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法仪不可一世的笑了笑。
“走吧。”良木连忙招来侍者,买单走人。
“你喝多了。”他拉住站不稳的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不悦,有的只是无奈。
“你的车坏了,我送你们回去。”夏子康瞄了下法仪,看她的样子,虽没醉倒,但也已经醉了七、八分。
“不用了!”良木谢绝了他的好意,“别忘了,你也喝得不少,别开车了,坐计程车回去吧!”
夏子康点点头,表示听到了,“一起吗?”他站在路边,已经招了辆计程车。
“也好。”扶着她总是不顺手,良木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放进车子里。
“瞧你这个样子像是白马王子似的。”看到他的举动,夏子康不由得开口取笑。
良木对天大翻白眼,“下次别跟她喝了。”
“她酒量其实不错,跟一般女孩子比起来,她算是酒国英雌了。”夏子康无辜的看着他,“我下次不会再跟她喝那么多,这总行了吧!”
良木将窗户摇下,微凉的夜风吹进车子里,沉默弥漫在车内,两人都各有所思。
“我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夏子康才开口,良木立刻打断他的话。
夏子康瞄了下他怀里的人儿,最后点点头,“我只希望你最后不要闹家庭革命,她毕竟与你是不同世界的人。”
身为日本皇族的旁系,良木家族是日本最古老的传统家族之一,三十多年前,良木家的独生女——良木锦织,招赘了英国一个没落的贵族,生下了有着日英血统的他,这是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有外国血液流在良木家族,良木要娶的将是个日本女子,这是他从小被耳提面命的事,所以他心知肚明子康话中的意思。
“不会的。”他淡淡的回答。
“真能如此最好。”
计程车在良木的房子前停住。
“下车吧!”夏子康说道,“顺便把你的女人带走。”
良木一愣。“我要送她回家。”
“明天再送吧。”夏子康将他推下车,“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抱着法仪,良木莫名其妙的看着子康离去,子康先前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希望他与法仪画清界线,但这会的作为却硬是要将两人凑在一起。
或许有机会,他得要好好的问问子康,看子康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低下头,看着法仪,只希望她明早醒来,发现她置身的环境时,不要变得太过歇斯底里才好。
“你该知道,我也算是被迫的。”他看着醉倒在他怀中的她说道。
* * *
良木将法仪安置在客房里,看着她的衣服,考虑了一会儿,他决定还是让它留在原位。
他可不想为了让她比较舒服而将她的衣服脱掉,要是隔天她硬是说他对她不规矩,那他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良木坐在床沿低头看着她,原本他不会对她多看一眼,但却因为被困在电梯的意外,使他不由自主的注意她,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一思及远在日本的家人,他的脸色微黯,修长的手掌轻滑过她的脸颊,他对女人一向敬而远之,不是他不喜欢女人,而是女人代表着复杂的另一个体,他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心思去理会。
像是慵懒的猫似的,法仪嘤咛了一声,摩挲着他的手。
见状,他不禁露出一个浅笑,放柔了自己的目光,侧着头望着她。
他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不想打扰她的睡眠,但她的手却仿佛有自我意识似的,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这使他为难了,硬是抽回来也不是,留在原地也不是,别的男人或许会乘机占点便宜,但他可不会,毕竟他是个绅士。而他更以此自豪,纵使他曾被那群好友因此耻笑了好几次。
“好好睡吧!”良木等了一会儿,确定她睡得更熟之后,缓缓的抽回自己的手。
他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吻,但他毕竟没有自己所想像的如此有自制力,此时他才发现要做个柳下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良木顺着她的脸颊吻上她的唇,睡梦之中,法仪呻吟了声,微微张开嘴,他也老实不客气的吻住她,舌尖与她的交缠。
在忘情中,他看到她的眼睛睁开,心一惊,他连 忙离开她的唇。
“我可以解释——”这当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他们对彼此根本称不上了解,可是他并不是登徒子,正当他思索着一个合理的解释时,她竟然再次沉沉睡去。
他愣愣的望着她,才发现方才的她根本无意识,害他吓出一身冷汗,他松了一口气,再次轻触了她的脸颊后,转身离开。
* * *
法仪眼睛还未张开,呻吟声就先逸出她的口中,她现在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她闭着眼睛爬起来,走向浴室,却撞上了衣柜,发出砰然巨响,也把她给撞清醒了,她抚着头,蹲了下来,这一撞撞得不轻,痛得她几乎掉下了眼泪,她家的衣柜什么时候移了位置,她怎么不知道。
她的房门突然被用力地打了开来。
“发生什么事?”只见良木手拿锅铲匆匆忙忙的冲了进来,方才的巨响令他吓了一跳。
“良木?”法仪眯起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她双眼眨了又眨,没错!真的是他。不过一向衣着光鲜的他,此刻穿着围裙,手拿锅铲,跟他以往高高在上的形象截然不同,“你怎么会在我家?”
“我在你家?”良木愣住了,他指了指四周,“原来你家的摆饰跟我家的一模一样啊,那还真巧。”
目光缓缓的打量过四周后,她立刻跳了起来,“这里是哪里?”
“我家。”良木一笑,庆幸她终于搞清楚了状况。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小心翼翼的望着他,自己的衣服除了有些绉以外,还算整齐的留在她身上,看来他并没有对她不规矩。
“你醉了,而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所以就先把你安置在这里一夜。”他温和的解释。
“就这样?”法仪的目光试探的看着他。
良木心一惊,最后点点头。昨晚她已醉得差不多,应该不会记得那火热的一吻,就当是他的秘密好了。
看到他点头,她心安了下,不过又有些失望,看来她昨晚的确是在做梦,他并没有吻她,“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弄早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转身又冲了出去,“你梳洗一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一个大老板在为她弄早点……这跟在做梦一样,她打量着房里的摆设,住在这里更像是在做梦,她忍不住拿这房间跟她租的小套房比较,唉!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有钱人果然就是不一样!想起了还在外头准备早点的良木,她连忙进入浴室冲洗。
* * *
“坐吧。”良木一看到法仪下楼,立刻说道。
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大餐桌,这张餐桌足足有十几、二十个位子,她不安的站在一分,不知要坐在哪个位子。
“我也认为这个餐桌太大了。”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他善解人意的说道,“那个设计师似乎笃信着数大便是美。”
法仪局促的坐了下来,坐在这里,连动一下都觉得浑身不自在,看来自己没有有钱人的命。
“这里只有你吗?”她看着他的背影问。
“当然。”良木转头匆匆看了她一眼,“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她思索了一会儿,“管家、厨娘、园丁、司机等等的。”毕竟电视里的有钱人都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