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把它当成屁罗?月星魂总算明白了,不过他还有个问题。「可是卦象里说那歹毒女人可能会毒杀亲夫耶!」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死於非命啊!
「可能而已,不是吗?当年的卦象也说我命带佛根,极有可能出家啊,可后来我还是和芽儿成亲了。所以说,这未来之事尚难定论,端看当事人的心意与抉择,往往一个念头转变,便可能有著截然不同的未来……」顿了顿,瞧他一脸的专心聆听,南宸颢难得起了顽心,学起其他亲人调侃笑道:「只要你去将艳歌姑娘的芳心拐来,她就会舍不得毒害你了啊!」
「姊夫,你被姊姊教坏了喔!」白他一眼,月星魂不得不感叹潜栘默化的可伯影响。瞧!连一个性情正经、温和的修佛之人也沉沦了。
南宸颢轻柔微笑,暗想爱妻教坏他的,何只这一项而已!
「姊夫,不打扰你拔菜念『往生咒』,我先走了!」心中的结一解开,月星魂浑身轻松了起来,挥了挥手,准备回「水月阁」去找他未来的小娘子,瞧瞧她到底为啥躲在房里这么多天?
说实话,还真有些想念与她毒辣斗嘴的畅快!最更要的是,憋了三天,他怀念极了樱红小嘴的甜蜜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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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你走开啦,别来烦我!」房门内丢出一串娇斥。
「不走!你都把自己关在里头三天了,到底你那啥捞什子的『丑怪三变』之毒是解了没啊?」月星魂凉凉地斜靠在门槛外,任她赶了千百次就是不离开。
「解了、解了!你到底走是不走?」嫩脆的嗓音益发显得不耐烦。
「你不开门,我就不走!」怪了!这女人躲在里头到底在搞啥花样?
只听房门内突然冷滞了好一会儿,随后她隐夹著闷火,沉怒不已。「随你!你就在外头站到老死,我也不管!」话落,房内便岑寂了下来,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好似真打定主意不理睬外头的闲人,
站到老死?难不成她打算把自己关在里头一辈子吗?月星魂深感好笑,又等了一阵子,发现她真的再无动静,这下也没啥耐心,抡起拳头「砰砰砰」地直捶房门,出言威胁恐吓。
「再不开门,我要破门而入罗!」呵呵……这对他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你敢!」高昂的尖锐娇叱夹杂著一丝慌乱和惊恐。
耶!有问题喔!这丫头在怕什么?此时生性向来爱闹,吊儿郎当的月星魂也察觉不对劲,心中一紧,手上更加急促用力拍打房门。
「你到底在胡闹些什么?再下开门,我要闯进去了!」
「不行!」
只听房内一阵慌乱碰撞外、还有瓷瓶摔地的碎裂声,月星魂再也按捺不住,人脚奋力一踹,门扉应声碎裂成两块往旁飞散。
同一时间,房内的人像是受到极大惊吓,在他还来下及细瞧下,已经飞身躲进床榻上,用厚厚的锦被将自己连人带头紧紧蒙住,连丝缝隙也不留,深怕人瞧见什么似的。
「你、你怎么可以擅闯姑娘家的闺房,还不快出去!」蒙成一团的圆球下传来她惊怒交集的叱喝。
「闯都闯了,你还能怎样?」见她这副龟缩模样,月星魂好笑不已,还很欠揍的故意激笑。「有本事出来赶我啊!」嗟!实在想不懂她做啥将自己裹在被褥底下,就算现在是太冷天,可这样不闷吗?
