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识她的人甚至会说她是恶女,就像祁至邕,虽然嘴里不敢说,心里铁定想过千万遍了,不过她不是很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也不是那种会去解释自己的人。
“有的,你有的,不用假装它不存在……”他温柔地按住她的心口,他未曾出现的柔情让她不安,引发了她温柔的一面,但是她害怕让他看见她温柔的心。
她的身子震颤了一下。
“你怕什么?”他低声地问。
“谁说我怕?”她昂起脸,不驯地问。
“你怕什么?”他重复了一次,目光坚定地停留在她脸上。
“我哪有怕什么?”她开始不悦,想要退缩。
“你怕什么?”他箝住她,不让她躲。
她快被他逼疯。“我怕把心让你看见,危险!”她火大地瞪视着他。
他缓缓地笑了。“我所认识的杨舜倾不是个胆小鬼。”
她恼极,气他用话激她,更气自己沉不住气。人人都以为她凶巴巴的,其实狠的人是他,她从头到尾都躲不开他霸道的侵略。他的霸气埋在温文无害、慵懒闲适的外表下,却坚定而极具力量。
“你才是胆小鬼!”明知道他在激她,但她就是无法阻止自己往下跳。“我们走吧!”她拉着他去柜台结帐。
“去哪里?”他看着她掏出他的皮夹结帐,笑着问。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她嘟着嘴,一脸赌气的模样。“让你瞧瞧谁才是胆小鬼!”
她率先离开酒吧,他带着笑意跟上。
※ ※ ※
室内唯一的光源是两人离开时留的床头灯。
房门一打开,她将他推进房间内,随即将门落了锁。
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然后呢?”声音里的促狭意味浓厚,带着忍不住的笑意。
这取笑的语调却惹火了她。
她一把将他往后推,将他推落在床上,他就这样顺势瘫倒在床上,眼里带着笑望着她。
“快点啊!我等着。这样就证明你不是胆小鬼吗?”
她火大的踢掉鞋子、外套,那模样比较像要去干架。她爬上床,跨坐在他腿上。接着狠狠地咬住他的唇,吻了起来。
可恶!敢取笑她!
他被咬得痛了一下,知道这个火爆女王可是会痛下毒手的——如果他不知道节制的话。想起他胸口上次留下的齿印,还是算了吧!
“嘘!”他扶住她的脸,打断了她粗暴的动作。“我记得我说的是温柔。”他暗示着。
她生气地撒开脸。“这个我不会。”
“是吗?那我来示范一次。”说着他捧着她细致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然后辗转摩挲着,一下子就将她挑弄得气喘吁吁。
“你……”她的手抵着他宽阔的胸膛,微微喘着气。
他坐了起来,握住她的手,将其摆放在自己衬衫的扣子上。
他的眼眸变深了。
“我……我不会。”她迟疑地看向他。
“试试看。”他的声音出乎意外的沙哑,但仍有耐心地诱导着。
她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衫,当古铜色的胸膛裸露出来时,她看见了那个还没完全消褪的齿痕。
她的痕迹。
?那间她有种奇异的感觉,混合着愧疚与得意,她看着他身上属于她的印记。
她如蝶翼拍拂般的吻落在他胸口,然后她抬起氤氲的眼眸看着他,轻声地宣示着:“你……”她的手指轻点着他微启的唇。“是我的!”
“该死!”他诅咒一声,将她扑倒。“你这个好奇的女巫,我就来满足你的好奇心。”
“啊!”她只来得及尖叫一声,接着嘴巴就被占领。
她的顽皮惹来他的狮吼,接着自然是一室旖旎春光荡漾。不过,嘘……小声点,温柔啊!
※ ※ ※
又是一个大早,舜倾被闹钟吵醒,顺手把闹钟按掉,将头埋回棉被里,只想继续睡。
过没半晌,一只强壮的臂膀摇晃着她纤细的肩。“起床了,小猪仔!”
舜倾皱了皱眉。“你才是小猪仔……”她睁开惺松的眼睛,看见室内熟悉的装潢,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在加拿大了。
昨晚他们回到台湾,不过在这之前多在温哥华玩了几天,因为合约比预计的早完成,她怎样都不肯乖乖的回台湾苦命工作,硬是留在那边多逍遥了几天。
“啊!八点了啦!你怎么还在这里?”她跳了起来,推了推他光裸的肩膀。“你不是答应我天亮前就要回去?万一被发现……”
他昨夜从阳台摸过她的房间来,共枕几天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孤枕独眠。两人在那边拉锯许久,才决定他天亮前要溜回去,以免被别人发现。
“我睁开眼睛就天亮了啊!”他无辜地说。
“你……”她推推他,将他推开。“快滚,我要去上班了!”
“你不要我送你去?不要我帮你做你昨天说的案子?”他继续躺着伸懒腰,看着她气急败坏地揽着床单进浴室。
“你快点啊!我可不等你。”她从浴室叫着,忽然又想到的伸出头来。“从阳台回去,不准让别人看到!”她警告地看他一眼,这才缩回去。
“是的,大人。”他笑着顺从她。
其实昨天看他们一起回来的模样,谁都嘛心里有数了,还用在那边遮遮掩掩吗?但是他不会傻得去跟她争辩,反正照着她意思做最简单了。
他回去房间梳洗,一个小时后,两人已经把车子开到公司了。
搭了电梯直上,他们一起走出电梯,一路到办公室时,每个人都亲切地打招呼,没人露出奇怪的表情。她还以为没人发现什么怪异的地方,事实上是大家早就认为他们是一对,所以看到两个人同进同出也不觉奇怪。
“陈秘书,早。”德瑞一进她办公室,礼貌地跟她的秘书问早。
陈心洁却似没有听见,愣在座位上发呆。
舜倾将自己的公文包放妥,边交代着:“心洁,请你把我之前做的几个案子都调出来,然后告诉我今天排了什么行程。”
陈心洁依然没有动静,舜倾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心洁!陈秘书!”她走过去敲敲她的桌子,引起她的注意力。
她似乎忽然醒过来似的,整个人跳了起来。“杨副总,你回来了啊?”
舜倾怀疑地摸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陈心洁虽然工作经验不多,但是做事情挺有效率的,也很愿意吃苦,这种发呆的状况可绝少出现啊!
“没有啊!”她有点慌乱地拿起纸笔。“副总要交代什么事情?”
舜倾正打算先纠正她的称呼,再重新交代一次刚刚说的内容,但是门外争执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门外在吵什么?我好象听到至邕的声音。”行动力强的她已经快一步走了出去,德瑞跟在她身后过去。
走廊上,祁至邕正跟一个女孩子说着话,不过安抚的成分居多。
“你不要乱问嘛!你这样我会很为难的,就跟你说你哥没来我这边……”至邕极尽努力的说服着。
“我不信,我们把他会去的地方都翻遍了,已经一个多月了,都找不到,铁定是你藏起来的!”女孩的声音清脆好听,但是还有着孩子气。
舜倾双手环胸,没好气地说:“祁至邕,你是去哪里欺骗小女生的感情,让人家找到公司来了?”
祁至邕看到舜倾马上矮了半截。“我……”他正要辩解,却在看见她身后的人时呻吟一声,惨了!
“大哥!”惊喜的叫声响起。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