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根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会比她还「厉害」呢!才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足以把她「摆平」了。
正当她全身绷紧得仿如即将崩溃之际,司马炎尘忽地抽身而退,动作突兀到令她难以置信。
「什……什么?」像是突然挨了一记巴掌似的,她用力甩甩头,不敢相信都已经到了这种「紧要关头」,他竟然能突然踩「煞车」!
「够了,你走吧!」司马炎尘的脸上有的是诡计得逞后的快意。「我没兴趣了。」
「你?!」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肩带已经被拉下双肩,短裙也卷上腰际。
她霍然明白原来他刚才根本就是在污辱她,她的俏脸很快就涨得通红一片,久久才像是回过神,开始怒极反笑。
「很好,原来是我看走眼了。」她并未就此认输,一种潜藏在心底的偏执意念使她忍不住使出激将法,「你不敢继续和我『做』下去是吧?请问~~你是怕自己不能满足一个女人,还是你根本就是……」举起右手,她朝他竖起小指。
「我不是!」浮在他脸上得意的笑容倏地僵住,一股罕见的怒气迅速从司马炎尘的心底油然而生。
「不晓得你是『这个』,还是『那个』?」假装没有看见他充满怒气的俊脸,她边说边比着不雅的手势,「原来,好好的一个大帅哥竟然是——啊呀!」
可她没有机会说完她想说的话语。
因为,司马炎尘已经粗鲁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笔直的往酒吧后头的办公室走去。
「哇噻……」好不容易,风暴远离了,酒保与其他收拾善后的工作人员这才敢喘一口大气。
第二章
状况
眼中的人儿
突然
变成不是你
但却像是你
可真的不是你
头……好痛、好痛!
「哦——」捧着疼痛的脑袋,她辗转的翻着身,似乎不肯醒过来。
她全身的每一处关节都像是被人用大榔头敲过似的,奇怪?她不记得自己曾经跑过一场竞争激烈的马拉松赛跑啊!为什么全身的肌肉竟会如此的酸疼?
她试着挪动一下大腿。
「痛!」大腿内侧立即窜过一阵阵的痉孪,逼得她不得不张开眼睛——
「哇啊!」
瞬间,一道高八度的女性嗓音在房内扬起,尖锐的分贝数绝对可以被列入取缔噪音的范围。
「吵——死人了啦!」一道好听且低沉的男性嗓音马上不满地抗议出声,「要叫就叫小声一点。」
「哇啊——」似乎是鼓足了肺活量,刚才那道毁天灭地的女性嗓音再度响起,可她才刚喊出口,小嘴便立刻被一只大掌捂住了。
她睁着黑黑圆圆的大眼睛,眸底写满了恐惧与疑惑。
在她混沌的头壳里列出了好几个问号!
问号一:这里是哪里?
问号二:我怎么会在这里?
问号三:我的衣服呢?
问号四……呃!其实就是最最霹雳的一个问题——
他他他……是谁啊?!
「哇啊!」这回从她的小嘴中发出的则变成高十六度音,那种气势简直不输给「惊声尖叫」那部惊悚电影!
「天啊!」司马炎尘再也睡不下去了,赌气地用双脚把被子一踢,一骨碌的坐起身,不耐烦地搔搔头发。「小姐,你有起床气是吧?」
「我……我……」她赶快用小手捂住双眼,却依然可以看见他那副昂藏的男性裸体。
宽肩、实臂、平坦硬挺的胸膛、小腹,还有小腹底下的——
「哇啊啊——」她又发出第三次的哀嚎,余音——呃……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司马炎尘这下子总算是真正的、彻底的清醒了。
这女人!干嘛像是活见鬼似的?!而且,以她的目光扫射的方向看来,他……竟然就是那个「鬼」?!
哦喔~~他懂了。
「你的精神可真好啊!是不是想再来一回?」在他脑海中个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男儿本色」,他暧昧的伸出「老鹰抓小鸡」般的魔掌,让她再度开始叫个没完没了,还欲罢不能呢!
「哇啊哇啊哇啊啊啊——」
「闭嘴!」她以为自己是在唱三重奏啊?拜托!他的耳朵都快被她炸聋了。
司马炎尘没有多想,长臂一伸,便将她纳入怀中,顺势欺身压上去,嘴先找到她的,开始进行「消音」工程。
「唔唔唔……」她惊吓且生涩得不知该怎么反应。
柔嫩的舌尖反覆被他噙住、吸吮……模仿着做爱的律动。
她温润的嫩唇令他百尝不厌,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汲取她口中甜甜的蜜津,倏地,他浑身亢奋得马上起了反应,几乎就要「冲锋陷阵」。
她则是无辜地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即使隔着一层被子,她依然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正一路焚烧到她的肌肤上。
一切都似乎在燃烧、融化……
正当化学作用大肆在她女性敏锐的感官中放肆侵袭时,他已开始拉扯隔在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障碍物。
「不!」她乍然惊醒。
就在他错愕停顿的一秒钟,她突然一鼓作气的用力推开他。「救、救命啊!」
「救命?!」这项指控倏地劈入他的脑袋里,一下子突然变成解不开的乱码。
她她她……在说虾米碗糕啊?
「你、你不、要、过、过来,不、不要、过来!」她抓紧被单遮住胸前,并乘机跌跌撞撞的滚下床,又慌慌张张的想爬起来。
可她的双脚却被被单缠成一团,瞬间又摔了回去,还重重的跌了个狗吃屎!
「喂!你没事吧?」司马炎尘的身手虽然够矫捷,但还是迟了一秒,他根本来不及拉住她。
「呜……好……好痛……」软唇一扁,她的眼眶几乎是在瞬间盈满泪雾,仿佛随时都会泄洪似的。
「你是怎么了?别哭,我不碰你就是了!」很奇妙的,她脸上的神情竟勾勒出他心底从未产生过的淡淡情愫。
他竟对这样表现的她,兴起一股疼惜的感受。
他以修长的手指仔细的为她揩拭泪珠,另一手则很自动的绕到她背后,轻轻的拍抚起来。
「你……你……」虽然她在哭泣,但却深知还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她还没有问。「你、是,谁?」
◇ ◇ ◇
这……算什么史上无敌超级烂的烂问题?
司马炎尘立即面色不善地眯起眼。
「喂!你有一点恶劣喔!什么叫做『你是谁』?」她最好给他差不多一点,不要再玩了!
「就……就是你……是谁?」谁在玩啊?她微愠且有点委屈地微微摇头,浓密的黑发泛着天然的光泽。「我又不、不认识你,你、你你……」在她肠枯思竭之际,终于找出一句指控的话语。「你强、强、强……」
「是啦!我知道我粉『强』啦!」司马炎尘马上「不好意思」地挥挥手,要她不必太夸奖他。
「不、不是!你强、强……」
他含笑的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冷冽的精光,但脸上的笑容却益发的灿烂开朗。
「是啦是啦!来来来,不如我再来『强』你一下好了,甜心。」他一边说话,一边毛手毛脚的朝她的身躯摸过去。
嗄引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救!救!救……」命哪!突然,她白眼一翻,「咚」地一声,娇小的睡美人又重新倒在地上。
「喂?!」司马炎尘看得瞠目结舌,他真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就这样「死死昏昏去」!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
无奈地摇摇头,司马炎尘直接往浴室走去。不一会儿,浴室传来淅沥哗啦的放水声,然后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