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怎么可能是东方令驹的对手,怕不又气得哇哇大叫地找他诉苦了。
“我才不是呢,我是关心他。”东方令薇拉起潘妮的手道。“你看看,这么漂亮又可爱的女孩都不知道要珍惜,偏偏要去娶何靖雅那个男人婆,真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偏偏爷爷你还纵容他,太不像话了。”她气愤地下了这个定论。
“小薇,你怎么能这样对东方爷爷说话?”潘妮好诧异。
“唉!就是啊。”东方烈连连点头,终于有人替他教训这没大没小的丫头了。
“阿公,你别转移话题,如果你是真的为了二哥好,就必须替他着想。”东方令薇才不吃他那套。
虽然她和东方令驹不对盘,但毕竟是亲兄妹,她绝对不顾见他为了利益而娶个不爱的女人。以前没办法阻止,但现在有了潘妮这个好人选,她当然必须坚决反对到底。
“你不能要妮丫头去当炮灰,我不会同意的。”东方烈基于保护潘妮的立场道,他也不同意这么可爱的女孩去和固执的孙子硬碰硬。
何况,他太了解东方令驹了,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妥协的人。
东方令薇才不管,她直接找当事者商量。
“潘妮,你说,你到底爱不爱我二哥?”
“我……我爱他。”她坚定地道。
“太好了,既然爱他就该拿出勇气,勇敢地面对,将他追到手啊!”东方今薇才不吃矜持那套,爱了就要勇往直前,哈米拢不惊!
“追……追他?”
“怎么?你害怕吗?”东方令薇看到她的迟疑,实在很生气。“哼!还说爱我二哥,我看你根本就是个胆小鬼,这么胆小的人活该注定了要伤心的,我绝对不同情你。”
“薇丫头。”
东方烈不赞同地警告。
“我没说错啊!你若就这么放弃了,幸福永远都不再属于你,我是很欣赏我二哥的,错过了像他那样的男人,你会遗憾一辈子的。”东方令薇终于说出了实话,如果两人不是亲兄妹,她发誓会将东方令驹追到手。
潘妮很没安全感,她的确是胆小又害怕,怕再度受到伤害;可东方令薇的话却深深地憾动了她。
她说的对,如果她没有勇气去试一次就宣告失败,那她真的会遗憾终生。
要吗?要再试一次吗?如果东方令驹还是坚持己见呢?她真难想像自己会有多么的伤心。
要让伤痛再来一次,真的要吗?
“潘妮,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东方今薇拉着东方烈。“爷爷也是。试一次,就试一次吧!我相信二哥是爱你的,如果他不爱你,他不可能容忍你打扰他生活那么久。而且我也相信,你绝对比何靖雅还要爱我二哥,所以你不能放弃。”
是的,潘妮是个死心眼,不爱则矣,一旦爱上了就是全心全意。
想起东方令驹的温柔和关心,虽然机会不多,但是她却很珍惜地藏在心里,她好希望能够和他相守一辈子,看着他吃她所做的菜;泡的茶……只要能有机会一直看着他,她不在乎再受一次伤。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要成为你的二嫂。”潘妮鼓足了勇气道。
“太好了,我期待着,加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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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妮鼓起勇气,来到了东方令驹的住处。
“潘妮?”
当东方令驹开门看见她的刹那,整个人似乎又活了过来。
这些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总觉得没有她的日子里浑浑噩噩,再也提不起劲去冲刺事业,似乎……似乎何靖雅所提的“前进欧洲”方案也没那么吸引人了,工作上的成就感,对他来说竟是无动于衷,一切的感觉都随着她离去;直到看见她后,才又确定自己原来还是个有喜怒哀乐的人。
“令驹哥,我……我回来了!”她毫不犹豫地投入他怀里。
东方令驹也无法控制地紧紧拥抱住她,似乎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
那是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他感动得无力去思考自己现下所做的事到底是对或错,甚至可能产生的后遗症。
他现在只想好好、好好地抱紧她,感受她的存在。
“令驹哥……”他温暖炽烈的拥抱让她满心感动,她是对的,她回来是对的。
如果没有提起这个勇气试这一次,她就不会知道原来东方令驹也是有热情的,也会像团火焰般激动。
她轻轻地奉上自己的唇,与他的相贴——
那火热的情感一发不可收拾,炽烈的热吻几乎要将两人给燃烧。
浓烈的热吻往下游移,从她的眉、眼一路往下探向她粉嫩白哲的颈间,那柔滑的触感,令他不能自已。
潘妮也沉醉了,全身虚软无力,只能紧紧地倚靠着他。
“令驹哥,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她不断地喃喃念着。
爱!这个字突然窜人他混沌的脑海。
下一秒,东方令驹忽然无情地推开了她。
“令驹哥?”被他挑起的火热感受还没平复,潘妮一脸茫然。
那嫣红如醉的娇红脸蛋,十分勾引人,东方令驹必须用尽所有的气力,才能阻止自己再度将她拥人怀中,好好怜爱一场的冲动。
“我不爱你。”他用最冷漠的语气宣布,那种冰冷的口吻,差点连自己都冻伤了,更遑论潘妮。
“我不信,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种话吗?”她直直地盯视着他的眼睛。
那双犀利到似乎可看透一切的眼曾经令她胆怯过,但此刻却飘忽不定。
他心虚了吗?因为他根本是爱她的。
“令驹哥,你是爱我的。”
“不!”他郑重地否决。“这是不可能的事。”
“你骗我,如果你不爱我,那刚刚的举动算什么?一时的冲动,还是你想解释说将我错认为何靖雅?”潘妮咄咄逼人。“为什么你不肯承认自己的爱意?爱我有那么困难吗?”
是的,爱她的确很困难,因为他根本就不该有爱。
“你累了,去休息吧!”他希望回到从前的日子,两人维持以往的关系;而他和何靖雅,当然亦同。
“东方令驹,你为什么要逃避?我都这么勇敢地告诉你我的心意了,为什么你无法面对我?”潘妮直接说中他的心事。
被直接剖析的这么清楚,一向善于隐藏自己的东方令驹显得有些狼狈,但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我为什么不敢面对你?我只是……只是怕伤害你而已。”
“伤害我??他这才是最大的伤害。“只要你承认自己内心的意思,就不会伤害到我,但你愿意承认吗?”
“我……”
“他当然愿意。”他们并没有关上大门,因此何靖雅轻而易举地推门进来。“驹是爱我的,你这个小女孩还来搅和什么?莫非是想害惨他才甘心。”
她堂而皇之的走上前,挽住“她”未婚夫的手,宣示所有权。
“我怎么会害他呢?”潘妮摇头,她是那么的爱他呀!
“怎么不会?你之前在庆功宴上大闹一场,若不是我交情好,将消息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等着看我们笑话。”何靖雅气愤地道。“你要知道,我们可不比你这种平凡小老百姓,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我们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么丢脸的事可不能再来一回。
“丢脸?”潘妮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东方令驹。
他也这么认为吗?在她抛下了所有的尊严和矜持,当众倾诉自己的心意时,他也是这么看待她的?
“令驹哥,你呢?你快告诉她你爱我,你快说话啊!”潘妮着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