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铎挑挑剑眉,收紧双臂。“你给他机会成为我的‘情敌’吗?”他问。语气真有些吃味。
沈璧人笑笑,纤柔的手臂圈抱在他颈后。“赵先生所向无敌呢!”吻住他的唇,身体与他紧贴着。
久久,他们分开胶合的唇瓣,注视彼此,赵铎突然一笑。“这种时刻,就算你说给他机会,也不具任何说服力,嗯?!”
沈璧人瞪了他一眼。“很多话还没好好说,你就不能忍一下,真看不出你是坐了十多小时飞机回来……”
“抱抱你、亲亲你、听你的声音,就不觉得累了。”他笑笑截断她的话,微微挪移两人过于贴近的身躯,以免激情又燎烧起来,让他们又来不及说话。
“你别再扯远话题,我想知道你是否认识戈俊秋?”如果他跟戈俊秋有交情,那她要摆脱这门亲事就更容易了,因为戈俊秋该会明白“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呵!
赵铎盯着她闪烁的美眸,知道她脑中有了想法,叹了声气,道:“你精明的脑袋又在想什么嗯?如果你希望我熟识戈俊秋,那我可要让你失望了——”
“不会吧,你不认识他?为何口气像是跟他挺熟?”她捶了他一下,不悦他之前的故弄玄虚。
“我其实不算认识他,也不算不认识。”赵铎沉缓地解释。“戈家是有名的金融世家,财经版常有报导,我是经营报社的,多少知道戈俊秋这个人,也曾经几次在公开场合跟他照过面,算不上有交情,但知道彼此……”
“这么说,他知道你赵铎喽?”她进声插话。
赵铎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沉着嗓音呢喃。他其实不肯定戈俊秋是否知道他,毕竟他是老板而非一线记者,所以没有近距离访问过那人,顶多只有一、两次在社交场合、握手客套的经验。
“他是怎样的人呢?”她又问。
赵铎合眸,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才貌兼具、资产雄厚、家世良好,很有身价的单身汉,有机会跟他接触的女人,通常不会放过他,像你这样能和他相亲却对他不感兴趣的女人,算是异数了!”吻吻她秀挺的鼻尖,他笑着,心里高兴她的抉择与做法。
“他那么抢手,为何还得相亲?那家伙肯定有什么
隐疾,否则怎会不在意我有个孩子,也许他不能生育,娶我正巧‘附赠’女儿,所以,他才跟我父母……”
“璧人,”他打断她的猜测,长指在她发间滑动、梳弄。“戈俊秋有没有隐疾,我倒不清楚,不过,你是个迷人、慧黠、率直、有吸引力的女子,是大家都看得到的,戈俊秋对你有好感,我可想而知。”
沈璧人眨眨眼,笑了起来。“甜言蜜语!你寻我开心呀!”打了一下他的肩窝,她起身下床,准备穿衣。
赵铎伸手将她拉回怀里。“要下去了!”
“当然,我‘跷班’两小时了,楼下没老板坐镇,他们会造反的,楼上有你,我也安心,待会儿小桐醒来,带她去散散步,嗯?她挺想你的……”她边说边穿衣,然后走到梳妆抬前,整理仪容。
赵铎跟着下床,步行在她身后,抱住她,嗓音低哑地要求。“再一个小时好吗?我才刚回来耶……”
“对啊!”沈璧人突然叫了声,转头盯着他。“你不是还有三天才能回来,怎么今天——”顿住语气,她满脸疑问地看他。前几天,他才打电话说展期与比赛已到了决选,是很重要的阶段。怎么工作正重要时,他能跑回来!?
赵铎无声微笑,扳过她的身子,向她报告。“阿中从南极追女人追到巴黎,恰巧让我把工作推给他。他是摄影界‘泰斗’,由他接替决选主审的工作,主办单位可高兴呢,而我也能提早回来。”能早三天回到她身边,实在该感谢江之中在巴黎搞的那场“闹剧”!
