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阜凡捉住她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
“你不想提,我想,你以过去的自己为耻?我倒是挺怀念的。”
他缓缓靠近,知道他的企图,裴琴极力挣扎,但他的手紧箍着她的两颊,让她无法移动。
他的唇一贴上她的,高大的身躯也随之靠上,将她紧锁在自己与墙壁之间,让她动弹不得。
这情形让裴琴更加慌乱,她张嘴想故技重施,让他知道她不是好惹的,没想到却听到他的喉咙里冒出笑声,仿佛在告诉她他早已料到她会咬他。他贴着她的唇往旁滑移下到她的耳朵,轻咬舔弄,含住她的耳珠,温热的气息拂弄她的耳朵。
裴琴觉得自己的脑袋发热发昏,双脚虚弱得快支撑不住自己,若不是被当成夹心饼干,恐怕她早已滑下地。
放开她的耳珠,靳阜凡继续沿着她修长的颈项烙下吻痕,再慢慢往上移,直至再一次封住她的唇。
早已意乱情迷的裴琴,浑然不知自已的双手已抚上他的背,热情的唇正回应他的吻,直到他离开她的唇。
靳阜凡比她早回复过来,看到她泛红的脸、迷蒙的眼,他差点又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为了摆脱这让他困扰的情绪,他霍地放开她,往后退出一个安全距离。
这个突来的动作让裴琴踉跄一下才稳住,也拉回自己的理智。
“看来你没自己认为的那么讨厌我,要不要考虑把以前的你找回来,这样我们会愉快一点。”靳阜凡淡漠的提出建议。
他自大的言词总算将裴琴最后一丝理智给拉回。
“我想不用了,任何男人这样对我,我都会这么反应的,而你只是其中的一个。”她的回话比他更冷淡。“没事的话我想先走了。”
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她尽快离开这里,反正她已将靳仰眉带来,目前已没有她的事了。
在她的手握住门把时,靳阜凡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我不会再让仰眉离开我身边。”
听到他的话,裴琴一惊,飞快回过身;
“她是个成年人了,你无法硬逼她留下来。”
靳阜凡回到自己的沙发椅上坐下,当笑了声,仿佛她说的话很可笑似的。
“只要我想,她就会留下,我也不允许再有人把她从我身边带开。”
闻言,裴琴心头又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
她大步走到他身边,“你何时才能了解全世界并非全踩在你的脚下?你何时才能改掉你的自负?何时才能了解你无法控制别人的自由?”她气得胸口不停起伏。
靳阜凡缓缓起身,严肃冷然的盯着她。
“我没有将全世界踩在脚下,但我有自负的本钱,我只是想保留住属于我自己的,并没有控制任何人的自由,如果你指的是仰眉,我让她留下来就近照顾有什么不妥,这样就说我控制她的自由的话,未免太夸张了。”
“那她愿意留下来吗?你询问过她的意见吗?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想回到挽龙身边?”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靳阜凡沉下脸。
“我想这是我们兄妹俩的事,并不关你的事。至于杨挽龙,麻烦你告诉他,如果要我不再跟他计较以前的事,就别再来找她,如果他要来,我也不反对,不过他得要有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
裴琴睁大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后,才开口,“我明白了,你留下靳仰眉,主要是想对付挽龙是不是?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可憎,没想到你居然是个那么卑鄙的人,靳阜凡,你真的要将我们杨家赶尽杀绝是吗?”她愈想心愈冷。
“我说过,杨挽龙不来就没事。”
“你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像你那么冷血无情?挽龙是你妹妹肚里孩子的爸爸,他一定会来,而你也早料到这一点!”
靳阜凡眼神一冷,“那你还能怪我吗?”
知道跟他再怎么说也没用,裴琴干脆转身就走。
“记住我说的话,如果杨挽龙要保命,就别回台湾。”他再次警告。
裴琴气得不再理会他,“砰”的一声关上门。
她跑进电梯,没按下楼键,反住上走,她刚听见了,这栋大楼最顶层的三楼是套房,靳仰眉一定在那三楼的其中一楼里。
她从最上头第三层开始找起。一出电梯,她立刻直奔柜台,无暇欣赏这里的富丽堂皇。
“请问靳仰眉住在这里吗?就是大肚子的那一位。”她急切的询问柜台小姐。
柜台小姐虽然见她有些奇怪,但仍然保持亲切的微笑。
“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的客人都是需要预约的,而且我们有保密的义务——”
“你只要告诉我靳仰眉住不住这里就行了!”裴琴没了耐性,直接打断它的话。
“对不起……”柜台小姐仍然保持微笑。
裴琴离开柜台,直接冲进去,见门就拍打。
“靳仰眉!出来,跟我走!你哥不让你回去了!快出来!靳仰眉!”她大声嚷叫着,疯了似的拍着门。
几扇门打开了,但好奇的探出头来的都不是靳仰眉。
裴琴见有几名保全人员朝她走来,她立刻往螺旋楼梯跑去,她一定要找到靳仰眉。
※ ※ ※
张秘书进来时,靳阜凡仍然坐在沙发里,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总裁,你还好吗?”见他脸色不好,张秘书关心的问。
“什么事情?”
“是刚刚出去的那位小姐……”
靳阜凡睁开眼,皱眉抬头,“她怎么了?“
“顶楼套房的柜台小姐说她跑到顶楼,想找靳小姐……”她还没说完,靳阜凡已经低骂的跑出办公室。
坐上电梯,他直上顶楼套房,一出套房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
看到总裁亲自上楼来,原本围在一起的人纷纷让开,有的直接回到自己岗位去。
然后靳阜凡看见躺在长沙发上,紧闭着眼,脸色发表还不停冒冷汗的裴琴。
他冷峻的眼一扫,一旁的保全人员立刻站出来解说方才的事件经过。
“因为这位小姐一进来就大吵大闹的,还拍每间套房的门,所以我们才想劝她离开,没想到她又想往楼上跑,我们在楼梯拦下她时,她一挣扎,结果就滚下楼梯。”
“你们难道就没有比较好的方法阻止她吗?”靳阜凡怒道,在场的人员全变了脸色。“她怎么了?脸色很难看。叫医生了吗?”他看着躺在沙发里的“麻烦”。
“可能跌下来时手撞到了,总裁别担心,我们已经联络医护室的杨医生,他马上到,这件事不会被宣扬出去。”
每个工作人员在有事发生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确保事情不会被外界知道,以免影响公司的声誉。
“下次遇到这种事就直接送医院,不要拖,知不知道?”靳阜凡训斥着。“杨医生还没来吗?”他大声问道。
说人人到,五十多岁的杨医生拖着胖胖的身子,提着药箱挥着汗跑了过来。
“总裁。”喊了声后,立刻半跪在沙发旁查看裴琴的伤势,她已痛得呈半昏迷状态。
看诊半晌后,他要几位大男人将她抬到医护室里。
“她怎么了?很严重?”靳阜凡皱眉问。
杨医生必恭必敬的回答,“照我刚才看来,她的手肘有轻微的骨折现象,不太严重,医护室里有医疗器材可以治疗,请总裁宽心。”他文诌诌的报告。
“那治疗好后,她就可以离开了吗?”靳阜凡问。
“可以,最好能通知她的家人来将她带回,否则以她目前的状况,自行回家恐怕会太过勉强,对她的伤势不利。”杨医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