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用什么方法留住她呢?他那和“竹本口木子”绝缘的脑袋瓜开始强力运作起来。
“公司有几个成员?”
她骄傲的指住自己的鼻尖,不可一世的说:“就我一个,不过却可以抵七个人用。不盖你,你可以到我公司附近打听打听,我的商誉不错哦!”
“你还是学生?”
“嗯!现在是大三,我从一年级就开始经营小白鸽了,业绩相当好哦厂眼看又有鱼儿要上钩,她加把劲的自我推销,不过她倒也没有夸大就是了。
“你什么工作都包吗?”他似乎想到不错的IDEA。
“只要能力所及,又不犯法的话,大概都没问题,你光顾我的公司,我一定给你八折优待,OK?”
这丫头挺机灵的呢!东方御廷显然挺欣赏她这项优点。
“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她边说边从背包中取出笔和随身型万用手册。
东方御廷兴味十足的盯着她那个背包瞧个不停,暗自称奇。
怪怪!那个背包真像个“百宝袋”呢!真是应有尽有。他交往过那么多女人的经验中.还是头一回看到装下那么多奇奇怪怪东西的女用背包呢!从最初的湿纸币、镜子、茶包、纸杯、针线企,到刚刚的名片、笔、记事本,真不知除了这些,里面还有哪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在他的印象中,女人一一尤其是美女——的背包通常都只装化妆品、香水、镜子、梳子和珠宝之类的东西,这个小娃儿果然和他以往交往的那些女人不同,相当有意思。
“哈罗!你的魂儿还在吗?我在问你名字吔!”既然这个呆子已被她“内定”为“顾客之林”,基于“顾客至上”的职业原则,自然得以礼相待,和颜悦色罗!
“我姓东方,叫御廷。”
“东方御廷?”相当令人印象深刻的名字,而且好像很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毕竟姓东方的人不多,到底是在哪儿听过呢?“你的职位是——”
“董事长,很抱歉,让您久等了。”她的问话还没来得及画上问号,便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强力插播打断。
董事长?他们叫我董事长?嘿!原来“小白鸽”的名气已经人侵东方集团了,呵呵,我真是了不起。袁咏春自我陶醉个没完。
然而,以陈主任为首的销售管理部职员却当她不存在般,无情的视线踩过她的头顶,直直投向东方御廷。
唉!他们故意拖拖拉拉了半天才回管理部来,原以为这个奇怪的老董早已走人了,没想到他还在这儿,而且似乎刻意在等他们回来似的。天!这下恐怕没好日子过啦!整个管理部的职员每颗心都七上八下的。
而被忽略的袁咏春又是另一番神情——
董——董事长?!这个呆子竟然是东方集团赫赫有名的领导人?!啊,对了!他叫东方御廷,正是东方集团董事长的名字!难道她觉得这名字耳熟,原来……
毁了,毁了!这下全毁了!想起方才的种种,袁咏春不由得冷汗直流,暗叫糟糕。
就在一伙人战战兢兢的等待接下来的发展下,东方御廷总算出声打破沉默。“陈主任,你过来一下。”又是那种缺乏高低起伏和感情表现的中慢板语调。
陈主任只得硬着头皮迎过去,其他人则在心中暗松一口气一一幸好不是我!
东方御廷似乎对陈主任交代了几句便放人,转身对呆愣在一旁的袁咏春道:“咏春,你跟我来。”
“呃?哦!”袁咏春机械式的应答,便乖乖的跟了出去,心里挺纳闷自己于嘛这么听他的话?但她也想不出反抗的必要就是了。
直到确定东方御廷和袁咏春已离开公司大门后,整个公司上下才“解除警报”,接下来公司里最新出炉的话题便是——
那个袁咏春和龙头老大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二章
“你说你还是个学生,那为什么会想自己开公司赚钱呢?”东方御廷才一走出公司大门,便发出第一道疑问。。
袁咏春一派天真的实话实说。“原因很多。像是增加一些生活经验和社会经验,好为将来毕业出社会做准备啦!不过最重要的是因为我必须自力更生,负担自己所有的生活费用和学费。所以一定得工作。”
“你——的双亲——”东方御廷心底闪过一抹疼惜和不忍。
见到他那滑稽的表情,袁咏春不禁噗哧轻笑两声。“你搞错了啦!我的父母健康得很,现在全家人都住在加拿大、也就是说我是独自到台湾来念大学的侨生,懂了吧!至于得自付学费和生活费的原因,是因为我老爸并不赞成我到台湾来念书,我却坚持非来不要,在经过长期抗争之后,我老爸终于妥协,不过条件是来台湾期间的一切开销我都得自已相办法,他绝对不会替我支付任何费用,而且不准家里的人偷偷支援我,。否则一旦被他发现,我就得乖乖回加拿大会,不得有异议,我答应之后终于成行了。”
说这些话时,呈现在她脸上的是骄傲自负的神情,那模样看来十分惹人喜爱,至少对东方御廷而言,这股吸引力绝对存在。
“你真的很了不起呢!”他衷心的赞美。他发现这个全身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少女,正以一股前所未有的魔力牵引着他的视线,挑动他的心弦。
“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吔!”她吐吐舌头,坦率的接受他的赞美。
迎着她那灿烂的笑颜,东方御廷知道自己的心起了某种程度的变化。“接着呢?”
“接着?”
“我是说你在台湾的奋斗史。”又是一个新发现,他居然很想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在女人堆打滚这么多年来,他不曾如此迫切的想探知任何一位异性的种种,倒是她们都恨不得把自家大小事全说给他听,让他不得不把“女人”和“聒噪”画上“等号”。
袁咏春虽然开朗健谈,但并不是完全不解世事的傻大姊。_所以对于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她很少毫不保留的把自个儿的事说光光,然而东方御廷却是个例外。
不知道怎么搞的,从在影印机旁看到满身炭粉的他开始,、她就对他缺乏基本的防心,几乎是本能的信任他,所以她才会有问必答,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不懂。
算了。最重要的是她也很乐意告诉他自己的事,而且他看起来又不像心术不正的坏人,因此她便又侃侃谈起自己的事。
“说实话,刚到台湾来的时候,我真的有些害怕,虽然在那之前我曾因为初初在台湾念书,来玩过数次
“初初?”
“袁咏初,也就是我姊姊。”
“你姊姊也曾到台湾来念书?”
“嗯!不过念到大二是大三就休学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呃?”他因她的话,脸上呈现一个大“?”。
嘿!新发现,她挺爱看到他呆愣的表情哩!“我的意思是说,你是问我姊的为什么,还是我的为什么?”
“呃?”他的脸上又多添了一个更大的“?”。
他的反应让她有股想捉弄他的冲动。“唉!看来我们有代沟哦!”
“代沟?不!不会,怎么可能!”他急急的驳斥,打从心坎里讨厌这个词儿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意外的反应很对她的胃口,让她愈玩愈有劲。“我们当然有代沟啦!你难道没听说,现在每差半年就有一个代沟。你今年几岁?少说也二十五岁以上了吧!好,就算你是永远的二十五岁吧,我今年才二十岁,也就是说我们之间差了至少五岁,而五岁就是十个代沟了,十个吔!难怪我们沟通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