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家门不幸......”
话说从头,大小事不论,最教人气竭的无非宫汝如初上国一时——
“老妈子,我回来了!”汝如将书包随便一扔,整个人瘫进沙发。
叶妁儿下意识的拍拍粉脸,三十六岁的容颜,粉嫩的肌肤依旧散发着属于年轻的健康光泽,活似二十出头,要不是这样,宫雷待她怎会十多年如一日。
“汝如,妈妈老了是不是?”
女人的虚荣心,汝如叹了一口气。
“漂亮的妈咪,你非常漂亮,跟我简直像姊妹,OK!”本来的嘛!东方女人是四十一朵花,跟金发女孩不一样!
“对了,妈咪,我今天上健康教育,老师好讨厌,上到男孩、女孩生理那章就跳过去,还教人回家自己看,最过分的是考试要考。”
封建社会的遗毒,房事情趣各人心中有数,可没人会把它拿出来如数家珍的聊,就说那三姑六婆,昨天哪户人家的狗跟猫打架,都能让他们互喷口水,但房事是禁话。
“那你就自己看嘛!反正图文并茂,妈咪去厨房看刘嫂煮得如何?”再不溜,她怕死女儿提出的问题,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图文并茂!全都是用画的,搞不好国立编译馆的看到真实照片,没有好东西与好朋友分享的气度,所以“暗黑”起来了。
“大小姐好!”一群小伙子齐声喊。
吓!防空演习、大陆攻击台湾......汝如东张西望想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难,眼睛瞟过那群小猴仔,在他们的眼中看见好笑的自己——丢脸丢到家了,稳好情绪。
“你们要死啦!翅膀都还没长硬,要是把你们老大的女儿——我给吓死了,你们有我这么聪明可人赔我老爸吗?”
叫他们小猴仔没错!他们是新收的小弟,秉持着“黑即是白,白即是黑”的理论宣誓效忠进来,过些日子,他们大概就明白糊口的日子不好混。
倒是她老爸聪明,一进来的弟子都要经历非常人能忍受的训练课程,通过的人才是他们的一员。
对了!她怎么没想到,不利用白白浪费。
“你们跟我进来,我有事要交代你们办。”踏入自成一格的小客厅,加菲猫抱枕散落在地毯上,粉橘的鲜艳沙发上坐了一只如同人般高的粉红豹,很孩子气。
四个大男孩都二十出头了,居然像小学生,乖乖的列成一队,用一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语气,不约而同:“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一定尽力。”
愚忠!不过这也省了她的口水。
“很好,最近本小姐上到人体的构造一课,多处不甚明了,所以——你们赶快把衣服脱光。”这口气有点像大野狼得意的吞掉小红帽。
“全部脱光?”其中一个大男孩诧异的问。
“废话!我是人体研究,又不是身体检查,难不成你们要穿一条小裤裤在我面前晃?!”那我不如去游泳池畔研究算了。
言下之意,白痴也听得出来,大小姐想观察他们的“亲生小弟”,这......象话吗?
四人面面相觑,腼腆的不知所措。
汝如蹙着两道柳眉,看他们一副“不经人事”的模样,男人也会婆婆妈妈的。
“喂!你们到底要不要脱啊!?”很不耐烦,很像“逼良为娼”,汝如看他们依旧大眼联合瞪小眼。
“别怪我狠心罗!”不晓得从哪里摸来的球棒,敲四下,四个全躺平,她可没有罪恶感,反正看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大不了等会儿奉送一瓶绿油精擦肿包。
汝如三两下就脱光他们的衣服,排成一列,她可是用医学的眼光评判——先表明立场中立,免得被当色女给人过街喊打。
“喂!这有点超非常人的“长”,该不会是包皮吧!”汝如边看边写报告:“等他醒来,最好劝劝他去检查。”
“至于这位仁兄,size小了点,有点萎靡不振,最好吃虎鞭补补......”
就这样汝如的男性生殖器官拿满分,女性的......她忘了看,所以鸭蛋一颗,平均五十分,照样不及格,同时也奠定了她小魔女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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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伟仁听父亲一番传神的讲述下来,情不自禁咋舌。
“爸,你有没有考虑把小妹送到对手那边!”
宫雷一副颇有同感的表情。
“我甚至还想把她送到意大利黑手党那边,好瓦解他们的组织,就是你妈不肯!”其实他的宠溺也是其原因之一。
从此,宫伟仁明白小妹的行径怪异,超乎人为想像,莫怪惹熊惹虎,千万别惹母老虎,当然也不是说不惹火她就可以相安无事,她也需要消遣娱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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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五年,十二月。
依照时间推算,我们的宫汝如小姐今年恰巧双十的豆蔻年华。
打小到大,她有哪样东西得不到、有哪件事不得偿所愿,回想当初一企管系榜首的洋丽姿态多炫,开朗、神秘的个性,她还被封为校花呢!
现在呢——都怪那部该死的小说,什么师生生死恋,害她使尽浑身解数的媚功,外加了一堆的Play Boy。
结果呢——树大招风,她虽然如偿所愿的帅哥讲座教授坠入她编织的情网,却倒霉的跟他打得火热时,被新闻社的人撞见,一点星火足以燎原,更何况女人的嘴巴。
她更出名了!只不过被当成“神女”,天呐!她不过跟他Kiss而已呢!其中还是好奇的成分居多,天知道她念的都是尼姑学校,少女情怀总是诗嘛!
最重要的一点,她不知道教授的亲卫队全都是醋蒙心,全部联名把她踢出学校。
别以为她没有抗议,她问她老妈为什么不把她生为男儿身,什么男人可以“身经百战”,女人的最初唯一都得是丈夫的,害投她的票的人居然少于林教授,这最教人呕心!
敢情她当成游戏,不在意退学,倒在意得票输人,这没有什么好惊讶,早说过她的脑神经不同于他人。
可怜的人——
“你......你讲得什么话,我宫雷一生重道义,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没道德的女儿,勾引老师!亏你做得出来,还敢抱怨妁儿生你为女儿身。”
宫汝如不喜欢解释,想她肉身全来自父母,相处二十年比不过外人的两片嘴皮子,那岂不悲哀,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拿出她的拿手戏,嘻皮笑脸。
“老爸,你别把它想成退学,就当我提早毕业就读社会大学,这样就行了!”
宫雷咬牙切齿的闷声道:“好......我就当你毕业,那你又想进哪间‘社会大学’深造。”
不是他看不起女儿,但没混个大学毕业真是惨,会计、电脑......一些谋生技术都没有,更遑论现在连大学都失业。
“我要去史氏财团工作。”
信口开河的结果——
宫汝如在寒风凄凄的冬天,一个人漫步在街上,人群稀少,该死的冷气团落井下石!
谁晓得连个小小的事务员位子,居然还有大学生来抢,史氏财团就不过招牌亮些,连子公司也跟着鸡犬升天,没道理!
哈啾!好冷喔!虽然一年四季中,最喜欢的是冬天,但那也只限于“冬眠”的时候!(冬天的睡眠)
看来今天又是老而无获的一天,还是早点回家算了。
蓦然间,一张海报吸引了她的注意——征女助理员!那是干什么东西的?!管他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工作,至于史氏财团——这里就当混个经验,反正那些老板级的,不都找具经验的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