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得寸进尺,我今晚有事!”他试图板起脸,但,面对她晶莹的黑瞳,似乎在耻笑他。我知道你是吃不了的人的纸老虎。
史宸风倏的一惊,他是否已将她列为例外,否则......
宫汝如心中斟酌——有事?今天是五号,根据她“手下败将”陈秘书的提供;排名五的是社交宠儿,也是“欧岔商银”千斤欧蓉舫,瞧瞧人家;连名字也是万般优雅,难怪被视为史氏未来总裁夫人最佳代表,可惜,多了她以后,欧蓉舫算什么!
千金小姐、名门淑媛,这些名词代表钱多、人高傲、眼睛长在头上,而且不懂狐媚,只会正经八百的灭了男性威风,想她有那么多“弟兄”,男人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到手是屐,难得是星,她太会善用。
“有事啊?!那你今晚就不可以陪我了。”原本洋洒的脸庞,一时恍如枯槁的花朵,娇憨不在:
“不过......没关系啦!陪我那么多个晚上,我都快忘了你是‘皇帝陛下’,后宫三千佳丽,独守空闺的怨妇滋味不好受。”
“该死的...... 不,是可爱的汝如姑娘,明知道自己对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少了免疫力,偏偏她......
不行,他不能心软。
“汝如,你乖乖听话,我是去参加重要的宴会,应酬、应酬,你手受伤不适合去。”
事实证明;史宸风快被宫汝如吃了,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却拿不出威仪。唉!
什么话,汝如心想,嫌我国际礼仪差就明讲,既然如此,她就吓死他。
“那你是不是被狐狸精给勾去了?”宫汝如又如回复一派乐天、浪漫的俏模样,双手托腮,斜倚在他右肩上看他。
“我不喜欢狐狸精,你这个小妖精比较适合我的口味。”没有经过大脑,史宸风原本以为他最受不了讲肉麻话,没想到......
汝如看着他一张脸,惊愕、思索、淡信......全错综在一起,他又要否认自己喜欢我,现在最好能让他脑筋停摆。
汝如毫无预警的捧住他刚毅的脸,仿如婴儿学步般的稚嫩,想象他以前吻她的动作,先亲亲他挺直,代表傲然的鼻子,再滑到他颊,最后在他骄傲常微抑的下巴流连,她可是很专心的在尝他的味道。
孰料,史宸风认为,他比较喜欢她对他的唇给予最专注的柔情,古铜色的撒手往他后脑勺一托,覆上那张常教他心神荡漾的红唇。
宫汝如是最用功的学生,她学习史宸风上次用的技巧,粉红色的丁香舌舔舔他的唇,开启香幽门邀请他的长驱直入。
他奋力的汲取她的甜美,闻到她青春的幽香,控制他的手不听大脑指挥的往她身上搓揉,当他的舌强占纠缠住她的,肾上腺素不断的分泌教他心生绮想、体温骤高,脑海浮现出黑巧克力与白巧克力的融合...... 老天,他的身体迅速反应,男性威风高涨......
史宸风拉开彼此的距离,他向来熟于控制他的生理反应,现在——他简直像十七、八岁的小色鬼。
坐在他身上的宫汝如吐呐间,尽散着处子的芳香,软绵绵的身躯在他的怀里,猛的,两股间似乎碰到某种坚硬,下意识,汝如移动尊臀想找个舒适的位置,不料,居然引起宸宸的呻吟,抬头一看,正好掉进他深不见底的瞳子,几乎被他的情欲淹没。
“你再这样看我,我当你有意以身相许罗!”
原来史宸风也有幽默的一面。
“我以身相许,那你会让我罗缚有夫吗?”以为他又会板起脸,总之捋虎鬓似乎变成她的娱乐。
史宸风哂笑,连向来冷硬的眼瞳也融化了,让汝如怔住了。
“你笑起来比较有人性。”没有惊觉,反正话就是流顺的脱口。
“你说起来没有遮拦。”普通的时候,他没人性?他是人——史宸风心想,要是普通人会当被侮辱,她该庆幸是他。
“天大地大,再来就是我最大,讲话就是为了纾解体内的‘忧卒’,要不这样,会得内伤,多划不来!”
