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遥舟笑了笑,决定还是自己退一步把她想知道的告诉她,否则他看,这个闷葫芦肯定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
他清清喉咙,“其实呢……”
“其实怎样?”阮糖整个人起身.然后转了过来,小手攀住他的臂膀,圆亮回亮的黑瞳直直盯着他。
“哈哈哈哈… 你真可爱……”莫遥舟哈哈大笑,然后神色一整,“其实只是因为那时候年少轻狂、想要文个女朋友,刚好我们都认识,又刚好生活圈子又近,所以就在一起丁。”
他才刚刚说完,后面就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阮糖下童识地往后看……竟看到舒沁跌倒在地,双颊是泪。
她拉拉莫遥舟的衣袖,示意他向后看。
舒沁狼狈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倔气地撩了裙子就跑。
阮糖看了看她,再看了看莫遥舟,“你不去追她吗?”
“为什么要追她,难道要我放着你去追她,然后再让她对我抱持着什么希望吗?那最后倒好,我变成了可坐事齐人之福的受惠者?”莫遥舟有点生气地看着她。她难道真的希望他重新桩舒沁抢回去吗?
“我只是不希望她因为你的话而受伤,这样对她很残忍。”阮糖低垂着头,感觉好复杂啊。
刚刚她才觉得自己不是很喜欢舒沁的态度,现在她又突然对舒沁产生了不舍之情……阮糖觉得自己都快被自己给搞疯了!
“你不知道吗?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以后,就算一句无心的话也能弄得她落泪,心头揪痛不已,我不是要你给她希望,只是单单从一个女生的角度来看,如果今天我是舒沁,我想我也会很悲伤。”
“我知道。”莫遥舟微笑揉揉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但是我宁可一次伤她到底,让她走出自己建筑的碉堡认清事实,也不要她再存有一丝一毫莫名的盼望等我。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不想让你存有莫名的疑虑,知道吗?”
阮糖在他的怀里点点头,心里反复盘旋着、但没敢问出口的是……如果今天换作我是舒沁,你一样也会这么狠心吗?”
想到这里,她好心慌好心慌地紧紧揍住他的腰。
第一次,她总算见识到了风的无情。
自从那次和他父母见过面以后,阮糖就很努力地融入“他们的世界”,除了很努力地请教店里的同事们、上网络看美容保养相关的留言,当然还不忘看一堆杂志。
小从社交界里的八卦,大到国家社会上的八卦她都看,看到她都觉得自己忘了到底脑袋里吃进去了哪些东西了。
默默地窝在沙发上看杂志,阮糖揉揉酸涩的眼睛,然后用力伸展身体打了个大哈欠。
“想睡了吗,”难得自发性乖乖坐在办公桌前工作的莫遥舟从纸张堆里拍起头来看看她,“我帮你拿件毯子?”
“不要……”她又揉揉眼睛,“我要看完才行。”
“你要考联考了吗?”他突然丢出这个问题。
“啥?”
“不然怎么这么用功,我看连准考生都比不上你。”莫遥舟颇带讽刺意味地睨了睨她手里的“参考书”,“我看你早也捧着、晚也捧着,约会的时候捧着,回家的时候肯定也捧着,我看你就差在工作的时候,没时间棒着那堆女性杂志吧。”
阮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没告诉他,事实上在工作的时候她也会偷时间“看书”。
见她好像蛮有悔意的,奠遥舟干脆就把笔一放,然后专心地念起来了:“我真不知道你看那些书是在看什么意思的,那些杂志啊、闲书啊本来就应该是休闲的时候才看的,为什么要弄得这么痛苦,把它当成教科书在念,就算是教科书也没有这么死板的念法吧?”
她气闷地拿书盖住头,这个笨男人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努力。
“你生气啦?别这么爱赌气嘛。”他悠哉悠哉地踱步过来,然后蹲跪在她身边把她脸上的书给抢下来。
“你!你干嘛?”她气嘟嘟地坐起身子瞪他。
“没干嘛啊,看看我的小棉花糖在赌什么气而已啊。”他笑眯眯的,就在她面前把杂志给扔到一边去。
“我哪有在赌气。”
“恩,天气很好耶……”莫遥舟不再和她争论她到底有没有赌气的事了,他转头向那一大片的落地窗,“想不想出去玩?”
一提到玩,他的眼睛就亮了大半。
“可是……你的工作……”她迟疑地指着那张被抛弃的大桌子,突然觉得自己很悼狐狸精,是来诱拐书生不务正业的。
“工作?喔……拜托,这又没关系,你知道我是在做什么工作吗?”他偏着头看她,手势夸张地拉开臂膀。
“广、广告?”她不是很确定,因为他从没有特意告诉她,她也没有特地去问。
“对!你知道广告人最注重的是什么吗,就是创意,如果没有许多生活上的历练和经验,怎么可能激发得出客户要的新创意呢?你说对吧,”
“呃……对……”
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而且还讲得头头是道……但是,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狐狸精了,反倒变成了被诱骗的书生了。
而她对面那只狐狸精,正继续用他迷人好听的嗓子诱拐她。
“而且你看看,我们多久没去爬墙吃饭了?多久没去看星星了?多久没跑电影院了?你每天晚上都跑来公司盯着我上班,我早上下午也跑不出去,因为你又不跟着我一起逃班,一个人逃班哪有童思啊?你看,我一天到晚都在工作,那会疯掉的耶!”
好像是这个样子的没有错……但是她怎么觉得……自己默默地朝着他挖好的大洞走过去呢?
莫遥舟见她暇底还闪着一丝挣扎,立即祭出杀手锏,杀她个措手不及。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然后就像只小羊般无辜地把俊颜撒娇地蹭进她怀里,“而且人家好久都没有约会了耶……你就真的这么狠心,连我想要好好约个会都不肯吗?”
看着他无辜的脸,阮糖此时确信自己已经乖乖跳进他的圈套里了,而且连手铐脚镣都帮他上好了。
“呃……”
“我很可怜的。”他再次重申,就是吃定她心软。
“好啦……”阮糖挫败地摸着额头。
她就是抵抗不了男色的诱惑啊,每次、每次他只要眉毛轻轻颦起,然后嘴唇抿成可怜兮兮的弯弧,再用他卑鄙的脑袋和音质很好的嗓子来迷拐她,她就兵败如山倒了。
“Ya,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好了!”
“喂,我什么时候变成你老婆了?”她没好气地瞪他,“还不是就不可以乱叫。”
“好嘛……”他抱住她,“喊你honey?”
“拜托……好恶心喔。”阮糖快昏倒了,怎么有人可以叫honey叫得这么顺理成章的样子?她一听就觉得耳朵里的毛都竖起来了。
“你想去哪玩?”他兴奋地站起身子,自从她来这间办公室、碰到了卑鄙的莫居正了以后,他逃班的次数就明显地锐减了。
“不知道耶……我对玩不是很有概念。”
阮糖说的是实话,她第一次看星星,是莫遥舟带她去的;第一次看午夜场,然后坐在别人家的围墙上聊天,直到凌晨六点被主人赶下围墙,摸摸鼻子晃去吃水和豆浆,也是莫遥舟主使的;第一次在麦当劳丢脸到家地被抓包吃外食,也是他干的好事……他甚至突然想到就带她跑去洗温泉,去夜市从头吃到尾,还有一次很不要脸地跑去大型量贩店试吃当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