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沈御剑也只能这么说,他会小心不受这群没脑子的人影响。
一天才刚过了三十分钟,这才是告密第一人,而接下来,他相信他会见到更多个。天呀,连他都开始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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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御剑将车子驶进车库,耳朵还在嗡嗡作响。
他到底是哪来的耐心去应付那群苍蝇,这问题他到现在都还想不通。
他才刚打开车门抱出成堆的文件,尹可欣立即冲了出来。
“哥哥,有人来找大姐耶!”
“哦,她好一点了吗?”其实他想问的是,那是她的客人,这么急忙的通知他做什么,关他什么事呀?
“嗯,医生来过了。”尹可欣亦步亦趋的跟在沈御剑身后,一脸诡异的笑。
沈御剑难得的叹气,今天的他实在是没耐性陪小孩玩猜谜游戏。
“还有什么事?”
“那位客人也认识你耶。所以大姐说如果你回来的话,请你也进去。”尹可欣眼里很清楚浮着好奇二个字。“哥哥,那是谁呀?”
“我人都还没看到,怎么知道?”他没好气的将手上的文件报复性的全往她手上塞。“这先帮我拿进书房,我这就去看是谁。”
说完也不去理会她的抗议,他直接上楼进到尹若欣房里。
该不会是二弟找上门来了吧?
门一开,证实他错了。
“嗨,殿下,好久不见。”坐在床边的晨朝他挥挥手,乐得很。
“你怎么会跑来?”沈御剑拧起眉看着他。
“我来和尹小姐报告进度啊,本来是想约在外面,可是她无法外出,我就直接过来了。”晨笑看着他。“怎么,不欢迎?”
“没错。”拉过椅子坐下,沈御剑的回答再直接不过。
“殿下,你好无情……”
“晨,闭嘴。”
“抱歉。”尹若欣微弱的嗓音介人。“现在不该是吵嘴的时候吧!”
“对哦,我话才说一半。”晨指了指沈御剑。“都是殿下打断……”
“晨。”沈御剑眼一瞥,让他乖乖的停下抱怨。
晨清了清喉咙,埋怨的偷看了沈御剑一眼后,才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报告。
“总之,我们现在尚未掌握到令弟的确切行踪,只是隐隐约约知道他是去了南极。”
“南极?!”尹若欣惊道。“不会吧?”南极?爸爸不是也在那里吗?“他想做什么呀!”她低喃。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晨务实的回答。“时间还有一个月,我们会在期限前找到令弟,到时再请你自己问他吧!”
晨看了一下,站起身。
“那我就先走了,有消息再通知你。”
尹若欣也只有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
“殿下,不送我出去?”晨看着动也不动的沈御剑。
“你没脚还是少眼睛?”要他送?他哪来的那份闲情逸致好心情?
“冷血的人,无情的殿下……”
晨的余音在房内燎绕,人却已经很怕死的溜了。
“鸡猫子鬼叫的,吵死人了!”沈御剑掏掏耳朵,觉得今天真的是亏待它了。
“他为什么喊你殿下?”尹若欣看他难得的不耐烦,忍不住的问。
“你忘了我在公司的代号吗?”
“不是叫电?”
“我要他别单叫电,他就取了这个新代号。”沈御剑已经无力纠正,不想浪费气力,他爱叫就随他。
“满适合的。”尤其是看他们刚才的相处,那位晨好像很怕沈御剑。
沈御剑看了她一眼,没打算和她讨论这个话题,毕竟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不会忘了她还说过要叫他“封弟”,啧,和晨是同一挂的。
“你那个真的小弟去南极会是为什么?”他没记错的话,她父亲在宣布退休后,不就是去了南极探险。
“我想,他是去找我父亲吧!”至于目的为何,她不敢想。
她可没忘了,弟弟尹封华是为了不愿继承公司才离家出走的。
而父亲,就是那个决定由他继承的人。
三件事情凑在一块,只代表了不好的预感。
如果尹封华可以不继承,那公司该怎么办呢?
沈御剑看着她的沉默与苍白,移坐到床边。
“既然身上穿的不是上班的套装,何不放轻松一点,反正你是病人。”他盯着她,顺便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看来福婶很尽责。”烧已经退了。
尹若欣可没办法像他那么轻松,却也尽力的扯了扯嘴角。
“你今天上班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事?”
“没事,只是耳朵有点痛。”沈御剑站起身,甩了甩头。“我去洗澡,晚一点再过来。”
他正想离开,尹若欣蓦地拉住他衣袖。
“谢谢你。”
沈御剑看着脂粉未施,长发披肩的她,难得流露出女孩子青春稚嫩的气息,有别于她平日以套装、淡妆所堆砌出的成熟与干练。而拉着自己衣袖的样子,则显得有丝依恋。
而且,不知是不是穿着睡衣的缘故,尹若欣看起来不若平常那般高贵优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现在的她看起来比较贴近于“正常”!也许不是那么高雅,却亲切许多。而且,态度没有那么高傲,感觉容易亲近许多。
他看了看,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沈御剑放柔语气,多了抹疼宠意味。
“你先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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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八点半,沈御剑将公事搬进了尹若欣卧房,反正不让她过目的话,她是不会放心的,干脆在她面前做。
“你不是动作很快吗?怎么会积了这么多?”躺在床上看书的尹着欣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瞪着沈御剑搬进来的文件,感觉好像回到弟弟刚离家出走的头二天。
“今天很忙吗?”
“普通。”沈御剑将文件约略整理好,就着刚搬进来的桌子开始工作。
为了方便,他将桌子放在尹若欣床旁,所以沈御剑看完一份就往旁边堆,让她再次确认。
“普通?那你今天在公司都在忙什么?”她瞪大了眼。
“一群高阶主管轮流进办公室和我密谈,你想我会有时间吗?”沈御剑也不瞒她,照实的说了。
“密谈?有什么好密谈的?”尹若欣很是紧张。“该不会是他们发现了什么,故意要刺探你的吧?”
沈御剑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她不懂。
他批着文件,漫不经意的说:“我摇头是表示我真的无法想像你会这么的愚蠢。”
“愚蠢?我?”她不明白自己哪里给他这种感觉。
“对。”沈御剑说话向来直接。“你以为那批主管的目标是我的身份?”
“不是吗?”尹着欣反问。
“当然不是,他们是一个个进来打小报告,要我当心你的真正企图。”
再看完一件,沈御剑顺手堆到她身旁,但尹若欣现在哪顾得了这个,她整副心思都在他刚才说的话上头。
“当心我的真正企图?那是什么?”她是真的不懂。
“意思就是,其实你心里根本不服尹封华这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想要推翻他,自己当女帝。”沈御剑想也不想的说出结论,手一挥,又完成一件。
“女帝?什么啊?”尹若欣哭笑不得,真不明白那群人脑袋在想什么。“这些话你听它做什么,不会说你没空呀!”
尹若欣摇摇头,真服了他。换成她,早就把人请出去,好专心工作。
“我很怀疑他们会听。”沈御剑咕哝,又完成一件。
“你是总裁,他们没道理不听。”尹若欣说得再确定不过。
“你之前是位高权重的代理总裁,说的话他们有听过吗?”沈御剑凉凉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