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首,酡红的脸有慌张的神情。
“耿……我……”她打住,喉咙抽紧。“我……”
他将她拉近,她裸露的胸紧贴着他的衬衫,摩擦的触感让她不由得倒吸了口气。“我……”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吻住她所有的抵抗……两人相拥倒卧在大床上,他沿着她柔美的颈线吮吻而下,在炽热的吻和亲密的呢喃中,他爱怜地褪下她的衣衫,爱抚她每一寸肌肤,同时除去自己衣物的束缚。
他倾身用舌尖舔着她的乳峰,她轻呼一声,身体敏感地拱起,他急促的呼吸拂掠她的肌肤,她颤抖着,迎接着这令人屏息的热浪。
“可以吗?”他问,将自己灼热的欲望置于她的腿间,眼里尽是激情的风暴。
她娇吟出声,将自己迎向他。“可以。”她嘤咛地说着。
占有的欲望袭向他,他挺腰,一个深深的占有,完全地进入了她,动作激烈而快速,像是要彻底燃烧她一般,进出之间一次又一次……他喘息着,动作几近疯狂。
然后,他沙哑的呻吟加入她的尖叫中,在她体内窜升的激情益发强烈,她感觉到他的颤抖,感觉到炽热的种子喷洒进她的体内,她狂放尖叫,一同坠入那心醉神迷的高峰之中……他们彼此紧紧地相拥着,他低下头深深地吻她,仿佛他要的还不够,仿佛他们的情欲尚未满足。泪水从她紧闭的眼中滑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高潮后的自然反应为她不知道,只知道胸口满满的惆怅……他用吻轻轻拭去她的泪珠。“我弄痛你了 ?”
“没有,”她哽咽着。“只是……觉得好强烈……”
他浅笑,将她搂得更紧,下颚抵着她的头顶,双手紧拥着她的腰。
“我知道,我也是。”
*:*:*:
清晨。
像初遇的那年一样,她坐在地毯上看着他沉睡的模样,用指腹画过他坚毅的脸部线条,感受他那柔得像丝的发。
可以吗?任由自己不断沉沦?
猛然一惊,她暗暗自嘲,不,早已沉沦,而且愈陷愈深,根本不可救药……她是爱他的,就算他伤她再深,就算别离了这么多年,爱他的因子,就像蛰伏了四年,因他的出现,再度苏醒。
原以为自己不可能再有爱的,直到现在才突然觉悟,原来所有的爱早已全给了他,全部的爱都是在等待着他!
天啊!多么可怕的领悟。
她站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清晨的台北有着清新的感觉,她环顾着四处,回忆像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他们同居了一个多月,直到婚礼那天。
为了同居的事,她甚至将疼她惜她的外婆气得进了医院。
她轻叹口气,拂去脸上的发丝。
当时他的确花心,但奇异的是,无论多晚,他总是会回到这个暂时有她的家,要了她,抱着她,才肯入睡。
严格来说,他的确是在乎她的,否则他不会恋栈她的所有,毕竟他拥有比她条件好的女性朋友实在太多太多。
不,也许那只是利用的一个手段罢了。
眼眶突然涌上欲泪的酸楚,她强迫忍住,回头一望,就算是沉睡中,他依然霸气狂傲。
无法回头了,在爱情之中她永远是弱者,挣扎着像一只负伤的飞鸟,在羸弱的生命中贪图一份遥不可及的自由。
将目光收回,再投向窗外。愿心是自由的,愿爱是收放自如的,深知不易,所以她仅能祈愿!
“天亮了。”她喃喃自语。
“是啊,天亮了。”
猛一惊,她回头,看见他侧着身支着头,精壮的身躯,像个战士。
“你起来了?”她不自觉地拢紧衣襟,在他灼热的目光下,他宽大的衬衫似乎也不能让她有充分的安全感。
“过来。”他慵懒地说着,眼睛闪亮亮的,像只饱暖思淫欲的狮子!
