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千涗不回答。
“你打算就这么关自己一辈子吗?不过是一个女人,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刚毅强知道关千说禁不起别人激。“正常的情况应该是你去追她,让她吓得躲起来,怎么会变成她追得你四处逃窜呢?”
“她对男人没兴趣,追她也没用,说不定男人一控制不住下半身,反而让她得到好处。”关千涗泄气的说着,侯百龄是第一个让他头痛的女人。
“你没试怎么知道她不爱男人?说不定她还是会碰上喜欢的男人。”刚毅强在一旁鼓励他发动攻势。
“不可能,她的眼里只有保单。”其实他也不是不曾对侯百龄动心过,只是理智告诉他,女人是麻烦,而和美丽的女人谈恋爱更麻烦:尤其是侯百龄这种美丽、干练、又独当一面的女人更不容易对付,所以他从来都不敢妄想追求她。只要想到侯百龄只是想要他的精子,他的七情六欲全都提不起劲。
“原来她也有弱点。”刚毅强似是点醒的说:“既然她要的是保单,那么保单就是你的筹码呀!”
用保单钓她?关千涗对这个提议不抱希望,在他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也捧着保单花追求侯百龄,还不是个个无功而返。
侯百龄虽然眼里只有保单,可是她谁都不甩,却还是人人抢着要,不怕死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她也未必会甩他,他想驯服她,无疑是自掘坟墓。
除非他愿意贡献自己的精子。
她的确也有吸引他之处,她虽然不怎么优雅,可是却很率真,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目的。而且她锲而不舍的工作态度,对他扩展鼎盛有很大的帮助。
老天!他竟然开始细数她的优点,甚至想像着把她娶进门的可能。
“要不要老爹教你几招?”刚毅强见儿子陷人沉思,不放弃的加紧迫问。
“不了,我想我还不至于逊到这种程度。”
* * *
接到关千涗的电话时,侯百龄有一阵的错愕。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关千涗不是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会找她保新公司的产险吗?怎么这会儿竟然打电话约她谈保险的事情?
侯百龄一进门就看见关千涗穿着非常正式的朝她微笑,还立刻站起来,非常绅土的为她拉开椅子,一点都不像之前那样怒目相向。
“干嘛?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对他,侯百龄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因为他们两人一直是死对头。
关千涗不在意的笑了。“你的脾气真的不怎么好。”
“我从来没说过我脾气好。”侯百龄不喜欢他这种奇怪的行为举止。
“我不是找你来吵架的。”他依然维持着绅土风度。
“我也不想和你吵架。”她都这么冲了,他竟然还笑脸以对?
嗯!这其中必有诈。
“这样最好。”关千涗把菜单交给她。“我们先用餐再来谈正事。”
侯百龄也不客气,既然有人要请客,她何必推辞!
“还是你点餐好了,免得我点贵了,说我乘机敲诈。”她有话直说。
关千涗也不征求她的意见,直接点了单价最高的海陆大餐。
果然是居心叵测!男人她看多了,只要是对女人出手阔绰,必定有所目的,她可得小心防范这个野兽男。
关千说倒了一杯饭前酒给她。
“我不喝酒。”侯百龄早有防范之心,立即推辞。
“你怕我对你有企图?”关千涗知道好强的女人最禁不起激。
“谁怕你了?”侯百龄气愤的拿起酒杯,一口气喝下满满一杯的红酒。
“慢点喝,等会儿醉了,不怕我吃你豆腐?”关千涗替她斟满酒。
“放心,我的酒量不错。”侯百龄没喝过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好不好,但是为了面子,只好撩落去。
“这样呀!真是失敬,我再敬你一杯。”关千涗并不是想灌醉她,只是想让气氛热络。
“好说。”侯百龄又干了一杯。“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开门见山的问。
“我在电话中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关千涗看着她红通通的脸庞。
“可是我很怀疑你的动机。”侯百龄单刀直人的说。
“我的动机的确不单纯。”关千涗也不讳言的道。
侯百龄摆出一副“看吧!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心思不纯正”的表情。
“你有什么企图就直接说吧!我没有时间和你罗唆。”她这个人有一个坏处,对于没把握的事情向来不强求,所以根本不想浪费时间。
“既然你这么直率,我就不必拐弯抹角的客套一堆。我把新工厂的产物保险交给你承办,请你别再跟着我,破坏我的好事!”欲擒故纵是他想出来对付侯百龄的方法。
哼!好色男!为了女人竟然可以舍弃原则!
“对不起!我做人一向有原则,保单可以不要,可是我想做的事情绝对不会放弃。”气死她了!侯百龄又灌下一杯酒。
“不要保单也没关系,既然你那么想跟我生孩子,我干脆把你要的东西直接放进你的肚子里,省得你费事。”欲擒故纵奏效,接下来就单刀直人。
已经呈现醉意的侯百龄听见他说这些话,恼火的伸出手,朝他的脸上挥出一巴掌。“不要脸!”
关千涗打算与她好好讨论,没想到侯百龄竟如此泼辣,伸手就给他一巴掌。
他单手扣住她的手,将脸凑到她面前。
“你惹火我了。”
与侯百龄接触的男人一向都爱慕她的美貌,对她是又吹捧、又巴结,从来没有人会对她如此凶恶,她不自觉也肝火大动,低下头狠狠的咬住抓她的手。
“该死!”关千涗吃痛的缩回手。
侯百龄面带得意。
关千涗火大的再次抓住她的手,侯百龄也伸出另一只手,打算再给他一巴掌;但是被关千涗给拦截下来,并顺势将她的人扯过来,落人他的怀里。
“你必须为你的野蛮付出代价!”他低下头,在众目睽睽的餐厅里,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强硬的吻住她的唇办。
侯百龄瞪大眼珠子,脑中瞬间变成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觉得她的体温呈直线上升,一股奇异的骚动占满她的感官。
关千涗带着怒气的唇,吸吮着她的唇办,微微的刺痛了她,惊醒她迷失的心,让她的神智清醒,趁势展开反击,狠狠的咬了他的唇。
“该死!”他又再一次退缩。“你这粗暴的女人,竟然连接吻都不会!”
侯百龄擦拭自己的嘴唇,一面咒道:“谁说我不会接吻?我只是不想和你的脏嘴做这种神圣的事。谁知道你那张嘴吻过多少女人?”她也不管是不是在公开场合就大声的吼骂,想借此消去他带给她的阵阵骚动。
“想生我的孩子就必须让我得到甜头,否则你休想!”对女人他向来畅行无阻,偏偏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侯百龄屈起手肘,狠狠的往他的胯下一撞,痛得关千涗眼泪差点掉下来。接着,她附在关千涗的耳旁说:“想要我放弃只有两个办法,你从今天开始戒色,从此不要再碰女人;要不然就是我这一撞让你失去生育的能力,否则你休想!”
侯百龄撂下狠话,站起身来想离开,可是才刚刚站起来,身形随即晃了晃,再次坐进椅子里。
因为体型的差异,侯百龄并没有撞击到关千涗的要害,痛过之后就没事了;他才抬头,就看见她呈现出醉态。
“说什么酒量不错,一瓶酒都还没喝完就醉得无法走路。”他取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