“唉?表哥追女人追到巴黎!?不会吧!”她挑眉喃言。真的难以想象,表哥那个祟尚自由、不喜拘束的男人,会追女人追那么勤:南极到巴黎呢!呵……表哥可真是努力不懈呀!不过——
“说正经的,这是怎么回事?”她凝神问着。
赵铎笑了两声,耸耸肩。“天晓得怎么回事,他杀到展览会场,指名找一位女参赛者,说是私人恩怨,闹得不可开交……”
“唔——这样呀!”沈璧人笑着,若有所思地点头。
“怎么,你精明的脑袋又推敲出什么吗?”赵铎揉揉她的红颊,忍不住又吻她一下。
“哎!我才刚涂好口红,你别再弄掉了!”她别开已教他吻着的红唇,轻轻推了他一下。“……表哥的事,我才懒得费神,倒是戈俊秋这事,我得想个法子避掉!”
“放心吧,没人能逼你嫁,就算你母亲撂了狠话也别操心。我是报社总裁,若他们逼婚、强娶,我就动用舆论力量教他们好看。”他拥着她,在她耳畔说着。
“呵!”她轻笑,抬起美颜看他。“这回换你撂狠话了,嗯?赵先生——”
赵铎没说话,扯着唇角淡笑。他是个有职业素养
与气度的媒体人,从不公器私用、偏颇报导,但若为了她,他会不顾一切的!
沈璧人专注地凝视他那张英俊、成熟、深情的脸庞,久久,她轻柔地说:“要是妈妈或戈俊秋再来店里,可得麻烦赵先生帮我‘招待’哦!”
赵铎笑了笑,俯首吻她,在她唇舌间,说了当然,便彻底封住她的呼吸,深深探寻、撷取她的甜美。直到房门外传来喀啦喀啦的声响,赵铎才放开娇喘的她,披上睡袍去开门。
“啊!赵叔叔……赵叔叔!”关海桐小脚踩在名贵的皮箱上,手里抱着玩偶,兴奋又惊讶地大叫。
赵铎伸手将她抱起,抚抚她睡得晕红的小脸。“你想赵叔叔吗?”他问。
关海桐毫不犹豫的猛点头。“小桐每天都想……还哭哭……妈咪也哭哭……”
赵铎皱眉,正想转身看沈璧人。但,她已走来
“小桐醒了呀!那妈咪要下楼工作喽,赵叔叔陪你,嗯!”沈璧人笑笑地亲亲女儿颊畔,随即往楼梯口走,仿佛在逃避什么羞人之事。
“璧人!”赵铎叫住她,问,“小桐说你哭了……”
“我想你嘛!”沈璧人促声打断他未间完整的话,然后,头也没回地下楼去。
赵铎一阵心喜,看着她的背影,扬唇淡笑;原来,率直的璧人,害羞起来,竟是这般娇美又带神秘,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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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铎回来,当晚,沈璧人早早将店打烊,同他和女儿上馆子用餐,算是帮他“洗尘接风”!
他们选了一家宁静、典雅、客人很少的高级餐厅,这是顾虑到怕生怯懦的关海桐,所作的体贴抉择。
“这样够吗?还是要多点些点心?”点了几项餐食后,赵铎抬眼,透过晕黄的灯光,看着沈璧人母女。“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沈璧人微笑,摇摇头。他说了算,她不想开口,只想听他讲话,因为他低沉优雅的嗓音,跟餐厅里柔缓的钢琴演奏,非常的融合,好得教她不忍破坏。
赵铎温柔的扬唇,转头跟站在旁边的侍者,作最后一次的菜单确认。侍者复诵他点的餐食后,有礼貌的鞠躬,便收走菜单离去。
“小桐怎么了?看起来一副困倦样儿——”他坐正,凝眉注视腻在她怀里的关海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