纪慧莲心悸,觉得有一把火由脚底开始灼烧。“天亮了……”
“过来。”他重复。
纪慧莲仿佛着魔一般,她走向前,握住迎接她的大手,他猛力一拉,她整个人跌进他宽阔的怀里。
“我喜欢你穿着我的衬衫,露出长腿,”他轻抚着她修长的腿。“和乳沟,”舌尖舔过她柔美的颈项。“性感极了。”
他解开衬衫的扣子,裸露她白玉般纤细的身躯。“我说过,要在一张很大很大的床跟你做爱。”
他把她的手移入薄被内,让她握住他坚挺的欲望,他尖锐地倒吸口气。
她震惊于手上的灼热与坚挺,她轻抚着,让他的欲望在她手中逐渐膨胀……他弓起身体,血脉贲张。“住手!”
她看着他欢愉的模样,有一?那间,她发现自己喜欢这种主控的感觉,他是她的!这一刻他是她的!
她看着他,唇边轻漾着满足的笑容。“要我吗?”她魅惑地问道,另一手轻刷过他男性的乳头。
“你在玩火!”他粗嘎地呻吟。
“要我吗?”她娇媚地又问了一次,避开他欲攫夺她的手。
“你这个小女巫!”
他由床上跃起,粗暴地脱下她的底裤,分开她的腿,她着迷地看着他欲火焚身的模样,然后挺起自己的身体,迎向他深入的冲刺。
一阵澎湃倾泻后,双双来到情欲满足的殿堂。
第九章
近中午,耿介朋提议要下厨作顿牛排午餐,庆祝他们的重逢。
重逢?她浅浅一笑,最终,她还是沉沦了。
中午炽盛的太阳,由落地窗射进,室内光明,却显得闷热。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她望向厨房,耿介朋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她皱着眉,惊讶于这间房子尚有其他人居住?否则如何会有钥匙?
她倚着沙发等待着,觉得自己心跳突然剧烈加速,她紧握着拳头,浑身禁不住地轻颤。
来者进了门,她手里拎着一大袋食物,依旧像电视上看到的一般美艳动人。
岳荭!
纪慧莲猛然受到一记重击。
岳荭站在她面前,手上的钥匙看起来十足的讽刺!
原来,她又彻彻底底的当了一次傻瓜,一个永远追求错误爱情的笨女人。
岳荭同样惊讶纪慧莲的存在,她走近纪慧莲,表情充满敌意。
“你怎么在这?”岳荭质问。
岳荭瞪着她身穿耿介朋的衬衫,露出修长美腿的暴露模样,这在在说明了她和耿介朋所发生的事!
纪慧莲起身,脸上毫无表情。“我正要走。”
“等等,”岳荭喊住了她。“Ken呢?”
纪慧莲没有理会她,迳自往卧室走去。关上门,将岳荭的叫嚣隔绝在门外。
她颤抖、快速地换回自己的衣物,莫大的哀伤表现在她狂乱的动作里,她拿起皮包,扶着墙壁,撑着发软的身体,打开卧房的门。
一个可怕的画面真实地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漠然注视着眼前相拥的两人。
“小纪,听我解释!”耿介朋推开了岳荭,走近纪慧莲。
他懂得解释,这倒也稀奇!
“别碰我。”她避开。没错,就因为她是小纪,所以才会受到这般的屈辱!
“她偷了我备份的钥匙,小纪,你听我解释!”
原以为割腕的痛已是最深刻的痛楚,没想到,原来心痛是任何的痛都比不上的啊!
纪慧莲抬起苍白的脸,森然的表情有绝对的恨意。“别解释,你的花心我会陌生吗?我只怪自己永远学不乖,我不怨谁。”
耿介朋心急地握住她的肩。“别走,我在乎你,你不许走!”
他恐惧,因为看到她眼里绝然的神情。
“别走!我会解决,等我。”他抚着她的唇,盼望能得到她一丝的信任,而她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微颤的身子完全显露她激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