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雅治从没想过自己的相貌也有被嫌弃、派不上用场的一天。
这实在太好玩了,所以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游戏。
既然要展开攻势,当务之急便是赶快康复。
虽然苦肉计是不坏的主意,但实在不适合他的个性,他还是喜欢正攻法——比较有挑战性。
真是太有趣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认真又主动的想去追求女人呢!
※ ※ ※
两个星期之后,南宫雅治顺利康复出院了。
曲洛凝听完他想追求从君柔的事,十分诧异的问︰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真的要主动去追从君柔,而且还要采取你一向最不屑而嗤之以鼻的银弹攻势?”
“是真的。”
“不会吧?”
“你不觉得把一个将你当成条件极差的女人追到手,是个极具挑战性的游戏吗?”南宫雅治斗志非常高昂。
“这么说来,你并不是真心的,只把它当成一场游戏?”
南宫雅治潇洒俊逸的一笑,认真地说︰
“不瞒你说,我一直希望能有机会尝尝看,一般男人费尽心血才把女人追到手的那种滋味。可是上天赋予我的优越条件,让我身边从不缺乏自动送上门来的各型美女相伴。这当然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运,我也一直很珍惜自己这份幸运。但是另一方面,却也因为女人总是自己送上门来,所以反而让我觉得很无趣,没什么新鲜感。”
“所以现在遇上因为审美观有问题,而把你当成条件奇差的从君柔,反而给了你像一般男人追女人一样的机会,是吗?”曲洛凝总算明白他的心思。
南宫雅治点点头,又道︰
“正好最近我因公要留在台湾处理一些事情,就趁这个机会追求那个奇怪的女人来打发时间。”
“有没有可能玩到最后,你真的对从君柔动了真情?”
“或许哦!”
两人不禁相视莞尔,彼此都知道这不过是则笑话,不可能成真的天方夜谭。
※ ※ ※
南宫雅治出院的次日早上,从君柔才到医院打卡上班,便险些给满室浓郁的花香给呛昏。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花?”从君柔呛得直打喷嚏。
“还说呢!这些水蓝色的香槟玫瑰可是从法国以专机空运来台,而且指名要送给你的呢!”其他护士酸不溜丢的争相解说。
“送我?”这话总算引起从君柔的注意。
“对啊,今天早上送来的人说的,而且他们还是昨晚刚抵达中正国际机场,连夜运送到台北来的。这种水蓝色的香槟玫瑰培植非常不易,又很稀有,所以价格十分昂贵呢!你到底是认识了哪家的公子少爷?出手居然这么阔绰、这么大手笔。”小甜甜护士王茵茹羡慕得口水差点流下来。
被公认是全院最美的护士叶珍妮则妒意横生的高声嘲讽:
“我说茵茹啊,你就别妄想了,人家君柔可是院长的女儿,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生来就坐拥金山银矿,就算人长得爱国一点,也会有一堆慕钱而来的追求者,哪像我们这些平民,长得再美也比不上金子有魅力哪!”
从君柔可不是好欺负的,旋即笑里藏刀的回敬:
“女人长得丑还不打紧,可是如果丑而不自知,还心地不好的话,那可就完全没救了,茵茹,你说是不是?”
“我——”王茵茹是个没什么主见又怕事的小女人,每每遇上从君柔和叶珍妮经常上演的斗嘴大赛,都只能手足无措的当夹心饼干,左右为难。
其他同事也不想遭池鱼之殃,所以全以壁上观之计不变应万变。
叶珍妮不甘示弱的再度攻击︰
“从君柔,你别以为你是——”
“君柔一线电话。”不巧有电话进来。
从君柔顺手接了起来——
“是你?”丑蛤蟆?
(喜欢我送的花吗?)南宫雅治在电话彼端优雅的道。
从君柔斜睨了叶珍妮一眼,存心气死她般提高音调说︰
“原来那些玫瑰真是你送的。”
(第二样礼物应该也到了。)南宫雅治语带神秘的说。
“第二样礼物?”
“从君柔小姐是哪位?”一位穿戴整齐的送货员职业化的声音兀然介入。
“我是。”
“有位叫南宫雅治的先生委托我们送来二十件货物给你,请签收。”
从君柔对着话筒质问︰
“在花束攻势后,你这回又在玩什么把戏?”
若不是和叶珍妮杠上,她才不屑浪费这么多时间和这只丑蛤蟆瞎耗。
(你马上拆起来看就知道了。)
从君柔想了一下,又说︰
“我在和你讲电话,怎么拆?”
“君柔,我帮你拆好了。”王茵茹古道热肠地说。
那二十只以外国生产的高级包装纸包装的精致礼箱,早让她和其他同事们好奇心大发了。
“那就拜托你了。”从君柔就是知道她会这么说,才故意说那句话的。
王茵茹果然卖力地拆卸起来。
“啊!是CD(ChristianDior)的高级洋装和套装耶,一、二、三……,天哪,一共有十套,全是今年最新发表的新款呢!”
王茵茹不愧是名牌的狂热份子,果然有一套。
兴奋之余,她加快速度拆卸第二只箱子,其他同事也更加期待。
“这箱是Chanel,也是十套最新款的高级服饰,啊!这箱也是Chanel,装的是款式截然不同的大小皮件:这一箱也是Chanel,装的是香水。”
王茵茹连拆了四只箱子后,兴奋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我们也来帮忙。”其他同事再也禁不住名牌的诱惑,全自告奋勇的当起拆卸义工。
“啊!这箱是Versace”
“我这箱是YSL!”
“这边这箱是Gucci!”
一眨眼工夫,二十只箱子便在一群女人们的惊叹尖叫声中,完全拆卸完毕。
(看来都拆完了。)南宫雅治是由尖叫声判断的。
“是拆完了没错。”这期间,从君柔一直注意叶珍妮的反应,瞧她妒嫉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从君柔就感到痛快。
(喜不喜欢?)
“还好啦,不过你也太不用大脑了,突然派人又是送花、又是送礼的,你要我怎么带回家?还是你以为我就住在医院里?”丑蛤蟆,光是会采银弹攻势,不多用点脑筋还是没用的。
(这点你放心,我早已想到,你只要告诉我你家的住址,我立刻派人把东西转送到你的住处。)这么一来他就可以顺利获知她的住处地址,以便日后的攻势进行。
好精明的家伙!
不过休想顺利得逞!
“我看不必了,我自己想办法就行了。”想藉此知道我的住址,门都没有。
(那晚上你下班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吃晚餐。)既然送礼的目的被识破,他就换一招。
“不行,你这么丑,我对着你会食不下咽,别以为凭空运花束和名牌精品就能约我共进晚餐,没那么容易。”她可是很有身价的。
(我就当你答应了,晚上见,拜拜!)南宫雅治绝不是省油的灯,山不转路转啰!
“喂——”从君柔才想强力拒绝,话筒却传来嘟嘟的断线声,她只好悻悻然地挂电话。
这只丑蛤蟆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缠。
话说回来,那么丑的男人,偏又哮想吃天鹅肉,如果脸皮不厚些、勤快些,哪有成功的希望?
“你很跩嘛!人家礼数这么周到地约你,还不肯赏光?啊!我知道了,那个男人一定是个侏儒;不然就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难怪你不愿接受,太丢人了嘛!”叶珍妮恶毒的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