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向以农一听,只差没有气昏。
“VICTOR先生何必苦苦缠着我呢?我可承担不起,等着和你跳舞亲热的人不是很多吗?”绪方真绘见他脸色愈来愈难看,就说得愈开心。
向以农看心上人在别的男人怀中轻舞,他心中的无名火就愈烧愈旺。“真绘,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愿意向你赔不是,但你至少也该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不是告诉你,等我跳完舞再说吗?”她一点也不肯妥协。“请你别在那儿挡路好吗?这儿是舞池呢!”“真绘——”“以农,你别这样嘛!先和我们到那边坐坐,有事待会儿再说吧!”适时出现的安凯玲,二话不说便便把他给拉走,当然雷君凡也有提供“赞助”。
临走时,安凯玲还不忘偷偷投给绪方真绘一个“加油!”的讯号,绪方真绘则回给她一个“看我的”的笑容。
眼看着绪方真绘在不同男人臂弯里流连嬉笑,向以农就愈看愈光火,差点儿我把手中的杯子给捏碎。
“那个色鬼保罗,居然敢和真绘靠得那么近,简百可恶透顶!”他说着便打算冲过去“纠正”保罗的“不当行为”。
偏偏又让安凯玲和电君凡给拦住。
“我说以农啊!人家真绘又还没嫁给你,你凭什么如此干涉她的行动自由啊!”安凯玲故意用不解的语气问道。
“我哪有要干涉她,我只是怕她太单纯,被那些色鬼给占了便宜!”向以农说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可是我看你的样子,根本就像个打翻醋坛子的丈夫,正在嫉妒和自己老婆亲热的男人呢!”“嫉妒?!我会嫉妒?”“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他话才说一半,便丢下他们冲了出去。
“以农,你要去哪里?”安凯玲是明知故问。
“我要去警告那个色鬼,不准他乱摸真绘的手!”向以农理所当然的拋过来这么气愤填膺的一句。
安凯玲和雷君凡见状,不禁相视而笑——这就叫他不嫉妒,难道他没发现他那张脸早比吃人魔王还要恐怖少说百倍了吗?
结果,向以农自然又是灰头土脸的搬羽而归。
一个小时下来,同样的情形少说重复了十遍。
安凯玲看得好过瘾,雷君凡则有些同情好友的处境,不过“祸”是他自己闯的,也只好由他自己去“收拾”啦!
好不容易,终于轮到向以农和绪方真绘共舞。
向以农连忙把握机会开口:“真绘,你听我说,我和海伦接吻是因为——真绘,你看我这边好不好?”“那怎么成,我们是在跳探戈耶!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探戈的标准舞姿吗?”她说着便又把脸侧向另一边,就是不给他正面碰上。
明知她是故意整他,他也只能捺着性子说:“那我们不要跳了,到一旁坐下来谈好吗?”“那可不成,我很喜欢跳探戈的,如果你不喜欢,请便!我找别人便是!”绪方真绘才不肯那么轻易就放过他呢!虽然她实在不大会跳探戈,那舞姿看起来甚至有点糗,但把头左右用来甩去这招,她倒是相当拿手。
“我跳,我没说我不喜欢啊!”他赶忙握紧她的小手,省得她当真拂袖而去。
看着可爱的心上人在自己怀中不停的舞着,向以农真是愈看就愈心动。他可不想一直和她如此僵持下去,得赶快和解才行,他实在好希望能像往常一般,轻楼着她,一遍又一遍的物着她。
因此,他决定再重新打开僵局。“真绘,我——”奈何他才一开口,她便又把头侧向另一边去。
他不死心,又试了一遍。
谁知她当真又转向另一边去。
经过几次的尝试之后,向以农又忍不住低叫:“你就不能把脸正对着我吗?”“我不是说过这是探戈的“标准姿势”吗?”她笑得好甜好迷人。
向以农快给他逼疯了。
“真绘,你再这么不可理喻,我当真要生气了!”他对她下最后通牒。
偏偏她依旧无动于衷,还把下巴翘得几层楼高,以示不妥协之强硬立场。
更气死人的是,她还当着他的面,对身旁的另一名男士拋了一个媚眼。
向以农一看,当场就丢下她,头也不回的砖身而去,一直往屋外走去。
绪方真绘没想到这回他会如此生气,一张脸旋即垮了下来。
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她开始后悔了,她应该给他机会的,整了他一个晚上,又见他为她吃了一个晚上的醋,她的气早就消去一大半了。
而且,经过冷静的思考之后,她也知道那个“吻”一定大有文章,但是她就是硬不肯妥协,决心赌气到底。
现在可好了,愈弄愈糟啦!
“真绘,你还好吧!”安凯玲怕她跌倒,因而伸手扶着她,将她带离舞池。
“我是不是错了?我太过分了,对不对?我应该给他机会解释的,我明明知道他并不花心,明明知道他只是没发现自己的妒意,我却还要故意激怒他,我——”她真的好后悔,就怕他真的不再理她。
安凯玲可就比她乐观多了,不过,她不会这么快就告诉她向以农离去的“真相”的,否则游戏不就变得不好玩了。“没事的,你只是太累了,我们先去睡吧!有事明天再说!”“可是——”绪方真绘已没了主意。
“明天早上不是有划船比赛吗?你和他正好是同一组,有得是机会独处,你又何必急在一时?不如先去休息,待明天彼此都冷静些,再重新谈不迟!”安凯玲极力的说服她。
“这样行得通吗?”她开始有些心动。
“当然!相信我吧!”眼见说服即将奏捷,安凯玲又加把劲。
绪方真绘思索了片刻,终于点头同意。“我听你的就是了!”“这才对嘛!”安凯玲相当满意的一笑。
接着,她们便双双进人闺房中,准备睡觉去。
在另一方面,雷君凡按照安凯玲的指示,尾随向以农来到屋外。
只见向以农一手按着胸口,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雷君凡不忍心见好友如此,便开口探问:“你还好吧,以农!”“怎么会好,我的心都快痛毙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看到真绘对大卫示好,我的心脏就一阵剧烈的疼痛,还有种反胃和窒息的感觉,只好赶快出来透透气!”原来这才是他拂袖而去的“真相”。
雷君凡都快笑出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会“钝”到这种地步。“要不要我告诉你,你心痛的原因啊?”
“你知道?!”向以农大感意外。这小子什么时候和希瑞偷学了医术啦?!
雷君凡岂会不知他的想法,不过,此时此刻,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直截了当的便公布真正的谜底。“我告诉你,你那怪病以及今晚的一切反常举动,全有个共同的病名叫“嫉妒”!”
“啊——!”经好友这么一点,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叫“嫉妒”?!难怪他——他呆愣了半晌之后,似乎有了什么领悟和决定,人也跟着振奋起来,和方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我知道我咳怎么做了!”他笑得十分自信,俨然又回复原有的气势和神采。
雷君凡总算完全放心了——这么一来,应该不会再出状况了才是!而安凯玲托付他的“任务”,也算圆满达成啦!
“加油!”他衷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