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两人卯上是早晚的事,现在只不过因展令扬的关系而让正面冲突的提前到来罢了!
从方才就忙着占卜的南宫烈,翻开最后一张牌之后,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
“就照凯臣的提议进行吧!会有意想不到的好事发生呢!”
他笑眯眯的摇晃着手上的牌,显得相当兴奋。
既然第六感厅重、占卜术高超的他这么说了,事情大概也就成定局了,不再有人投反对票。
“那么我就按照原订时间启航,你们随时和我保持联系,等你们挪出时间后,再到岛上来找我会合吧!”安凯臣做出最后的结论。
“很好,就这么办!”
一量有了共识,一伙人便又开始忙着讨论许多的重要相关事宜,务求计划完美缜密。
又一阵热烈的讨论之后,底案总算有了个雏形。
休息的时候,趁着“东邦”的专任“名厨”曲希瑞去弄餐点时,几个人换了个较轻松的话题热热闹闹的畅谈不休,整个室内的气氛瞬时转换“东邦人”另一种形式的相处调调。
“说真的,凯臣,你还是找个时间再让希瑞邦你做个彻底的检查,看看原因究竟出在哪儿,把那个'毛病'给弄好,否则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可不是笑笑就能了事的!”直截了当,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必忌讳或顾忌什么的感觉,让雷君凡心情更加舒畅。
也只有和这群老伙伴在一起,他才能如此完完全全的放松自己,更不必伤脑筋去修饰言辞或时时保持戒心的察言观色,怕在无意中开罪了对方,结下梁子。
他真的爱极了这种感觉,更万分珍惜提供他这个感觉的深厚友谊。
不!不只他!在声的其他几个也都是这么想的呢!
在知己相交面前,安凯臣也是毫无防心的暴露出自己的致命弱点。“希瑞也跟我提过很多次了,就如你们知道的,这几年来我每次去度假,希瑞就会尽量抽空到岛上去帮我诊治,问题是这种'毛病'根本没有什么保证有效的医治方法,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自己小心一点了!”
南宫烈没来由的轻笑两声,才说:
“其实凯臣就这样子也不坏,至少这么一来,你们家那几位老人家就不必天天求神拜佛、外加到处替你物色对象,深怕会盼不到你所产的龙子龙孙了。”
经他这么一说,向以农和雷君凡也不约而同的泛起了笑意。
“说的也是,我实在很难想像'正常'的凯臣和异性相处的情景……”雷君凡饶富兴味的说着。
“你别只管取笑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安凯臣毫不客气的反将他一军。
接收到这样的反攻之后,雷君凡旋即提出反驳:
“我才和你不同,我只不过是对女性的要求比较'特殊',而你是对女人完全不感兴趣,这怎能相提并论呢?”
“你还是快点醒来,少作白日梦了,老兄!你可别忘了,现在已是能登陆火星的二十世纪末了啦!怎么可能还会有你想要的那种'特殊条件'的女性存在呢?”
为了加强君凡老兄对自己“无知”的“深切认识”,安凯臣还很好心的用鼻子哼笑了几声。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我心目中的理想女性的!”这话儿雷君凡讲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眼见雷君凡和安凯臣吵得不亦乐乎,南宫烈再也无法继续保持“快乐倾听者”的“职衔”,大嘴一开便强行占领发言权,兴致勃勃的插播:
“说不定咱们可以来下一场赌注,看看你们这三个王老五究竟谁会先'失陷',全心全意以为呢?”
他坏坏的将三位“王老五”——安凯臣、雷君凡以及向以农——扫了一遍。
“又想赌什么啦?!可别忘了我一定算一份啊!”
耳尖的曲希瑞从餐厅端出满桌的餐点时,正巧赶上这个新话题。
“我是在提醒他们三位大爷行行好,快找个合适的另一半定下来,别老是舍不行放弃'单身公害'的臭名!”南宫烈随手自希瑞端出来的满桌餐点中,挑了一小块总汇三明治,津津有味的啃个没完。
他的话才一收尾,向以农便煞有介事的为自己澄清辩护:
“抗议!我和君凡、凯臣这两个怪胎可不同,对女性我可是既有兴趣又没什么'特殊要求',再正常不过了!”
“你正常?!”
这话不约而同的自另外四个人口中蹦出。
噢!伟大的神啊!请不要告诉我们,这个怪小子对自己的“伪正常”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吧!
他那种“审美标准”能叫作“正常”吗?!
偏偏“肇事者”向以宵还要故作“傻得可爱”的姿势,以不解世事的无辜口吻,尽说些“傻话”。
“嗨!你们干嘛那样看我?!莫非是全被我迷人的嗓音给迷倒了!”
一向正义感强烈南宫烈,秉持着律师维护“公理”、“事实”的伟大情操,正义凛然的对眼前这个无“自知之明”的可怜好友提出“纠正”,以尽身为好友应有的“指正之责”。
“农,请张大耳朵听我说!”他郑重其事的将双手重重的搭在向以农两肩上,“我们可以承认你是'正常'的,但那是以令扬那小子做'正常的标准'评断才能成立,懂吧!”
再度提到展令扬,五个有不禁心全一沉,玩兴顿时去了一大半。
“好了,别再瞎扯了,吃东西吧!”在几秒钟的沉寂之后,曲希瑞率先尝试重新振奋大伙儿的心绪。
“希瑞说的对,接下来还有的忙呢!”安凯臣第一个响应曲希瑞的努力。
其他几个也纷纷重振精神,气氛渐渐的又高涨起来。
就这样,五个有边吃边喝边聊,一直到夜深人静,依然未有散会的迹象。
不能怪他们如此,打从他们告别学生时代,进入社会,分别在自己的事业领域中奋斗,这么多年来,虽然他们依旧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但多半是以电话、影像传真、以及录音带的方式进行,像这样五个人齐聚一堂的机会当然也有,但比起学生时代那不分昼夜的相处情形,自然少了许多。
没办法,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正因为聚少离多,所以他们对每次的聚会都格外的珍惜,紧抓住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诉尽属于他们“东邦”的一切一切。
因为他们都心知道肚明,一量筵席散去之后,双要各奔东西,回到各自的工作战声上去,继续马不停蹄的紧凑生活了!
下一次的聚会是何时?!谁也不敢说出个确定日期啊!
因此,紧抓住千金难求的短暂小聚,享受隽永舍的深厚情谊,也就无可厚非了!
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有着相同的遗憾——
要是令扬也共聚一堂,那该多好!
这个遣憾直到前阵子也夙愿得偿的画下了休止符,谁知好景不常……哦!
☆ ☆ ☆
当日出东方之际,五个情深义重的好友全知道已到了不得不为这次的小聚画下句号的时刻了……
在静默数分钟之后,五个人以不期然的默契,一齐从沙发上起身,勇敢的为这次的聚落幕。
分别之际,向以农不经意的想到了什么——
“最近,世伯他们还有向你提及有关相亲或结婚的事吗?”
问句的妆收者安凯臣也真是“不幸”,就因为他身为威京集团的下一任接班人,所以他的婚事在董事会里也就特别受到“关注”,奈何他又是以对人没兴趣出了名的,所以董事会的大老们“迫不得已”,只好自动自发的为下一任总裁夫人“催生”,千方百计为他物色“准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