史宸风着迷于她讲话的神采奕奕,富有表情的脸部迸出教人舍不得转开视线的确娇憨,带着亲爱的姿势,他揉揉她黑色的头发。
“天大地大,肚皮最大,吃饭!”舀了一匙塞进她想反驳的嘴,反应不过的汝如鼓起腮帮子,翘胡子瞪大眼,可爱的模样让史宸风克制不住笑,顺水还捏了下她的粉颊。
这一笑,可真是“转动武林,惊动万教”,在外面的秘书们,包括陈秘书,瞠目结舌,视线一律向檀木门瞪,就盼烧出一个洞好窥探。
浑厚、低哑的笑声充满某种气势,某种教人不敢违命的气势,不可能是宫小姐。
那一定是......总裁,可是......他从来不曾如此笑过,最常的笑容不过是扬扬嘴角,但漆黑如子夜的瞳子根本没有笑意,只有深沉得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结论是——他大概被宫小姐整得连哭笑都分不清,唉!可怜。
第五章
宫汝如身着CHANEL的小礼服,小圆领露出小香肩,紧身设计展露出婀娜多姿的纤细身材,仿如上帝的眷宠,什么塑身都是骗人的,天生丽质证明上帝不公平,她外罩一层纹纱,让人想看见什么,却又什么也看不到,如此一来,岂不勾起男人一贯掠夺的劣根性。
没错,这正是她的意思。
及膝、不规则的裙摆衬上轻飘飘的粉色纹纱,一动,纹纱轻盈的飞飘,更制造出她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甚至怕一眨眼她就回归仙列,修长的腿连毛细孔也瞧不见,根本不用穿丝袜遮掩,穿了反而可惜。
宫汝如轻擦薄脂,拿了条粉红色唇膏擦,她可不像别的女人,用人工掩饰缺陷,破坏环保口号,为了掩饰手的伤痕,她刻意戴上白色手套,丝娟的手套一触及更为柔嫩的肌肤,疼痛让她蹙紧柳眉。
“汝如,你好了没!”没等她回答,门被拉开了,是宫伟仁。
“太过分了喔!你女朋友上妆少说也要半个小时,都还没半小时你就催。”
“你是天生丽质,随便打扮也能美化市容。真搞不懂你干嘛想参加慈善舞会,你不是常说为善不为人知,慈善舞会是好大喜功的人想出风头,莫非,你又搞什么鬼主意!”
宫伟仁,驰骋黑道的新一代楚霸王,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同时可证,宫伟仁掌管北、中、南的雷焰门成了黑道的表征,正如同意大利等于黑手党、日本等于樱木组,甚至有好些政治候选人来委托他派属下当保镖,年少得志的他并不得意,处处步步为营,广听接纳各方意见,受拥戴是预期的效果。
“亲爱的哥哥,莫非你在暗示我,如果天下大乱是我的错?”她笑了,笑得灿烂、天真,简直教人难以扭开视线,但是宫伟仁却头皮发麻,通常她会如此,就代表有人倒霉。
“你怎么觉得就这么是。”想他堂堂一个楚霸王,怕个二十岁的丫头,讲出去哪能听!
“多谢你给我的信心!既然我有这等能力,那得先用在宸宸身上。”
“晨晨!”乖乖!好恶心的小名,鸡皮疙瘩掉满地了,这八成又是她拿来当实验品的男人,正如同台大那位助教,长得人模人样挺帅的,居然一天到晚在他家门口站岗;妄想茱丽叶的亲睐,可惜他不是罗密欧,更何况,当真喜欢汝如,当汝如退学时,他应该站出来说话,可是他没有,懦弱——他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