样烧到宾客人人皆知,也烧到现在管萦萦要是说她要结婚了,大家就自动当成童话故事里放羊的孩子大喊“狼来了”一样。
“怎样?”她轻快的眨眨眼。
东方珣脸上泛著铁青色,“你别又请了,光这一年多下来,你就请了好几次婚假!而且每次都请一个多礼拜,明明就没结婚,还敢请那么久的婚假。”
“又不是只有我请假,朝阳也请了很多次啊。”管萦萦娇笑连连的拉拉他的领带,“亲爱的老板,别这样嘛,我发誓这次肯定结成婚。”
“朝阳是你的另一半,你请他没道理不请,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每次都有模有样的听歌、事后也一同吃了酒席,你们两个根本已经算是合法的夫妻了,只差一些户籍的手续要办而已,何必重复同样的事情呢?”更何况萦萦不在,虽然人事部派代理秘书来,却无法和萦萦的狠劲相比,也比较没有默契,很多事他依赖萦萦习惯了,实在不喜欢老是被迫试用其他人。
“哟,管他的。”管萦萦笑得更愉快了,“反正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嘛,亲爱的老板,你就别想太多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