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那件事啊?”经她这么一提,罗凯倩也想到了儿时趣事,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还笑!”她委屈地揉着鼻尖,盘起双腿坐在床上“人家被你捏得痛死了啦!坐啦。”她拍拍身前的床沿,示意让凯倩坐下。“那么痛苦的记忆,谁忘得掉嘛?”
罗凯倩缓步踱到床沿坐下,带笑的眸盯关她稚气的举动。“你到底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得多少?”怪了。这丫头怎么老看不出来,那个傻大个的用心?
“该刻不容缓的都记得啦!”不解地瞅了眼罗凯倩,她的肚子还疼呢!
“是喔。”翻翻白眼,她这回答有等于没。“子厚呢,你记不记得子厚跟你小时候发生的事?”
“记得啊,那家伙从小就爱欺负我!”她完全忘记自己的“鸭霸”和“恶形恶状”《记得的全是阎子厚的缺点。
微扬嘴角,罗凯倩摸摸妹妹的长发。“你头发留长了。”
“拜托,又不是一夜之间就长长了。”莫名地睐她一眼,罗凯鉴终于发觉姐姐有话想说。“你出嫁才半年多,在你嫁出去之前,我的头发已经过肩了好不好?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记得,因为你的西瓜皮,所以子厚都有叫你‘大西瓜’。”噢!对不起,她绝对不是故意笑得那么开心。
“他到现在还是这么叫啊。”耸耸肩,罗凯鉴无力地垂下肩膀。“那只臭猴子无论如何都有不改口,我也拿他没辙。”她努力过,真的努力过,可惜现实“维持原判”。
罗凯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无辜的神态。“你还不是一样?子厚都有二十六岁了,你还老是‘猴子、猴子’的叫他。”
“我习惯了啊!”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那子厚,他也可以说他习惯了啊。”罗凯倩立刻顶了她一句,并立刻得到成效。
罗凯鉴愣了下,懊恼地皱起眉心。
是啊,她可以用“习惯”两个字来推托自己改不了口,那么,阎子厚为什么不可以呢?分明是典型的“宽以律已,严以待人”嘛!
“想通了?”等了五分钟,罗凯倩才开口。
“想通了……”虽然不情愿,但事实就是如此,不想通还能怎着?
“还有,你和子厚都长大了,实在不再适合玩‘骑马打仗’的游戏.”想想都令人脸红呢!
“我哪有跟他玩骑马打仗?”她的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
“没有吗?”罗凯倩神秘地笑着,意有所指地轻抚床上的床罩。“那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轰”地一声,罗凯鉴莫名地感到心虚。
“他、他嫌我胖啊!”奇怪了,她结巴个什么劲儿?“我当然、当然要证明给他看呐,谁教他老是欺负我。”
楼下传来张玉娟叫唤的声音,罗凯倩决定帮隔壁的二愣子一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老爱欺负你?”
瞪了姐姐一眼,她伸长双臂往后仰躺,舒服地躺到床上。“欺负就欺负,哪还有理由?”反正她和那家伙就是不对盘。
“是吗?”走到门边,罗凯倩在阖上门前,留下最后一句话。“或许,欺负只是一种引起对方注意的手段。“然后心情愉悦地下楼吃水果喽!
罗凯鉴的眼瞠得好大,突然觉得天花板变得很陌生似的。
一种引起对方注意的手段?!
噢!让她“屎“了吧!
第四章
“不赖啊,这次的程式做得很成功,出资的大老板半句批评都没有,我看他简直满意到不行!”两个高大的男子走入饭店,准备享用丰盛的欧式自助餐,西装笔挺的那个搭着另一个穿着休闲的男子肩膀,两个人看起来感情很好。
“说话就说话,别这么勾肩搭背。”蹙眉拨开朋友的手,阎子厚不习惯与人如此贴近,尤其在公共场合,更遑论对方还是个男人。
“你老是这么冷谈。”男子撒撒嘴,讪讪地收回手臂,顺道抖了抖西装衣领。“难怪你不想到公司跟大伙儿一起工作,喜欢窝在家里一个人写程式。”
“我们不止一次谈过这个问题,旭康。”找到一个位了落从,阎子厚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不喜欢被硬邦邦地绑在办公室里,你如果不满意不妨直说。”那只会影响他的创作,所以他不喜欢。
“我哪敢不满意?”周旭康招来侍者,脸上是一贯的笑意。“冲着你为公司赚进大把银子的分上,再不满意我也得忍。”待侍者靠近并确定人数离去后,其间阎子厚的眉头一直都没松开。
“听你这样讲,似乎感到委屈?”周旭康是阎子厚的同学兼合资伙伴,他们共同创立一个网络游泳设计公司刚在业界闯出小小的名堂;基本上两个人合作还算愉快除了他不愿打卡上班这一点。
为了这点,他和负责推广业务的周旭康激辩许多次最后妥协的永远都是周旭康。
“不不不,我一点都有不委屈。”委屈的是公司里的女同事。“我只希望有空你能多到公司里‘晃晃’。周旭康意有所指。
阎子厚内敛沉稳又有才华,公司里不晓多少女同事爱慕着他,可是他一向来匆匆,去更匆匆,根本连半点机会都不肯留给人家,害得那些单身的女同事们个个哭花了手帕,却始终得不到梦中情人一眼眷顾。
“你最近太闲了是吧?”冷睐他一眼,他起身走往餐点区,途中先拿一个盘子。
“敛,干么这么说?”周旭康习惯了他的臭脸,不以为意的跟上他,也拿了一个盘子。“我就搞不懂,公司里那些女同事个个如花似玉,每一个都眼巴巴地垂涎你的青睐,为什么样你总是不屑一顾?”
“所以我说你是太闲了。”挟起一陀青菜,他放下夹青菜的夹子。“闲到无聊至极,妄想装扮乔太守。”像个小丑似的。
“我想啊,你要不是有不可告人的断袖之癖,就是你早有心仪的女子。”周旭康自讨没趣地吧了口气,引来几个附近好事者的眼光。
阎子厚重重一震,眉头又紧皱起来。“你在说什么傻话?”
“认识你这么些年,我还活泼健康的安在,可见我们可以剔除第一个可能。”事实上,不少男同志对他表示兴趣,可惜他没这方面的性向。“男人呐,没一个好江西,如果你不是早有心仪的女子,不可能对何女人都没‘性’趣。”不怕阎子厚生气,他说得极为露骨。
“你不是男人呐?”莫名其妙,这么折损男人的尊严?阎子厚赏他一记白眼。
“嘿嘿,这个指控可严重了。”周旭康露出白亮的牙,笑嘻嘻地挟起一块烧烤牛肉。“我连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不是男人?虽然他跟阎子厚同年,但他的女儿已经四岁了,比阎子厚早一步当老爸。
无聊地耸着肩,阎子厚不置可否。“你确定孩子是你的?”
“你该死的说什么鬼话?!”被将了一军,周旭康的双眼图瞠,满脸不敢置信。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这样被质疑,他像被攻击的雄狮般低咆。
“开玩笑而已,那么紧张干么?”掏掏耳朵,他安抚地拍了拍周旭康的肩,却在不注意的当口撞到身后的人。
“啊!”被撞的人显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手中的空盘子掉到厚重的地毯上。
“抱歉!”发现自己闯了祸,阎子厚忙转身扶住被自己撞得踉跄的女子。“我没注意……西瓜?!”女子抬头看他一眼,看清女子的容颜,他不禁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