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不要说,她还愈说愈过分!如甜蜜当场发飙,她火大的重击桌子,完全不顾形象。
“冉祸水,你真的很欠扁,我今天不狠狠的揍你一顿,我如甜蜜三个字就让你倒过来写!”她开始追着冉祸水,发音一定要把她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给缝起来不可。
“哇!幸福快救命啊!”冉祸水慌张地到处躲藏,她知道这次真的把如甜蜜惹的很毛了!
“别扯我下水。”名幸福挥挥手,悠哉地坐在原地啜着苏格兰红茶,不把她们二人之间的吵闹当回事。
“幸福,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亏我们还是好朋友。”冉祸水边逃命边大叫。
“既然我们都是好朋友,你认为甜蜜真的会扁你吗?”
对哦!冉祸水听见名幸福的话后,蓦然恍悟,遂停住脚步,不再逃命。
“甜蜜应该只是嘴上说说,不可能真的扁我的。”
“是吗?”在她停下脚步的瞬间,如甜蜜就已经追到她身后,阴恻恻地开口。
“呃……”冉祸水怯怯地转头,当她看见如甜蜜那不怀好意的冷笑后,一道凉意从脚底直窜脊椎,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突然有了大祸临头的觉悟。
“受死吧,冉祸水!”如甜蜜五指山立即朝冉祸水的背部大力拍下,冉祸水当场咳出声。
“哇咧!你也小力一点,想打死我啊!”她会得内伤的耶!
“再吃我一记铁沙掌。”另一个五指山再度落下,冉祸水吓的腿软,连滚带爬的飞快逃命而去。
“救命啊——杀人啦——失火了——救命呀——”哀嚎声愈来愈远……
名幸福掏掏耳朵,这下终于可以清静了,呼……
第十章
名幸福她们在高雄等,鐏夜袭则在台北等。由于不晓得问寂寞回来后会在何处出现,他们只好各自在原来的地方等待,希望问寂寞会在其中一处出现,不会跑到其他地方去……
明天就是圣诞节,台湾虽然不是基督教国家,但这些年来西化的结果,年轻族群开始重视起这个日子,因此,过节的气氛相当浓厚。
鐏夜袭独自漫步在街头,高大俊挺又带点忧郁气息的模样,吸引住路人们的目光,大家纷纷对他投去爱慕及欣羡的眼神。
对于自己造成的骚动,鐏夜袭不会不知道,只是他不想理会。
他知道自己的外表对人们有多大的吸引力,从小到大他走到哪就一定会成为大家的焦点,所以他早习以为常,不会觉得别扭或怪异。
不知不觉走到第一次发现问寂寞的那个路口,他停住步伐,望着车子来回穿梭的马路中间,脑海里浮起的,是当年他亲眼看见问寂寞凭空出现的那一幕。
她那时就像变魔术一样忽然就出现了,后来也像变魔术一样,忽然就消失了……
过了今晚,他是否就能重新看见她呢?
五年了……他从不知道五年的时间居然有那么长,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一种精神折磨,想停止想她,却老是忆起她的笑颜——勉强自己开心的笑容。
不舍再度在他心底泛滥,就是因为这份不舍,他才久久无法忘怀。
他不舍得她难过,他希望她快乐,他们也真的有一段非常快乐的日子,只要她没消失,他们可以一直快乐的过下去……
只可惜她消失了。就在他眼前突然消失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根本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想去拉回她却为时已晚——她就像阵烟,风一吹就消逝的无影无踪,他只能傻愣愣地僵在原地,不敢相信前一秒还在他眼前笑着,下一秒她就不见了。他害她二度遭受到生命危险,她却没埋怨过,而他能给她的快乐却仅短短数月,他给她的实在太少太少了,只是……
他的妻……
他还有机会弥补她吗?老天还会给他一次机会吗?
寂寞,回来吧……回到我身边,让我再好好爱你一次……
他盼了五年了,要是明天寂寞没回来,他是否还得一年一年的盼下去?
要到第几个年头他才能盼回到她呢?
缓缓闭上了疲惫的眼,思念就像把刀,可以杀人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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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嘿!今天是圣诞节耶!”问寂寞翻着墙上的日历,兴奋地着。
鐏夜袭躺在床上,懒懒地掀开眼皮,“今天是行宪纪念日。”
“拜托,你少不浪漫了。”她跳到床上大力地往他的身上一压,鐏夜袭的闷哼声立即传来。
“你想谋杀亲夫吗?”他大皱其眉。
“呵呵!”她背压在他身上、还用力摇晃着,“我要压扁你。”
鐏夜袭一个反身,二人的姿势立即倒了过来.变成问寂寞被他压在身下。
“哼哼!这下看谁压扁谁。”
“你真小气!给人家压一下会怎样?”
“你最大方,那给我吻一下行吧?”
她吃吃地低笑,“不行,你还没刷牙洗睑,脏死了,我才不让你亲。”
“喂……”
“别闹了,快起来,今天是圣诞节,我们去逛街。”
“为什么圣诞节就要去逛街?”
“去人挤人,才能感受到那种过节的气氛呀!”
“需要吗?”
“你不体贴哦!体贴的男人就会陪女人去逛街。”
“如果我没记错,我好像没说不去吧?”他看好戏地瞥了她一眼,看她怎么自圆其说。
“呃……”好像是耶……“是你刚才的话误导我的。”她急忙撇清责任。
“我只是问问题而已。”
“那……”她嗫嚅着,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不用这啊那的,你七早八早定我罪,该罚!过来,亲我一下,我着满意就答应原谅你;若不满意,今天你就得一整天在床上陪我度过,不准上街去。”
“你想的美!”问寂寞飞快的在鐏夜袭的唇上轻啄一下后,连忙溜下床,“你快点去刷牙洗脸啦!我做的早餐凉了。”
“你耍赖。”他指控。
她对他吐吐舌头,不在意地哼了声.掉头离开房间,不把他的控诉当一回事。
见状,鐏夜袭又好气又好笑,他敏捷地跃下床,走进浴室梳洗完再步出时,眼角不经意扫到挂在床头上,那张他和问寂寞放大的结婚照,薄唇弯起一抹充满幸福的弧度。
前几个月问寂寞伤好出院后,他们二人便开始着手进行结婚仪式,当然也不免俗的去拍了一组结婚照——不晓得是那个摄影师技术太好,还是他们这一对太过完美,所拍出来的照片每一张都好看的不得了,在无法取舍之下,鐏夜袭索性大方的花了一笔钱,把全部的照片都留下,从中又选了一张最完美无缺的放大,挂在床头。
一切就像作梦似的,和问寂寞结婚以来,他过的再幸福不过。自从他父母死后,他就不曾再享受到家庭所给予的幸福感,如今问寂寞再度给他这种感觉.他心中的感激是无法用笔墨形容的出。
“你在发什么呆?”
在餐厅等鐏夜袭一同吃早餐的问寂寞,在迟迟等不到人后,重新回到房中,却发现他竟然望着他们的结婚照出神。
“我在看我们。”他伸手将她拉入怀里,紧紧地拥着。
依偎在他怀里,同他一块望着结婚照,照片里的他们也是这么相拥着。
“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有。我看他们很幸福,我很高兴。”
她温柔地笑了,“他们就是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