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住在镇上的旅馆,你想到了随时通知我。」纪舞云转身就想走。
「不行!」夏济帆大吼一声。
「为什么不行?」
因为这样相隔两地,我怎么一亲芳泽?不过他没敢说出口。
「因为旅馆里龙蛇杂处,不安全。」
「你是不是想要我住在这里?」纪舞云面露微笑。
夏济帆咧著嘴拼命点头。
「可是我觉得你这里才是最不安全的地方。」纪舞云的笑容消失,脸色慢慢转变。
「怎么会?」夏济帆还不知死活的问:「有我在,怎么会不安全?」
「就是有你这一只色狼在才不安全。」
虽然小把戏被识破,夏济帆依然面不改色。
「你说错了,我是一只帅狼,不是色狼。」
「我管你帅还是色,总之你就是一匹狼,一匹不安好心的狼。」说什么她都不会留在这里的。
「奸吧!你要住哪儿就住哪儿。不过我要你打理我的生活起居,直到事情解决为止。」既然不能将她时时刻刻留在身边,那就多留一秒算一秒。
「行!我明天会准时来跟你报到,也希望你说话算话,赶快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纪舞云说完,气呼呼的离开了。
夏济帆开始为如何打动纪舞云而伤脑筋。
第九章
第二天纪舞云早早的就带着早餐过来,但是房里一点声响也没有。
难道夏济帆还在睡觉?
她轻轻的打开他的房门看看……他果然在睡觉,只不过有点奇怪,他有床不睡,竟然躺在地板上。
纪舞云摇了摇头,轻轻带上房门准备离开——
不对!
夏济帆睡觉的习惯不是这样!
他讨厌束缚,虽然不至于一丝不挂裸睡,但是怎么会穿着衬衫、长裤,甚至连鞋子都没脱就睡着?
他不会是发生意外了吧?
纪舞云匆忙跑过去,侧着头趴在他的胸前倾听——
还好,他还有心跳。
「夏济帆。」纪舞云轻唤着他的名字,但是好半天都没回应。
是不是他昨晚熬夜了?
纪舞云看看自己带来的早餐,她一个人也吃不完,不把他叫起来吃,那些食物不就浪费了?
她不死心的再唤一次:「夏济帆,起来吃早餐。」
她顺手推了他一下,可是依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
糟糕!他怎么好像没有在呼吸?可是明明有心跳啊!她赶忙将食指打横着放在他的鼻下,想确认清楚——
没有呼吸……
「老天!千万别跟我开玩笑,他要是死了,我肯定会变成嫌疑最大的人!」她紧张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才想起要做人工呼吸。
她将他的下颔抬高,让他的头微仰,双手打开他的嘴巴,捏着他的鼻子,然后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俯首含住他的嘴,用力的将空气吹进他的嘴里……
她还来不及换气,夏济帆就活了过来,伸手压着她的后脑,换他对她做人工呼吸。
他熟悉的唇舌如火一般,灼烫的入侵她的口中,接着含住她饱满的红唇,令她觉得晕眩窒息,之后他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欲望使人迷乱,纪舞云不知不觉的回应着他的索求,两手攀附着他的肩膀,全心投入在这个吻中。
她的回应让他的强悍转为温柔,轻轻的舔吻着她肿胀的唇瓣,让她不自觉的呻吟出优美的音律。
他伸手解开她的衣服,一路从她的粉颊吻到洁白的双峰,双手迫不及待的四处游移;这让她的气息变得粗喘,全身发热。
他的抚触像雷击,加上胸口一阵凉意,震醒了她所有的理智,纪舞云这才惊恐的清醒过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不是没了呼吸吗?怎么这会儿又生龙活虎的在吻她?
被骗的屈辱感瞬间在心中升起,纪舞云粗鲁的推开他。
「你真是……」指责的话到嘴边又吞下去了。她不否认自己喜欢他的吻,也承认自己很投入……
夏济帆深切的凝望着她,体内的欲火高张,下腹肿痛,恨不得扑上去吃了她。
但是他了解纪舞云的脾气,即使现在她一样是情欲难耐,但是没有得到她的同意就做爱做的事,一定会被她视为强暴。
「云……我要……」硬来不行,那就撒娇、耍赖。
「要吃早餐吗?在外面的桌子上。」纪舞云为了阻止自己陷入不明不白的情欲中,赶紧岔开话题。
太离谱了!她明明是被骗,怎么自己都忘了生气,还掉入欲海中无法自拔?
「我不是要吃早餐,我要吃你……」
夏济帆觉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住这种煎熬了。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他却不能好好的抱抱她、亲亲她。太残酷了!
纪舞云还在暗暗的责怪自己太淫荡,所以根本没有听清楚夏济帆所说的话,随口就问:「要清蒸还是红烧?太难的作法我不会。」她以为夏济帆说要吃鱼。
原本情欲高张的夏济帆被她这么一问,所有的欲望都化成笑弹,忍不住捧腹大笑。「不用下锅,直接吃就可以了。」
纪舞云这时才回过神来。
「直接吃?这个镇上有人卖『沙西米』吗?在哪里?我马上去买。」现在出去吹吹风,也许可以让自己更清醒,别老是想着这只色狼的身体。
「那太血腥了。」夏济帆走到她身边, 「我想吃的不是『沙西米』 ,而是你。」
纪舞云这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把身体给你,你就不告我了?」就知道他是个满脑子黄色思想的人。
「我的胃口没那么小!」夏济帆实在很想说对,但他要的不是一时的快乐,而是长相厮守。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纪舞云不懂夏济帆为什么不放过她,
「难道为了你那不可一世的大男人自尊,我就必须接受你无止境的折磨吗?」她豁出去了。「告诉你,我受够了!我就是不让你得逞,我就是要让你的自尊受损。如果想告我就去告吧!我回台湾等你的好消息。」她说完转身就走,完全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夏济帆没有去追纪舞云,只是搔搔头埋怨自己:「我又用错方法了。」
*****
纪舞云回到台湾,停掉手机,决定不管夏济帆的作法,把自己藏在山上的小木屋里,专心投入下一部作品的创作。
在宁静的山上写东西,没有人会干扰她。
纪舞云过着正常的生活,一大早起来先到附近走一走,回来再准备早餐。
今天她起床梳洗完毕之后,才打开大门,就发现门外放着一束野花,上头还沾着晨露。
是谁一大早就摘花放在她的门口?纪舞云四处张望,可是一个人也没有。
她捡起放在地上的野花,里头夹着一张淡蓝色的卡片,上面写着:
乐夫人并不是乐无愁和夏济帆的生母。
这送花的人是来指责她的著作不实罗!
在她的著作中,她采信罗赖琶的说法,所以乐夫人理所当然就变成双胞胎兄弟的生母,如果送花的人所言属实,这就难怪夏济帆说要告她了。
难道这束花是夏济帆送来的?
如果是他送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管了,先去散步再说。她把花拿进屋子里,随便找了一个花瓶插上,便转身出门去散步。
半个小时后,纪舞云散步回来,门前又放着一个礼盒,上头又有一张淡粉红色的卡片。
加拿大所发生的事并不是意外,而是有心人设计的。
*****
这又是什么意思?
纪舞云闷闷的走进屋子里,动手准备做早餐,但是心里却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