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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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
“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魏慕慈的人?”一个妇人拿着手帕捂住鼻子,问着正在洗碗的慕慈。
“我就是,请问您是……”她停下工作,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高雅的妇人。
“我是骆尧的母亲。”
“伯母好。”慕慈有礼貌地说道。
耿芳如看着慕慈嫌恶地道:“谁是你伯母!我可不认识一个私生子!”她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慕慈。
“这是什么?”
“关于你的所有资料。”
“你今天来是……”
耿芳如从皮包拿出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不屑地开口。“骆尧对你没兴趣,他将来还要出国留学、学习经营他父亲的公司,和你这个私生女交往只会丢了我们骆家的脸!”
慕慈正在洗碗的手停了下来。“看看你自己,一身油污,怎么配和我们骆尧交往?这有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你拿去吧!这会让你和你母亲生活过得好一点,但从此不要出现在骆尧的身边。”
“钱你们骆家自己留着用,我不稀罕,请你离开我的视线!”她从不为自己的身世自卑,但是骆尧母亲的出现,却让她认清了他们之间的差异;一个在天,另一个就犹如地上的尘土般。
“那你答应离开我们骆尧了,是吗?”耿芳如追问。
“好!现在我只希望你们骆家的人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慕慈心如刀剖,只得默默离开了她心爱的男孩!
第一章
“铃--”十多个闹钟齐响,郭靖柔拿着棉被盖住耳朵,将所有的闹钟扫到地上。“吵死了!是谁发明闹钟的?”咕哝了几声,继续大睡。
“起来了!靖柔!”同居人魏幕慈正努力地叫醒这只睡猪。
“不要吵!慕慈!让我多睡五分钟。”“还睡?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慕慈拍拍她的脸。
“还有五分钟就九点了。”她拿了报时的闹钟按了下去,那机器的声音明显地告诉靖柔现在是八点五十五分整。
一听到报时的声音,靖柔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拿起了闹钟看了一遍,再跑到客厅看看挂在墙上的钟确定闹钟有没有故障。
“完蛋了!”一确定是自己睡过头,靖柔马上拿着衣服冲到浴室淋浴,她一向有晨浴的习惯。
“快一点呀!加油。”魏慕慈笑着说,她每天早上一定得叫她这个好友两次,事实上之前她已经叫过一次了。
靖柔迅速地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换上了套装,向慕慈道了再见,便冲了出门。
※ ※ ※
五十CC的机车一向跑不快,更何况是即将面临淘汰的“乌贼”。而靖柔一向不认为她的机车是乌贼,她非常爱护这部早该在三年前“进故宫”的机车;而它也有一个不难听的茗字叫“翔鹰”。可能是郭靖柔今天诸事不顺吧!一路上不是碰到塞车就是碰到红灯,真是有够倒霉的倒霉。
匆匆忙忙的打了卡,卡上的时间是十点半整。“完蛋了,这个星期已经迟到四次了。”她全身紧绷地走入办公室,却看见办公室的职员全用一种伶悯的眼光看着她,令她全身感到冷冷的。
才刚坐上了位子,同事何俊奇就过来串门子了。
“早安!靖柔!经理叫你一到办公室就去我他。”他笑嘻嘻的。
“有没有说什么事?”她有种不祥的感觉。
“没有!不过脸色不太好就是了。”“是这样吗?”靖柔到了经理室便敲门进去。
“进来。”朱祥福口气不悦地说道。
“经理!”靖柔小心地开口。
“坐!”朱祥福指了指前方的椅子。
“事实上……”朱祥福看了靖柔一眼。“依照本公司的规定,你被开除了。”靖柔睁大了眼。“为什么?”“因为你迟到太多次了。”朱祥福说道。
“经理!你是在开我玩笑吗?只因为迟到就要炒了我?”靖柔不可置信。
朱祥福瞪了靖柔一眼。“迟到就很严重了。”“我……”靖柔还想再做临死前的挣扎。
朱祥福看着靖柔。“坦白告诉你好了。”他对着身后的小会议室叫道:“玛丽,你可以出来了。”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走了出来。“舅舅……”她撒娇地叫着。
“她是我的侄女,我打算让她接你的位置。”“可恶……”靖柔低声咒骂着。
“别说了,我会叫会计室多给你三个月的薪水。”看着朱祥福那副盛气凌人的脸,她也不想没志气的再求朱祥福,于是她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开始收拾东西。
“怎么了?被炒了?”同事A依旧笑着。
“是啊!”靖柔有气无力地说着,她好不容易打破了纪录,在这家公司当了助理一年,没想到依旧被炒了。
“唉!谁叫你常迟到呢?”何俊奇叹口气,随即大声道:“各位同事,靖柔因为长期迟到被朱经理炒了,我们要不要欢送她?”话一说完,靖柔马上送给他一个白眼,而每个同事都送给靖柔一个同情的眼光。
靖柔收拾完东西后,马上迅速地离开这间公司。
※ ※ ※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慕慈看着气呼呼地冲进屋里的靖柔问道。
“被炒了。”靖柔简短地回答。
“啊?那么快就被炒了?”慕慈不可置信地问着,随即对靖柔摇摇头。“不过不错了,这份工作能维持一年。”她嘴角带笑。
“可恶!魏幕慈,你是在笑我吗?”靖柔装出一副很邪恶的脸。“看我怎么处罚你。”她的手朝慕慧的腰移去。
“不要!请郭大小姐行行好,放过我吧!”慕慈最怕痒了,马上讨饶。
“魏小妹!你以后还敢不敢?”靖柔插着腰,一副母老虎的样子。
“不敢了!”慕慈笑着说。
铃……电话声打断了她们的嘻笑。
“喂……”郭靖柔离电话最近,顺手接了起来。
“丫头呀!我是大哥!”毅擎带笑地说。
“大哥!”靖柔高兴地叫着。
“嗯!你又被炒了,对不对?”“你怎么知道的?奇怪呐!为什么我每次被炒了,你们都能得到第一手消息?”靖柔怀疑地问。
“当然哆!谁叫我们关心你?”毅擎四两拨千金地回答。
“是这样吗?”“这是当然的!对了,妈要和你说,你等一下。”毅擎在靖柔还来不及开口反对时,便把电话交给了李月仙。
“不要啦!”靖柔最怕和她妈妈说话了,因为每次开口闭口不是结婚就是相亲,令她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死丫头!竟敢不和我讲话。”李月仙骂着靖柔。
“哪有!我最爱和妈咪你聊天了。”靖柔立即很狗腿地撒起娇来。
“恶!”慕慈在旁边快听不下去了,连忙做出呕吐状。
“是真的吗?”李月仙怀疑。
“当然是的。”靖柔忙点头,不过在电话的那一头,李月仙是看不到的。
“对了!妈咪帮你安排相亲。”李月仙说出了重点,“不要啦!妈咪!人家才二十四岁而已。”她就知道,一定是要叫她相亲!
“二十四岁还而已?”李月仙斥责。“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生下你了。”“时代不同了,妈咪!”靖柔求饶。
“反正你又被炒了,干脆相亲结婚好了。”“才不要哩!”靖柔吐吐舌头,基本上,在她的印象中,会相亲的男士们百分之七十都是蛮“爱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