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清醒的旁观者们,此时此刻皆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可怜的十三王爷,他是注定斗不过秦曼玲,要栽在她手里了!
不过他们也乐见其成便是。
半晌,还是皇后不忍心见青梅竹马的好兄弟更加狼狈,才开口转移话题,结束这场胜负早见分晓的闹剧。“妍妍,想不想和我回京城去住些日子,宫里有很多新鲜好玩的玩意儿呢!”
“要!我要去!”秦曼玲立刻举双手赞成。她早就想到大辽国皇都所在的临潢城去见识见识,只是一直苦无机会。
“我不同意!我尚无回京的打算!”耶律靖臣出人意料的大加反对。
开玩笑!和妍妍的婚事尚未成定局,怎可轻言回宫?他可不会忘记宫中有一个花名满天下的风流才子耶律珑晔这档大事儿--这正是他迟迟不肯回宫的主要关键。
问题是秦曼玲就是那种“人家愈不要她做,她就愈要做”的坏个性,所以,这趟临潢城之行,她是去定啦!
“你不回去也行,没人会勉强你的,你尽管安心的待在这儿,我和奈莉姊姊回去便成!”她太了解如何制服他了。
“不行!我就是不要你去!”耶律靖臣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然而,话一出口,他便懊恼不已。
尤其看见秦曼玲那熟悉的恶作剧神情时,他的心更是不住往下沉落。
“很好!那我更非去不可啦!”秦曼玲果然没让耶律靖臣“失望”,坚持到底,志在必行。
事情至此,耶律靖臣再不愿意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我明白了,我们一道回京便是!”
“万岁!奶娘,小菁我们快去收拾行李,准备出门旅行啰!”行动派的秦曼玲就算
脚伤未愈,有碍行动,依旧活泼不减,单单脚跳呀跳的,对奶娘和小菁进行撒娇招术。
瞧她那么开心的模样,耶律靖臣的心情也不自觉的跟着雀跃起来,虽然他心中还是对宫里那位“死党兼换帖”的好兄弟耶律珑晔有所顾忌
“妍妍!别忘了这件新娘服!”再怎么说,耶律靖臣还是坚持将这件精心杰作交到心上人手中。
秦曼玲小心翼翼的自他手中接过那件新娘服,出其不意的在他颊上“香”了一下,轻言软语的呢喃。“谢谢你,靖臣大哥,我一定会好好珍藏这件新娘服的!”
那是必定的,因为她还想凭借这件新娘服,传递给在二十世纪的亲人们,她平安无事的讯息呢!
已经好一阵子未因秦曼玲的亲昵小动作而脸红的耶律靖臣,这会儿又“老毛病”复发,当众充当起“红番脸”来啦!
皇后目睹这一幕之后,不禁偷偷在心中为可怜的耶律靖臣掬一把同情之泪
我看靖臣是永无翻身之日,注定要被妍妍牵着鼻子过一生,当定老婆奴了。
然而,在另一方面,她愈发喜欢秦曼玲这个机灵调皮又聪慧的小姑娘--了不起,居然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辽国第一战将、威名远播的大英雄、众多女子心目中的乘龙快婿给驯得这么服服贴贴,真是令人佩服之至。
※ ※ ※
不论耶律靖臣多么不希望太早到达临潢城,他们还是在秦曼玲脚伤痊愈之后,如期的安抵京城了。
在入宫之际,耶律靖臣把秦曼玲拉到一旁,面色凝重的探问:“妍妍,你老实告诉我,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进宫之后,发现比我更出色更帅气的男人,你会移情别恋吗?”
秦曼玲这才恍然明白他这一路上神色异常,闷闷不乐的症结所在。“莫非宫里有比你更出色的男人?”
