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眉微微拢起来,他的笑容还是没变,不过却加了一点不高兴,“香小姐,你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红酒吗?我还特地请人带酒来,这酒味道很棒,我们干一杯吧。”
香怡轻皱着眉,但是这皱眉的样子使她更加美如天仙,她用撒娇的口气轻道:“林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不喜欢喝红酒像喝啤酒一样的一口灌下,更何况我现在忽然不想喝酒了,料想是晚餐时吃饱了,喝不下。”
那姓林的男子脸色一变,他扯住香怡的脖子,竟要强灌她酒,刚才的温文儒雅全都变了,“叫你喝就喝,你拖拖拉拉干什么?这个房间我只租一个小时而已,正是要你喝酒发浪呢,否则怎么拍你的浪样?”
香怡一下就被他压在床上死贴着,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满脸的慌乱,姓林的男子低喝,“给我出来,现在马上给我拍,拍得、越精彩越好。”
浴厕的地方走出来几个脸色下流的男子拿着摄影机开始拍摄,香怡收了脸上的慌乱,露出无聊的表情,她浓浓的叹口气,“为什么每次都是这种没有创意的结局?可不可以来点不一样的,我自己脱,拜托,别撕我的衣服,这一件是我去欧洲买的新款式,我才穿第一次。”
姓林的男子满意的笑起来,“你乖乖的张开腿让我们拍,我知道你是个富婆,不会逼得你破产,只要你一点点零钱拿来花用就好了。”色迷迷的看向她短裙交接处,“等一下也会让你欲仙欲死。”
香怡掩住脸,姓林的男子以为她是害怕得哭起来,但想不到她竟摇头的道:“拜托你,求你不要用你这张丑脸说言情小说个性邪气的男主角会说的台词,这只跟给我的真命天子说的。”
姓林的男子愣了一下,正要怒吼时,香怡已经一拳打得他头晕脑胀的跌在地上,摄影的男子们也个个吃了一大惊,香怡整整衣服站起来,笑得非常美艳的说:“你们给我过来,我教你们到底该怎么威胁我才行,这么烂的烂招是不行的。”
拿着刚才那红酒,吻在酒杯上,留下醉人的口红印记,她甜甜的一笑,“还有这么烂的春药,连我家的狗一闻就知道了,竟拿来给我喝,别太瞧不起人。”
她话声方落,就是一个快狠准的踢腿踹过去,有的男人急忙要跑到门口,也被她长手捉住,逃也逃不出去。
半个小时后,所有男人躺在床上,她反而拿着摄影机指挥,“表情要放柔一点,要充满感情。”见这群男人很不受教,她立刻低吼,“我说充满感情懂不懂啊?”
男人全都吓得发抖的应是,只是要他们几个男人演床戏,他们又不是真的同性恋,哪演得出来?而且还反被他们威胁的女人拿着摄影机拍自己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世上还有比这更惨的事吗?
看来今天绝对是夜路走多了,碰见这个娇艳无比的女鬼。
香怡拍完不堪人目的镜头后,甜滋滋的笑说:“这卷带子我带走了,你们若不想以后混不下去,最好从良去,别给我乱搞,再让我知道你们又做坏事,我就让全省的同性恋迷都爱死你们。”
她轻敲自己的额头,“我说错了,现在有网络更方便,我就免费寄到全世界最有名的色情网站,让你们连混都不必混了,因为全世界的同性恋全都认识你们,我还会帮你们加上煽情的台词,说你们芳心寂寞,随时需要爱的灌溉。”
众男人听得脸色青白,香怡则是背上背包,神态又回复之前的优雅,轻盈笑道:“那我走了,各位真的要乖乖的喔,因为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做起狠事来,可比别人狠,你们可别以为我像我表面上的美丽善良喔。”
男人们目瞪口呆,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知道自己惹上什么样的厉害女人,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有钱,但从来没听闻有谁威胁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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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笑得我肚子好痛喔,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她真的这样说耶,那些男人被她拍了像同性恋的带子,她还真的这样威胁他们,你妹真的好有趣,有趣得不得了。”
阎雷完全无视说话的男子,因为他桌上的公文堆成一堆,正需要他批阅,而坐在沙发上的男子还口无遮拦地说得更加大声
“而且她一回去之后,就是剪辑带子耶,看来真的不是说假的。”
“你要选择闭嘴,还是要选择出去?”
“喂,你妹是真的长得很漂亮吗?听你的属下说,你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阎雷的表情冷若冰霜的注视着他,“如果用美这样的角度去看的话,没错,她很美。”
“那我可不可以追她?”
“如果你真的觉得你可以在床上压倒一个握力两百公斤的女人,我不反对。”
许文越的瞳孔张大,他刚才大吼大叫的声音变小,而且热烈的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你是开玩笑的吧?握力两百公斤?那她还算个女人吗?”
“她一个踢腿可以使沙包漏沙,如果用双手、双脚杀死人,应该更容易吧?不过这是好几年前的事,现在应该不止吧!”
许文越的眼眸越张越大,最后才了解事实的说出结论,“怪不得、怪不得你这只要是女人都吃的人,偏就不吃她。”
阎雷墨黑的眸子慢慢的转移,看向许文越的眸子如火焰烫手,他语气沉重,一字一字的说:“我没有你想像中的博爱。”
许文越在他严厉的眼光下,也不由得有些瑟缩,他的声音变得更轻,脚也有些浮,急着挽回刚才的错误,“你也知道我的意思啦,大家都说……”
“大家都说错了。”阎雷的声音更冷漠。
许文越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最后他很小声的问:“你在生我的气吗?阎雷?”
“我从不生气。”
阎雷的话向来是三言两语就说完的,许文越就搭不上话了,阎雷可说是他的老板,不过也能说不算是老板,因为他是来这里学习阎雷的工作态度。
实情是这样的,许文越的家世虽没阎雷阔富,但是他父亲跟阎雷过世的义父是世交,许文越的父亲觉得他学了太多公子哥们不好的习惯,恐怕会败坏家产。
又知道他只是耳根子软,容易中别人的计,立刻就拜托阎雷,要许文越到他底下做秘书,学习阎雷的工作态度。
既然两家是世家,阎雷在人情压力之下很难推拒,而许文越又担当不起大任,他自然也不太可能交代他什么重要的交易,就大多给他一些容易处理的事,不让他出去惹事,而最简单的事,莫过于让他要人盯着香怡,再向他回报。
许文越有一张讨好的娃娃脸,跟阎雷的冷峻英俊完全不同,阎雷不爱说话,但是许文越的话很多,虽然他不懂为什么阎雷要这么卖力工作,因为人生还有许多有趣的事,都把时间浪费在工作上不是很傻吗?
但是他也不由得不钦佩阎雷的工作态度,跟誓在必得的信心,只要他想要,他就做得到,在阎雷身边的时间虽不长,但是他是第一次见到像阎雷这样的人,阎雷虽然在外面的名声很大,大家都说他足可掌控亚洲的经济,但是大家都只看到他外表的金碧辉煌,而没有见到他付出的努力也是一般人的好几倍,因此就算阎雷跟他说不来几句话,但是他骨子里还是钦佩阎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