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均,你喝醉了!”她只能想到这个原因来解释他的反常,他一向摆明了要跟她画清界线,现在却主动亲近她?!
今夜,就放纵这么一次,就算是他酒后乱性也好,她迷乱的想,一次就好……***
秋意微凉,清晨的空气沁心舒适。
丁沛诗一夜无眠,大半夜,她都静静的躺着,聆听身旁男人的心跳声,感觉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
她没有关窗,微风吹来,柔柔的吹动窗帘,她裸露在被子外的双臂有点冷,她更往他的怀里缩。
反射性的动作,他将她搂抱得更紧。
她露出一个浅笑,注视着这个她用全心去爱的男人。
夜里的缠绵,令她红了双颊,她还是处子之身,牧凡骗了她和柏均,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想牧凡只是想要帮她,并没有恶意,所以对他欺骗她这件事,也就淡然了。
她想起昨夜柏均倦极睡着前的一句话——不可以嫁给牧凡!她不自觉的露出一抹苦笑。
她多希望时间能为她就此停住,让她留在他的怀中一生一世,但是,她很明白,这是奢望。
她蹑手蹑脚的推开他的手臂,柏均动了下,但没有醒。她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捡起穿上。
站在床边,她静静的看着他,心想着该结束的还是会结束。
她不会嫁给牧凡,但她也不能嫁给柏均。一直以来,她都不认为她与他之间有何不同,但现在她长大了,也明白了人情世故,他要娶的女人该是个可以帮助他,而不是像她这么一个只会缠着他的麻烦人物。
或许她不喜欢张思雯,但她却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比她好上百倍的对象。
她下了楼,唐家大宅还是一片静悄悄,今天就是她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她放慢自己的脚步,仔细的打量着这栋房子。
她晃进厨房,却意外的看到唐亚均。
“你怎么这么早起?”她有些讶异的问。
他点点头,“要吃吐司吗?”他摇了摇手中的吐司。
“不!”她摇头,“我喝口水就好。”
他沉默的看着她好一会儿。
她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有事吗?”她忍不住开口问。
“柏均在你房里。”
她闻言一僵。
“我没有监视你的意思。”唐亚均一脸的无辜,“我只是半夜肚子饿,想下来找点东西吃,正好看到柏均开你的房门进去。”
她拿着水杯坐了下来,有些局促的看着他。
“你是个大女孩了,也该有正常的性生活,我管不着,所以你不要一副内疚的样子。”他试图让她自在一点。
她微微一笑。
“现在你们打算结婚吗?”
她摇头。
“什么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会?”
“不会。”她淡淡的回答。
“为什么?”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说什么大女孩应该有正常的性生活根本就是狗屎,基本上,他是以她要结婚为前提,才说这种话的。
“我跟柏均是两个世界的人。”
“以前怎么没听你这么说过?”
“以前是我不懂,现在我明白了,”她叹了口气,“其实我们发生关系也不代表什么,如果每个跟柏均上床的女人他都得娶,那他得娶几个女人?”
“我管外头那些女人怎么样,重要的是你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唐亚均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哥哥谈一谈。
“他不会娶我。”她讲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就算我想嫁,人家不娶,你总不能又要我像以前一样巴着他不放吧!那只会让他更讨厌我而已。”
“他如果跟你上床,就不会讨厌你。”
“是吗?”她倒不认为这是绝对的,“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是维青姐告诉我的。”
“现在不要跟我说我老婆跟你说了些什么。”他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有时候,她讲的话都是似是而非的道理,你别信她。”
“我倒觉得她讲得挺有道理的。”
“这……”他一时语塞,“柏均有说不娶你吗?”
“没有。”她老实回答,“但我看得出来。”
“你少在那里自作聪明了。”他啐道。
她闭上嘴,不想多谈。
“你要去哪里?”看着她走向大门口,他紧张的问。
“出去走走。”她头也不回的回答。
“你——”
他还有一堆话要跟她说,谁知道她竟然毫不理会的径自开了门走出去。***
“你进去看看!”丁沛诗焦急地看向唐亚均。
“要进去你自己进去。”唐亚均一脸坚决的摇着头。。书房传来惊天动地的碰撞声,想也知道书房里的人在发疯,他还没有呆到自己去送死。
“他不会想见到我的。”
“不!我倒认为,他很想见你。更甚的,我觉得他现在发疯就是因为要逼你进去找他。”
“亚均!”她气急败坏的瞪着他。
她担忧的看了眼书房,柏均从半小时进去之后,里头就开始传来一些不太正常的声响,而她担心他伤了自己。
“你别忘了,里头的人是你哥哥。”她不悦的提醒他,要他多少拿出点兄弟之情来。
“那又怎么样?”他反问,“反正他又死不了,顶多砸坏一点东西罢了!他心情不好就会这样,不用理他。”
“你们干嘛都站在这里?”廖牧凡如同以往一般,自动前往唐家报到。
今天下午,沛诗已经跟他将话给谈了开来,虽然他有些遗憾她与柏均还是没有结果,但却因为自己不用娶她而松了口气。
现在,他还是很有义气的来完成自己的承诺——帮沛诗搬家,而在她还没找到房子之前,她暂时会寄住在他那里。
“牧凡,你来了正好。”像是看到救星似的,丁沛诗迎卜前去,“柏均不对劲,你快点进去看看他。”
“为什么不对劲?”
“你说呢?”唐亚均用眼神示意的瞄了瞄放在客厅里丁沛诗的大包小包行李。
“喔!”他立刻意会。
“你快点进去看看他!”丁沛诗推了像块木头站在原地的廖牧凡一把。
“我可不认为我应该进去。”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再推了他一把,她催促着。
廖牧凡跟唐亚均的反应如出一辙,“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死不知道路怎么走,我干嘛去送死。”
“你们怎么都这样啊!”她急得几乎跺脚。
“要进去,你自己进去好了。”唐亚均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丁沛诗垂下眼睑,若是可以,她早就进去了,但现在她不认为自己是受欢迎的人物。
她想到了昨晚,她并不确定他发火是否是为了这个原因?
一大早,她便在外头晃到中午才回家,如她所料,唐柏均已经上班去了,而她也照着原定计划,收拾行李准备走人。
原本她是打算在唐柏均回家前离开,谁知道一向不准时下班的地,今天却早了半小时进门,而一进门,见到她收拾好的行李,便一脸铁青的走进书房,没多久,书房就传来东西碰撞声。
“干嘛突然一副沮丧样?”唐亚均推了推她。
“进去看看他好不好?”她的语气一软,用着祈求的口吻说:“至少不要让他伤了自己。”
唐亚均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情,仔细的看着她,他一向对她的软化攻势没辙。他叹了口气,“好吧!反正我的保险买得挺高的,我有个万一,至少我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也会不愁吃穿。”
“亚均!”丁沛诗皱起眉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话总是这么不正经。
“好、好!”唐亚均无奈的走向书房,“我去看看我们家的唐大少爷到底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