若真是那样,她可得趁早想个法子,善加运用那位“最佳战友”才行。
“才没那回事!耶律珑晔那小子不过是个风流种,对女人没有半点真心,你可千万别上了他甜言蜜语的当!”耶律靖臣吼完之后,才惊觉不对,但已来不及挽回,他因而更加懊恼沮丧,恨不得掴自己一掌。
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做这种自掘坟墓的愚行!
“原来那位仁兄叫耶律珑晔,耶?和你同属皇姓呢!该不会是你的兄弟吧!”秦曼玲果真机灵,一点就通。
此时此刻,耶律靖臣反倒希望她别这么冰雪聪明。“珑晔是我的堂兄,也是十一王爷,进宫后你们会有机会碰面的。”
事到如今也只有祈求上苍发发慈悲,可怜他一片真心,千万则让他的妍妍给耶律珑晔那个老腻在女人堆里的浑小子骗去了,唉!
相对于耶律靖臣的忧心忡忡,秦曼玲就显得快乐多了,她已满脑子在想象耶律珑晔这号人物的模样,盘算他是否能成为有助于她那“伟大计画”的“有用之材”......。
※ ※ ※
进了大辽皇宫之后,耶律靖臣碍于宫廷礼仪,不得不暂时把秦曼玲一个人留置在皇后的寝宫中,自己则随同皇后到御书房去向大辽皇帝请安,共叙一番。
明知秦曼玲坐不住又好奇心旺盛,耶律靖臣在临去之际,还是忍不住叮嘱秦曼玲别四处溜达。
只是,那些叮咛在他前脚刚走便立即失去效用,秦曼玲早在进了这寝宫,便被寝宫外那个白雪遍地,梅花怒放的中庭花园给夺去了注意力,这会儿早已一溜烟蹦出寝宫,投入那片白雪的怀抱去也!
“嗯!好冰好舒服哦!”她俯趴在晶莹的雪地上,享受来自北国特有的沁凉。
倏地,她玩兴大起,开始进行一个人的游戏--堆雪人。
她就像只可爱而静不下来的小麻雀般,在雪地里来来回回的忙个不停,一下子铲雪,一下子堆雪人,忙得不亦乐乎。
费了一番工夫之后,她总算如愿的在雪地上堆造了五个大小不一的雪人。
“大功告成,终于可以开始正式进入游戏之中了!”秦曼玲香汗淋漓的呱呱大叫,顺手将披在身上的皮裘大衣给脱掉,搁置在一旁,方才的“劳动”让她全身发热冒汗,再不脱掉铁定热得成一滩水。
何况,那厚厚的及地皮裘还会妨碍她接下来的游戏进行。
只见她摆出蹲马步的架式,深吸一口气之后,便开始她的“雪人大战”游戏
首先,她对着第一个雪人,坏坏的说:“阁下可是通缉在逃的采花大盗王猪哥?嘿!果然没错!今天遇到本姑娘算你运气不好!先吃我一记“回旋踢”再行分说!”
自己唱完独角对白之后,便高举右腿,使劲扭了一下纤腰,朝第一个雪人狠狠一踢。
“哇哈哈!一击暴毙,我真是太厉害了!”
接着,她如法炮制的对第二个雪人展开“攻击”,相当乐在其中。
直到她听到自回廊上传来的陌生笑声,才中断了一个人的“雪人大战”。“谁躲在那儿,发出像倒霉落魄了十辈子的穷鬼笑声?还不快现身陪罪!”
她这个人永远都不忘要损损别人,占点便宜。
“我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笑声这么凄惨呢!”从回廊上一根大柱子后走出来的是,一个不比耶律靖臣逊色的辽国男人。
他和耶律靖臣一样俊帅充满魅力,所不同的是,耶律靖臣给人的感觉是极为阳刚,充满大男人英雄气概的。而眼前这个男人则较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像春风般柔和,带点江南人的文弱气息,却又不失北方人特有的豪爽特质。
秦曼玲一面打量他,一面笑着回答他的话:“你现在知道也还不迟,总比一辈子懵懂无知、残害旁人一生强多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