「你、你不要脸……本、本姑娘不与你一般见识……是……是君子的就自个儿滚出去……」想逞强,话却说的结结巴巴,显不出半点威风。
「少爷,我向来就不是君子!」狂笑一声,再也见不得她这副龟样,铁了心要看她到底是怎一回事,大手一扯将锦被给奋力掀开……
「啊——」
「啊——」
两道惊天地、泣鬼神的惊恐尖叫下约而同响起,若让外头下知情的人听见,恐怕还会误以为发生了啥灭门血案。
呆然震愕盯著眼前这张显得有点儿吓人的脸孔,先前的惊吓感方过,一股强忍不住的笑意如浪潮般席卷向他,月星魂当下毫不客气地捧肚狂笑。
「哈哈哈……你……你……哈哈……」疯狂爆笑、涕泪齐喷,让他毫不吝啬贡献出自懂事后就不曾再流过的第一颗男儿泪。
「哇……」被瞧见自己现在可怕的模样,而且还是被他所看见,让阳艳歌既惊怒又委屈的当场将他手中的锦被抢来,迅速将自己再次密密实实蒙住,躲在棉被里头放声大哭。「你出去……都叫你不要进来,你还进来……出去……哇……」
自从三天前不小心反中了自己研制的「丑怪三变」之毒后,因毒性实在游走的太快,全身上下包含脸蛋不多久便都起了一些黑斑肿胀,有些地方甚至还生了小小的烂疮,虽紧急制作了解药服下,化解掉体内毒性,让情况不再恶化,但身体外既已造成的烂疮伤疤却需要些时间来复原。
姑娘家哪个不爱美,眼看自己成了这副恐怖模样,阳艳歌当然不敢出门见人,直将自己锁在房里头,只有当丫鬟定时送来三餐放在地上时,她才会趁无人之际,悄悄开启一道小缝去取食。
可如今自己还在复原期间,脸上疮疤、黑斑浮肿还未完全消退,竟让心底最介意的没品男人——月星魂给瞧见,教她怎会不羞窘、惊怒?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让他见着自己这副吓人的鬼模样,可如今……可如今……
想到这里,阳艳歌哭得更加悲切,尤其在听见他的嘲笑声后,恍若被人给狠狠一箭穿心,益发难过得想死了算了……
「哇……都是你害的……你还笑话人……出去啦……」凄楚哭叫断断续续飘出,不难知道声音主人有多介意。
糟!黄河再次决堤,又惹她哭了!总算不笨的发觉自己猖狂笑声有多伤人,月星魂硬是忍下满腹的笑气,尴尬地在床沿边坐下,拍拍卷成一团的棉被,温言安慰,「别哭了啦!其实没多严重啊……」
「你骗人!」阳艳歌截口打断他,边哭边厉声抗议。「你刚刚明明笑成那样了,哇……」
呃……月星魂顿时哑口无言,干笑几声,再次轻扯棉被。「别蒙了!不伯闷死吗?』
「呜……不怕!」闷死总比被他笑死来得有尊严。
「不放下被子,我怎么瞧你?」这女人很固执喔!
「呜……不让你瞧!」干么作践自己让他笑话!
「瞧瞧有啥关系?反正方才都看过了!况且你不让我仔细看看,我怎么能帮你?」真是!这时候还顾著啥面子啊?
「你哪来本事帮我……呜……」吹牛不打草稿。
「喂——」这女人很瞧不起人喔!月星魂瞪著那一团锦被,挺起胸瞠叫道:「好歹我老爹号称『神算医仙』,他那身医术我可是尽得真传,不唬人的!』
沉默了下,阳艳歌有几许心动,这才哽咽著要求保证。「可是你瞧了会笑人家!」
「绝对不笑!」装模作样地举手立势。
得到保证,她这才缓缓拉下锦被,拾起一张布满黑斑、浮肿与轻微小烂疮的脸蛋,盈满水气的杏眼通红,好不可怜样。
见她这情况,月星魂忍下笑意,左瞧右瞧,还翻开她衣袖,察看除了脸,其他的身体部位情况严不严重。
只见衣袖下的藕臂,情形几脸庞还来得严重几许,可见其他看不见的地方肯定也是一样。当下他皱起剑眉询问。「不是服下解药了吗?」唉!这女人怎把自己搞成这模样?真教人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