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侍卫壮着胆低声道:“禀报将军,我们没有接回乔姝儿。”
司马驰远怒斥,“没有接回乔姝儿?为什么?她有三头六臂,让你们二十多人都接不回?叫李优过来见我,我要听听他怎么开脱他的办事不力!”
走入大厅,司马驰远落坐在太师椅上,而刚被急唤起床的李优衣衫不整的来到他的面前。
司马驰远冷冷的问:“为什没将乔姝儿带回?”
李优低下头,将当日在天香楼的情景一五一十的描绘给司马驰远听,一点都不敢遗漏,只见司马驰远愈听,那有如魔魅般的眼神愈变冰冷。
李优偷瞧着他的脸,心里惶恐不已,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他从未见过将军如此的愤怒,他支支吾吾的说:“那乔姝儿还说……若要她离开天香楼,除非将军你亲自到天香楼排号等待抽签。
“不过就算抽中将军你,也要看她心情好不好,想不想见你,并要我牢记她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型、接什么客人,等候你询问,因为将军你……没有胆子亲自到天香楼见她。”李优胆战心惊的说完。
握紧椅上的把手,司马驰远的怒气到达了顶点,他知道她这些话是特地为激怒他用的,这个鬼丫头满肚子的心眼,她以为这样胡搞,他就会认输,乖乖的到天香楼,然后任她予取予求?她休想这么玩弄他!
司马驰远唇上净是冰冷的笑意,他站起来,厉声命令,“把别馆内全部的士兵全给我叫起来,拿着火把前往天香楼,我一把火烧了天香楼,看她还出不出来,想对我耍那种小诡计,好,我就奉陪到底。”
放火烧天香楼?李优听得张大嘴巴。
而司马驰远则一脸冰冷的对外头的侍卫下令道:“把全部的士兵给我叫起来,我立刻要校点人数!”
☆ ☆ ☆
浩浩荡荡的,一群戎装的士兵以整齐的步伐轻声在扬州的街道移动,司马驰远驭马走在前头,身后同样驭马跟随的是他最亲近的部下李优。
士兵们手上的火把点亮了行经的街道,直到天香楼前他们才停下脚步,由于已是半夜,天香楼的生意也将近尾声,虽然灯仍未熄,不过客人大半已走,只剩些醉得走不动的,等候被人运载回家。
鸨母见外面火光通明,不禁吞了口唾液,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近日来似乎灾厄连连,她走到门前,见到几日前欲拘捕乔姝儿的军爷,而这次领头的人是个长得英俊,气质魔魅,脸上完全没表情的高大男人,她怯怯的走向前,“请问军爷,这么晚到天香楼有何贵干?”
司马驰远冷冷的瞥了鸨母一眼,鸨母只感到巨大的压力像是重石沉在她的肩上,吓得连话也不敢说,见多识广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可怕眼神的男人。
“乔姝儿呢?”
对于他的问话,鸨母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敬的日道:“她累了,已经在休息。”
“告诉她司马驰远来此,叫她出来!”
“是!”鸨母飞快的冲进楼去,过了一会只见她脸色灰败的出来,颤抖的对司马驰远道:“乔姝儿说……说……”
她声音颤抖得说不下去,司马驰远沉声问:“她说什么?”
鸨母吞了口口水,“她说她累了,就算是她爹爹亲自到来,她也累得不想见,更何况只是区区的大将军想见她而已……她叫你明天请早,等候排队抽签。”
李优一听到这段话,不由得替司马驰远生气,他发怒的说:“欺人太甚,她爹爹是何等人,也敢与将军并提!”
李优只在战场与司马驰远并肩作战,并未到将军府里当差,所以从未见过琴萧公主,当然也就不知道乔姝儿就是琴萧公主。
听完回话,司马驰远眼里的冰冷转变成灼人的怒火,他握紧马鞭,对着天香楼厉声道:“你给我出来,听见了没有?你再不听话,我就用我手上的马鞭重重的鞭打你!”
见楼内没有任何回应,司马驰远脸都青了,这是乔姝儿第一次对他的话不理不睬。“乔姝儿,你给我出来,听见了没?”
上头传来低低的温柔声响,那声音清脆宛若黄莺,但是出口的语意却非常恶毒。第
“若是狗夜半低咆,这就是疯狗一只,若是人夜半嘶吼,代表这人也是疯子一个,你是疯狗还是疯子呢?司马驰远。”
司马驰远将马鞭用力的鞭向地面,地面上立刻出现一道吓人的痕迹,可见他愤怒的程度。
“我不跟你耍嘴皮子,我只告诉你,你若不出来,我就烧了这天香楼。”
他转向持火把的众士兵,“听清楚,只要放火烧了天香楼,若是火苗延烧到其他民房,你们就等着人头落地上!”
烧她的天香楼?鸨母惊得冒出一身冷汗,又不敢出声阻止。
司马驰远厉声吼道:“铺草点火!”
士兵迅速的动作,忽然,司马驰远上头的窗户啪的一声打开,在大家还不清楚怎么一回事时,一抹青影倏地掉落,数声抽气响起,以为是有人跳楼。
司马驰远眼明手快的离马接住,是一袭青衫包裹着枕头。接着,窗户里传来低柔的声音威胁着他,“你若放火,我就跳楼,司马驰远,看是你的脾气硬,还是我的脾气硬。”
司马驰远脸色铁青的抬头看着那大开的窗户。“乔姝儿,我数到五,你若还不下来,我管你要跳楼还是自杀,一律放火烧楼。”
“那我们试试看!”乔姝儿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司马驰远忍着怒气,低声道:“一!”
“你数太慢,我帮你数,二三四五,好,数到五了,我就是不下去,了不起你上来啊!”
“好,我就上去!”他不多废话,脚下一蹬,竟登上那道开着的窗户,厉害的轻功让人眼睛一亮,当他进入窗内,窗子也被关上,李优领着士兵呆站在原地,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这天香楼到底是烧还是不烧?
☆ ☆ ☆
斜倚在床上,乔姝儿一身性感透明的轻纱,完全遮掩不住她曼妙的身材,她令人艳羡的乌丝披散着,有些垂落在胸前,丝被被她踢至床角,她的头半靠在枕上,嘴角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显露诱惑来人的意图。
司马驰远气愤至极的冲进房时,并没有想到迎接他的会是如此香艳的一幕,他厉声道:“你在搞什么把戏?”
“你对我的想法就是这样,以为我是在搞把戏,我离开京城这么久,你想不想我?”在寻芳客面前从来不笑的乔姝儿,丢给司马驰远一个迷魅的笑容,那足以颠倒众生。
但是司马驰远显然不吃她这一套,只见他抿紧唇瓣,那严厉的线条宣告着他的不悦。
“你穿这是什么衣服,难看死了,你躺这什么姿势,一点也不端庄,还有你的笑容太过轻慢,只有妓女才会有这种笑容。”
乔姝儿失笑说:“我就是妓女啊,你的话代表我很称职。”
不理她的玩笑话,司马驰远走近床边,一把拉起她,厉声道:“给我站起来,把衣服给我换下,那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才穿的,还有你不是任何人的姬妾,动作绝对不能如此轻浮下贱,你是一国的公主,不是妓女,懂吗?”
她冷淡的挣开他的手。“我不会换下这套衣服,你要是看不顺眼,那就自己帮我换,否则就当个睁眼瞎子,眼不见为净,而且我觉得我穿这件衣服好看极了,不少男人都差点因为看我看得眼珠子都快突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