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名门霍普期金家族的小姐?」雷君凡吹了一声口哨。
「那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呢!」南宫烈替对力感到可怜惋惜。
「对啊。而且这蛇牛粪还是出自只爱男人不爱女人的变态牛身上呢!」向以农和南 宫烈一搭一唱,活像唱双簧。
「这么说来我们非英雄救美不可了。」安凯臣煞有介事的说。
「当然,佛家有一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当然不能讥那位小姐为 『红颜薄命』做见证。」曲希瑞一本正经的大发善言。
「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说?」理事长见他们愈说愈荒腔走板,不禁心急的出声问 道。
展令扬笑脸迎人的道:「放心,虽然大伙儿说的都是事实,也都比你说的精彩有趣 ,但我还是一视同仁的给你发言权。你就说清楚想要我们怎么帮你吧!」
理事长无视展令扬的贬损,很认真的大谈正经事:「我已经想过了。最保险的方法 是让对力主动拒绝。但原因不能是我是同性恋,或者我故意丑化自己、缺乏诚意之类的 理由,最好是对方觉得我条件不够好、构不上她的择偶标准。」
「我明白了,相亲时间呢?」展令扬不愧是鬼点子王,一下子就已成竹在胸。
「明天晚上!」理事长连忙报上答案。
「行了,你明天只要准时出席,努力表现良好就成了」
「好?」理事长心情High得冲破九重云霄。
他知道他得救了──虽然不知道这些小鬼究竟会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为了共商义助理事长一事,东邦六个好伙伴约好下午三点在异人馆集合。
这会儿已雨点多,安凯臣、向以农和展令扬正好上完同一堂课,便偕伴一道回异人 馆。
三人有说有笑的步出K.B.大学校门不久,便遭人暗中突袭──「小心!」安凯臣 拉了展令扬一把躲过一劫,哪知第二波袭击便紧接而来,目标很明显都是对准展令扬。
安凯臣和向以农立即警觉到这点,很有默契的联手保护展令扬。
在一连串猛烈的袭击之后,敌方突然神速的撤退,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
「搞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凯臣环顾四周,毫不放松的戒备着。
「会不会是炎狼大叔或鬼面大叔派来的人马?」向以农朝最可能的人选抽丝剥茧。
「不是,那两位大叔都心高气傲得像傻瓜,不屑干这极事,真要对忖我一定会亲自 出马。」展令扬一点也没有危机四伏的紧张感,悠游自在的好象在说不相干的人事般经 松。
「那是诸葛避大叔了?」安凯臣提出另一倜可能人选。
「也不是,那家伙的自尊比天还高,不可能做这极无聊的袭击好让我们笑他没脑筋 。」展令扬理由充分的推翻。
「那就是蓝洛大叔了!」向以农和安凯臣异口同声。
果然是那个变态大叔的可能性最大!
「但愿是他。」展令扬语带玄机的浅笑。
已认定是蓝洛的安凯臣和向以农没好气的齐睨了展令扬一眼,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令扬,你老实说,你和那个蓝洛大叔究竟是怎么回事?」安凯臣抢先话问道。
虽然他们已从曲希瑞口中知道了大概,原本也有了默契把这件事交给曲希瑞全权处 理。但这会儿就在他们眼前发生了猛烈的突袭事件,所以他们临时动议,决定当场问清 楚。
展令扬倒也爽快,有问必答:「哪有怎样呀?是那位大叔自己没智商、小心眼、胡 乱栽赃,人家好无辜的耶!」
「此话当真?」安凯臣和向以农审犯人似的。
「当然当真。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真正的身分,只是把他当成萍水相逢的大叔 ,更不知道他为『海拉』所伤一事,这样还不叫无辜吗?」展令扬唱作俱佳的装出一副 引人发噱的无辜模样。
「可是那位大叔声称他送了你一发『海拉』耶!」
「是有那么一回事没错。」
「那发子弹现在在哪儿?」太好了,只要还在令扬身上就能证明令扬是无辜的。
「用掉啦!」
「什么!?」
「你们得了健忘症啦?」展令扬一副看痴呆蠢蛋的欠扁样,「那回詹森老爷爷的心 腹手下为海拉所伤时,为了让小瑞瑞尽快研究出根治方法,我不是拿了一瓶药剂给小瑞 瑞吗?」
「难道那里面装的就是那发海拉的装填成分?」安凯臣和向以农恍然大悟的齐吼。
「宾果!」
眼看展令扬笑得天下太平,安凯臣和向以农却啼笑皆非,替他紧张毙了。
这下麻烦大了!令扬果然如他们所料是无辜的,问题是最有力且唯一的证据已经用 掉了。这下子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罪嫌了──除非那位自以为是的笨大叔肯信令扬的 话。
不过他们相信那将是比登天还难的神话!
「安啦!『天下无难事,只怕无心玩』。」展令扬还是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打紧的悠 哉样。
反倒是安凯臣和向以农看起来更像大难临头的当事人。
爱说笑!他们岂能坐视令扬无辜的遭人怨恨寻仇?
在视线交会间两人已私自达成默契,回异人馆后立刻找机会和其它三个仔伙伴密商 解决之计──当然是瞒着当事人展令扬。
回到异人馆,安凯臣注意到信箱有信仵,顺手抽了出来。
「给你的。」安凯臣把一封款式高雅的信交给向以农。
「谢啦!」向以农漫不经心的把信放入口袋了事。
对他们东邦六人而言,收到情书是天天上演的例常戏码,不足为奇。
甫进门,电话适巧作响,离电话最近的安凯臣又顺势接了起来。
「哪位?」
︵刚刚的『街头礼物』还满意吗?︶「是你!?」史蒂夫:「你似乎过得很惬意。 」
︵我是过得很快意,而且接下来的日子会更惬意。︶史蒂夫字句间尽是危险与不友 善。
「见个面如何?」安凯臣明自史蒂夫真正的目的,顺他心意的提议。
︵聪明的决定。︶「明天晚上。」
︵行!︶达成协议之后,安凯臣很快便挂了电话。
「是咱们亲爱的史蒂夫大叔打来纤悔刚刚那桩街头暴行的电话,对吧?」展令扬料 事如神的笑道。
「就是那个家伙没错。」安凯臣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好生对付史蒂夫。
「可别漏气哪!」展令扬一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惹人嫌口吻。
「只要你不乌鸦使成。」安凯臣乐得和他瞎扯抬杠,「不过这么一来,明晚的相亲 宴我就去不成啦!」
安凯臣不住地大叹可惜。
向以农却幸灾乐祸的大说风凉话:「兄弟,你就别怨叹了,鱼与熊掌本来就很难兼 得,除非你有像我一样的好运。可惜你没有,可惜哦──不过你放心,我回来后会日行 一善的为你做实况回放,让你感受一下你没机会掺一脚的盛况,给你一点小小的安慰。 不必太感谢我,这对善良的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不劳费心。」安凯臣才不上当,好让这小子诡计得逞。大享吊他胃口的乐趣,「 倒是你那封杳喷喷的情书最好快点解决掉,我可不许异人馆的纯净空气被那种呛鼻的脂 粉味玷污。」
「知道啦!」为了确保接下来的日子不必在B.B.弹随时会突击的威胁中度过,向 以农决定从善如流,迅速解决香味呛鼻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