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大堆的问号盘踞心头,但他的心却止不住飞扬起来,她爱他!爱他!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不再和他分开,会永远跟他在一起,永远做他的妻、他孩子的母亲?
霎时所有的神智都清明了起来,他忙不迭地将衣服随意套在身上,慌张踉跄地往门口冲过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留住她!一辈子都不再和她分离!
禁不住嵇沛歆的再三要求,洛斯偕同她一起踏足台湾,当然,在日台湾之前,他们举行了一场空前豪华的世纪婚礼,还上了头条的新闻。
可他们再怎么也想不到,一下了飞机,嵇沛安竟载着他俩往医院冲!原来,说巧不巧,梅莉正好选在他俩到台湾“回门”之际临盆,急得嵇沛安两头跑。现在两人正站在婴儿室的玻璃窗前,看着一个个皱巴巴的小婴儿。
“好丑,好像小老头。”嵇沛歆指着其中一个小男婴,评头论足。
“小baby都长这样。”洛斯倒是比较进入情况,他笑着观察每个婴儿的蠕动。
“你看,那个就是哥的小孩。”嵇沛歆看着婴儿篮前的名牌,发现梅莉的名字,上面写着“珍。梅莉之子”。“男,三千六百公克,哇!胖小子一个!”她兴奋地拉着洛斯的手,左右摇摆。
洛斯盯着那个小男婴,若有所思地微蹙眉头。
嵇沛歆发现他都快皱成一字眉了,好奇地问:“干么?皱着一张脸?”自从酒窖事件之后,洽斯变得较有' 人味' 了,也比较常笑,她很少再见到他眉头深锁的模样了。
“满可爱的嘛!”他突然说了句。“沛歆,我那么努力' 播种' ,怎不见你也生个小 baby 来玩?”“玩?小孩是生来玩的吗?”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无限娇羞地红了脸。“有了啦!”“有了?什么有了?”洛斯还盯着那个小男婴“研究”,压根儿没搞清楚她在说什么。
“我的肚子里有小baby了啦,两个月了。”她神秘兮兮地附在他耳边说道。
“嘎?”洛斯眨了眨眼,一时反应不过来。
“傻瓜!”嵇沛歆羞恼地用手肘撞他一下。
“啊!”他突然大叫一声。“你是说……我快要当爸爸了?”“小声一点啦!
“她忙捂住他的大嘴巴。”没那么快啦,还要八个月呢!“”那!“洛斯兴奋地大声欢呼,激动地抱起她旋转,立刻引来旁人的侧目。”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洛斯!“她抱紧他的脖子,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傻了。
“我忘了你现在可禁不起我这么乱来。”他忙稳住身体,小心翼翼地放她下来,脸上挂着一抹痴傻的笑容。
“讨厌啦!”嵇沛歆不好意思地偎在他怀里,避开好事者的眼光。
“沛歆……”他低下头,附在她耳际说。“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我爱你,爱你好久、好久了。”“我知道。”嵇沛歆露出甜美满足的笑,静静地抱着他。
不断有人从他们紧紧倚偎的身旁经过,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他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祝福的笑意,祝福着这两只热恋中的爱情鸟——(完)
跋
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忍受被心上人彻底忽视,尤其还有个情敌卡在两人之间。
连着几次交手,洁西卡都明显处在弱势,葛郁婕除了拥有桑清琅和桑父的支持之外,逐渐加入桑母的游离票,使得洁西卡的企盼更加无望。
终于,她在认清情势已无力回天之后,死心地独自打包回纽西兰,并在交际圈大肆放话,从此欢迎各家才俊公开追求。
桑父、桑母在台湾住上瘾,两人抱着二度蜜月的心情重游祖国,再次把桑清琅丢在东部牧场,不过这次请了“名誉保母”来看顾他,那就是推辞不掉的葛郁婕。
这两人秉持不变的冤家原则,每天还是吵吵闹闹地过他们的日子。不过桑清琅始终没能如愿达成登记的动作,两人的喜事也就这么无限期地延宕下去。
这天清晨,桑清琅手上拿着一根白色的棒形物体,由小木屋里的浴室冲了出来。
“小青蛙,这是什么东西?”上面还有着浅红色的两条横杠,隐约之间他似乎猜到那可能会是什么东西,他的心脏因此而急速跳动着。
葛郁婕坐在梳妆始前梳头发,她由镜中看到他,顺道看到他手上拿的白色物体。“验孕棒。”
她的语气平淡,仿佛事不关己,其实她心里呕死了!她怎会粗心到忘了把那东西弄走?还好死不死地被他发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验孕棒?!”他冲到她身后,一手撑住梳妆台,把验孕棒伸到她面前,双臂形成一个天然的牢笼,将她锁在自己胸前。“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怀孕了?”他的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喜悦。
“不知道。”她睨了镜中的他一眼,没打算说实话。
这头蛮牛素行不良,让他知道实情,不过是让他多了个逼婚的手段。
他要是一天不求婚。不讲甜言蜜语,她就让他的孩子跟她姓,让他懊悔终生。
“不知道?不知道!?”他跳了起来,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女人耶!这种事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谁规定女人一定得知道这种事?”她的声音更冷了,也更加不快。“你少用那种贬损女人的语气跟我说话!”他是猪啊!看不出人家心清不好吗?
“说明书呢?说明书在哪里?”他根本没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满心只想要赶快弄懂那两条横权是不是代表他快要当老爸的证据。
“扔了。”
“扔在哪儿了?”
“垃圾筒。”
“里面没东西啊!”
“垃圾袋打包了。”
“打包了?你把整袋丢哪儿去了?”
“让垃圾车载走了。”
“……”桑清琅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来。“你是存心不让我知道是不是?”
“是。”还好他不算太笨,要是这么明显还听不出来,那他的脑袋可以去报废了。
他这次更用力吸气了,吐出来的速度也快了许多。“没关系,我总有办法知道的。”只要他手上有证物,他就不信问不出结果。
“你别乱来。”她一惊,知道他一旦发起疯来,任何丢脸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既然你不对我坦白,我当然也有不予告知的权利。”他绽开邪恶的笑,瞧得葛郁婕头皮发麻。
“等等,你让我想想。”见他已举步往外走,她心里开始强烈挣扎。
“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他顿住脚步倚在门板上,好整以暇地静待佳音。
“你知不知道威胁人家是很过分的事?”她不满地嘟嚷着。
“嗯,还剩下三十秒。”他勾起嘴角微笑,好心提醒她时间所剩无多。
“你就不能让我好好考……”
“时间到。”他的视线由表面离开,作势抬高长脚。“看来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月峨只有自己去想办法。”他不以为慎,语气再次透着威胁。
“好好好,我说、我说嘛!”她要是再坚持下去,恐怕不到一个小时,全牧场会将她的糗事传过一轮。
“嗯哼。”他抬了抬下巴,修长的指抚过手中的验孕棒。
“嗯……”她轻吟了声,希望延长缓刑的时间。
“好吧,既然你没什么诚意,那我也不好勉强。”他把验孕捧插进后裤袋,一个回旋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