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国家民族幼苗?"鬼扯什么?
"就是人家啰!"
真敢说!"搞清楚,是我要吃饭."
"人家就是搞得很清楚才担心呀!"
这小鬼......"我没有义务关照你的胃."
"所以人家才自己关照啰!"
"我的意思是,想吃饭就去找佟,别指望我."
展令扬相当无奈的轻叹一气:
"人家也不想指望讨厌的律呀,怎奈这半夜三更.方圆百里之内,唯一可以指望的就只有讨厌的律,所以人家在无可选择之下,只好委屈自己,冒险指望讨厌的律完全不可期待的手艺啰!"
"你不必委屈,我没打算弄你的份."始终未松开手.
"哎呀呀!要不是人家的晚餐被讨厌的律打翻,人家也不想委屈啰!"吃定律恩怨分明的个性.
"......"
十分钟后,两碗热腾腾的汤面上桌.
展令扬端详汤面半晌,问:
"这是什么?"
"汤面."律答.
"果然是汤面,难怪只有汤和面,真是名副其实的汤面哪!"展令扬理解的点点头.
"不吃打倒."还挑!
"也不是不可以冒险勉强委屈将就的吃啦,可是人家右手受伤.左手还不能动耶!"
律冷瞪展令扬一眼,将他抱到自己身旁的椅子坐定,动作俐落的夹起一口面弄凉送到展令扬嘴边.
"张嘴."
展令扬很合作,大嘴一张,完全接收.
"好意外,讨厌的律手艺不差耶!"
"哼!"
"居然还能让人家吃得出是面耶,不差不差."
"......"
律决定对展令扬的废话听而不闻,早早了事,省得气坏自己.
吃完面,展令扬便打算溜下座椅,律一把攫住他.
"想去哪儿?"
"刷牙.尿尿,然后睡觉."展令扬一五一十的回答.
律没有松手,单手迅速吃完面,才亲自将展令扬抱进盥洗室,自动自发侍候展令扬全部的事情.
接着又将展令扬抱进浴室上锁.
"我说讨厌的律,你该不会是忘记人家已经洗过澡了吧?"
"是我要洗."律自顾自轻解罗衫.
"那你自个儿慢慢洗啰!"说着便打算溜出浴室.
"给我乖乖坐好."律以飞燕穿廉之速拦阻.
展令扬很委屈的一叹:
"我说讨厌的律,人家没有兴趣看男人洗澡耶!"
"知道了."
律动手脱展令扬身上的衣服.
展令扬倒是没有反抗,也不改聒噪本性:
"讨厌的律,你该不会要人家再陪你洗一次澡吧?"
"聪明."
转眼已将展令扬脱光丢进浴池,自己也跟着入浴.
"我说讨厌的律--"
"闭嘴."
"可是--"
"我说闭嘴."
....?.....
久久等不到预期的聒噪,律抬眼一瞧.
喝!臭小鬼居然坐在浴池里睡着了?
眼看展令扬缠着绷带的手就要浸水,律迅速拦阻,将他自池中抱起.
展令扬朦胧转醒间,左手顺势移至腹间搁着.
律见状,惊觉上了大当--
该死的臭小鬼居然敢耍他!
什么左手不能动?可恶@$#$#%#%....
然,臂弯中的小恶魔却有着一张毫不设防的天使睡颜.
罢了!
反正和这小鬼的孽缘只到他手上的伤口痊愈.
律替熟睡的展令扬里上大浴巾,步屐轻盈往自己卧室移步.
把展令扬安置自己床上,律也跟着在展令扬身边躺平.
阖眼之际,广的脸不经意浮现律脑海,律心湖霎时一沉.
该死的家伙,居然无视我的行事原则,这笔帐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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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灿灿,鸟语啁啾.
展令扬转身翻进律臂弯里.
已经醒来多时的律,以食指轻轻逗弄展令扬的鼻尖,睡梦中的展令扬感觉到鼻尖搔痒,伸出左手摸了摸鼻头.
律继续骚扰他的鼻头,展令扬摸索着抓住搔痒的祸首.
嗯?手指?
感觉到不对劲,慵懒的缓缓睁开惺忪睡眼.
"早,看来你的左手没事了."律好整以暇的说.
咦?
霎时,展令扬睡意全消,清醒过来.
展令扬并未收回被律"抓包"的左手,反而先发制人的给律定起罪来:
"讨厌的律好贼哦!居然趁人家睡得迷迷糊糊时设计人家,好奸诈呀!一点都不光明正大,完全没有大人应有的风范,你家的列祖列宗如果知道有你这种对小孩子耍奸计的不肖子孙,一定会羞愧得集体从填墓里爬起来.再集体自杀一次,以代替不肖子孙向世人谢罪,真是太可怜了,连死了都还要遭受不肖子孙连累,歹命哦...天理何在哦..."
"闭体."说得好象全是他的错!?
"呜~~~真是令人掬一把同情的眼泪哪..."
"给我闭嘴!"
吵死人的臭小鬼~~~~哪来这么多气死人的歪理?
"要人家闭嘴可以,讨厌的律要向人家道歉."
"你说什么!?"律目露凶光.
展令扬咬字清晰.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清楚楚:
"讨.厌.的.律.要.向.人.家.道.歉."
"你骗我在先居然还敢要我向你道歉!?"律突然很恨自己的超强理性,害他不能掐死眼前的臭小鬼.
"人家什么时候骗讨厌的律了?"展令扬一脸无辜.
"昨天."还想抵赖?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
"咱们人类伟大的古圣先贤有遗言传世:"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意思就是说:"昨天的事就当作昨天死了一样,所以今天应该只为今天发生的事生气."所以讨厌的律不应该为昨天被人家骗的事记仇到今天而奸诈的骗人家,所以讨厌的律应该向人家道歉啰!"
展令扬说得理直气壮.头头是道.
"鬼扯!"律额际青筋剧烈起伏.
"意思就是讨厌的律不肯向人家道歉啰?"
"哼!"
展令扬无奈的摇头轻叹:
"唉唉唉~~~难怪人家常说:"大人不记隔夜仇,小人专记万年仇."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哪..."
"我怎么不知道有哪位古圣先贤说过这句话?"律十分纳闷.
"没人说是古圣先贤说的呀!"
"那是谁说的?"
"人家不是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了吗?就是"人家"啰!"展令扬自以为可爱的指住自己的鼻尖笑道.
"....."
"孙少爷,我替你带早餐来了."佟的呼唤轻快的介入一大一小之间.
"万岁!"展令扬开心的溜下床,蹦进盥洗室梳洗,准备吃美味可口的早餐去.
律没有阻止他,独坐床上为自己的愚蠢生起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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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令扬在佟殷殷侍候下,舒舒服服享用佟带来的美味早餐.
吃饱喝足之后,展令扬笑嘻嘻的对佟说:
"待会儿人家就要离开这里了--"
咦?
"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从刚刚就闷在一旁的律沉声开口.
"可是--"
"在你手伤痊愈之前,哪儿也别想去!"
"发生什么事了?"佟敏锐的嗅到不寻常,质问的对象当然是律.
一说到痛处,律便一肚子火.
"广那家伙居然犯到我头上,我绝对不善罢干休!"律重捶桌案.
"是不是那家伙听到紫回云爷身边去了,所以昨夜在我走了之后,又派了人马来和你接头,要你趁夜杀掉孙少爷?"佟好象亲眼看见般,推敲得完全无误.
"你怎么这么清楚?"律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