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思很诚实地摇头。
他就是欣赏她的直接、毫不做作。
“其实从二十一世纪开始,想要创造丰硕的营收,自然得多动脑筋。如果能抓住人性以小搏大的弱点,那赌场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但若要考虑其合法性,则得搭配上观光产业。”
“所以……”经他一提点,思恍然大悟。“你的赌场在拉斯维加斯,那当然是合法的行业。”
“你很聪明。”他不吝啬地给予赞美。突地,他伸出一手勾起她的下颚。
宣腾突来的动作,吓了思一大跳,但车内空间不大,她根本毫无退路。
“你、你又想吻我吗?”她好紧张。
“有何不可?”他笑了笑。
“不能抗议吗?”虽然他是老板,而她也答应要当他的女友,但他总不该老是恣意的吻她吧?
“你说呢?”
“我……喂……唔……”来不及再说些什么,思的鼻端再度充满他的气息。
他的吻让人叹息,他的霸道使她再多的抗议皆成了无谓,他的心跳激荡着她的,渐渐地、缓缓地配合着,如夏夜凉风中醉人的协奏曲……
饭店套房中——“喂,说说你投资观光赌场有多久?”坐在长毛地毯上,孟思边吃着草莓边喝香槟。
宣腾手上端着一盅青橄榄,由吧台走了过来。
“马丁尼,要吗?”没急着回答她的话,他坐在她身旁。
看着他盘起修长的腿,衬衫的扣子解开至第二颗。“不了,我不能把两样东西掺着喝。”她摇了摇头。光喝香槟,她已有些微醺。
也许酒精真能惑人心智、使人有犯罪的冲动,否则此刻她眼中的他,又怎会是该死的性感呢?
不经意地,她的视线由他镌刻般的五官移开,落在他胸前古铜色的肌肤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思飞快地摇了摇头,想摇掉脑中荒唐的遐想。
“橄榄呢?”他修长的指捏起一粒翠绿色的腌渍橄榄,递到她唇边。
思摇了摇头。“我有草莓。”她发觉再摇头,肯定会醉得更快。
“不尝尝味道?”他冲着她笑笑,有点醉意的她,看来更加可爱。
“不了。”思摇头,蓦地感到一阵头晕。“我不喜欢酸酸涩涩的味道。”她伸起一手揉了揉眼。
“怎么了,不舒服?”他心细地注意到她的动作。
“有点头晕。”将手里的草莓放回一旁的餐盒里,她肯定自己是喝太多了。
“要不要来杯水?”将杯子随意往身旁一放,宣腾起身要去帮她倒水。
香槟喝多了,还是会醉人的。
“不用了。”思跟着起身,欲阻止他去倒水,没想到却踢翻了放在地上的酒杯——“啊!”她尖叫一声,脚趾头传来一阵刺痛。
宣腾回身,见到的是碎裂于地毯上的玻璃碎片,和她淌出血珠的脚趾头。
“割伤了?让我看看。”急忙蹲下,他一手抓起她的脚察看。
“还好,只是脚趾被割伤了。”他抬起头来望着她。“我先抱你到沙发坐下,再帮你消毒上药。”
他说着,再次仔细地检查过她的脚,确认伤口没有玻璃残留。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思整个人愣住,忘了该开口回答。
她醉了吗?不,当玻璃划过脚趾头的刹那,她的醉意便全散了,她很清醒,比任何时刻都清醒。
从十岁起,独自居留在台湾的她,除了外婆,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而今天,他在意的模样、他细心的呵护,还有每一句真心关怀的话,令思本该平静的心雀跃了起来。
“怎么,很痛吗?”见她毫无回应,宣腾再度抬起头来。
被这么一问,思匆匆回神。
“呃,不会。”发觉自己失态,她脸蛋上闪现淡淡的红。
宣腾注意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腼腆。“你一手圈着我的颈子吧,免得我一起身,会摔着你。”他体贴地没有拿这糗她。
“喔。”思缓缓伸出一手,搭上他的颈子,随着肌肤的摩擦贴合,她的心跟着狂跳起来。
“你在沙发上坐着,我去拿急救箱。”宣腾小心地将她放缴撤⑸希缓笮?身取来面纸,“先压着伤口,别让血继续淌出。”
没等她有回应,他就去找寻急救箱了。
“上过药了,有没有觉得好点?”宣腾抱着她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将她放下。
“好多了。其实伤口并不大,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这几个字没来得及道出口,思只觉眼前壮硕的身影笼罩上她,下一秒,她的唇被吻住了。
非浅尝辄止,这个吻既甜美且绵密,吻得两人心律狂飘,卧房内充满了激情的氛围。
当宣腾的唇舌终于离开了思的小嘴,转而进攻她洁白柔软的贝耳,她终于忍不住地逸出了喟叹。
“哦……痒,你弄得人家好痒喔……”她伸出一只手,推推他的脸。
宣腾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碍事的手。“原来你怕痒?”不错,他又多了解她一分了。
在柔软的床铺上玩搔痒的游戏,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提议。
才想着,他壮硕的身躯往前一压,将她整个人制伏于身下,动弹不得。
“你、你……要做什么?”思的眼里充满了惊愕,不过并不是因为被他压制于身下,而是她注意到了,他的手……是不是准备使坏?
“快求饶吧!求饶我就不玩了。”宣腾坏坏地笑着,一手已往下攻掠。
“哈、哈……不要了……拜托,别再搔我痒了……”语不成句,孟思不断地在他身下挣扎着,只求能摆脱他。
“求饶吧!”宣腾玩性正起,毫不理会她。
“宣大人,求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吧!”思蜷缩起身子,左右扭动着。
瞧着她的挣扎模样、绯红的脸蛋,宣腾黑亮的瞳眸里沁入了薄薄的异色,“说,你是不是喜欢我?我的小情人。”
他停止了搔痒的动作,扳回她的身子,双手撑在她纤柔的肩膀两侧,看着她。
当焦距拉回,与他剔亮的眼对视的刹那,思的笑声霎止。
房内顿时一片寂静,两人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我……我不跟你玩了。”出于反射,她抬起没受伤的脚想踢开他。
“喔!”闷喊一声,宣腾的脸瞬间皱了起来,双手护在双腿间。
大约只差一寸吧?
“你是想让我绝子绝孙吗?”动作极快地,他翻身下床。
“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受伤了吗?”吞了口口水,她小声地、嗫嚅地问。
“你说呢?”下一秒,他决定惩罚性的戏弄她一番。
“要不要紧呀?”瞧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正隐忍着痛。
“你要不要也让我踢踢看,我再问你要不要紧?”他故意说道。
心怀愧疚地,思走下床铺,靠近他。
“要不,你说怎么办?”她有点懊恼,方才欺负人的又不是她,现在怎么反过来她得赔不是?
“除非能证明它没事。”
“什么没事?”
忍着即将冲口而出的笑,宣腾觉得此刻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爱捉弄人的青少年时期。
“我的分身呀。”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分身!?思被他的话搞得脸红心跳。
“你要确定你的分身有没有事,就去看医生吧!”深吸口气压抑狂烈的心跳,她大胆地说出。
“这倒不必。”他的脸上忽地扬起笑容,“有个法子,我们可以不到医院、不出门,一样能测出我有没有事。”说着,他突然伸出双手将她拉近,由身后将她紧紧揽抱在怀中。
“喂,你不可以这样,放手啦!”思由被他紧抱着的那一刻起,心律即又失控地加速,若不是她一再深深吸气,恐怕一颗心就要由嘴里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