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年立夏,蝉声在绿树茂密的校园里四处传开,天气渐渐炎热。
严允涛这一年二十八岁,××医院首席外科主任医生;魏仪安二十五岁,某公立国中历史专任老师兼二年级导师,他们于五年后的今天再续前缘;当大暴龙遇上凶猫咪,是认栽?还是速配?有谁知呢?无论如何,他们总算开始谈恋爱喽!
第七章
不知道谁曾经说过这样的话:谈恋爱的人是傻子,沉迷恋爱的人更是疯子!
这三个月和严允涛交往下来,发现这两句话,实在说得在贴切了,一点也没错!所以,既然已经当了傻子、疯子,她拒绝踏进恋爱的最终坟墓——结婚,因为那是呆子的行为。
她才不会乖乖傻傻地任他宰割。
“我们结婚吧!”
恋爱三个月,同居一个月,严允涛第一百零九次求婚,完全打破日剧一?一次求婚的最高纪录,粉是可怜!
“不要。”她再度毅然决然的拒绝,丝毫不同情严大帅哥再度碎成片片的心。
“为什么?”严大帅哥沮丧地哀叫着,依旧死缠在仪安身边。
“你好烦,走开啦!不是在喊肚了饿吗?你这样一直缠着我,我怎么下面给你吃?去客厅等啦!”魏仪安用力拍掉缠着她腰上的那只大毛手。“走开啦!”
“嫁给我,我喜欢你在厨房为我下厨的模样。”第一一?次求婚!
“建议你,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娶个菲律宾女佣做老婆就行了,她也会做饭给你吃!”
“可是我只爱你啊!”他可怜兮兮地大声抗议!弱者的姿态完全不像在外人面前、在医院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
魏仪安徐徐叹了口气,不是她想结婚,而是因为父母亲的影响。高二那一年,父亲病逝,深爱父亲的妈妈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在一个月后相继与世辞别……
所以说,她对于“婚姻”这玩意儿,虽不是有很好的印象,更受不了必须和最心爱的人分开的那种椎心之痛!
也许没有婚姻的束缚,很多事情就不会这么牵肠挂肚了。说她是鸵鸟心态?也许吧,只是,真的是委屈他了。仪安转过身,双手搂着他的腰,看着他情深款款的帅气面容。
“对不起嘛,再给我一点时间嘛,人家才刚刚习惯和你一起生活,你就逼人家结婚,我……措手不及嘛!”她柔声说着每次必说的安抚之词。她爱他,想和他一起生活,但她真的没有一丁点的胆量走向婚姻的道路。
听着她的回答,严允涛也只能无奈地苦笑。本以为相爱而后结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谁料想得到,仪安会这么惧怕婚姻,这么排斥婚姻,对婚姻会有这么高的不安指数!
“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他轻抚着她细致的面容。
仪安轻轻笑开。“我知道,我也爱你啊!”
“那我们结婚吧!”第一一一次求婚。
“学长……”她嗲声求情。
“唉,允涛,涛,或者老公,甚至亲爱的都可以,你偏偏就爱叫我‘学长’,要不是我的心脏承受力够强,否则老早就被你气死了。”真是无奈啊!
“学长……”
“唉——”他不得不再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算了!再说下去,自己可能真会被气死,美人在前,干脆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好了。严允涛好整以暇开始动手解开仪安的衬衫扣子。
仪安赶紧抓住在她胸前拚命骚扰的大毛手。“喂,别闹了,水开了啦,你不是肚子饿吗?”
“不饿了,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说完他立即付诸行动,轻轻松松地将仪安打横抱起,往卧室大步迈去。
“学长……”她笑着哀求着。“水开了啦,快把我放下!”
一道灼热的目光马上扫射了过来。“涛,允涛,或者是亲爱的,要不然老公也行,不要再叫我学长!”
他抱着她火速再冲回厨房,关了炉火。“告诉你,我何只‘水开了’,我简直全身都开了!”
他对着魏仪安抛了个别有含义的媚眼,然后继续往卧房走去。
仪安没好气地一拳捶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大色狼!”
“大色狼也行,总比学长好的多。”严允涛说着,一脚踹开了房门。
他温柔地将她放置在白色丝绸的大床上,热烈、饿湿的唇随即吞噬了她,大手在她姣好美妙的身上爱怜地游移抚摸着。
“我爱你。”他把她微敞的衬衫往后退去,迫不及待地含住她凸起、诱人的红宝石。
仪安娇吟声不断。“我爱你!”她将身子挺向他,感受这狂烈无比的欢愉。
他利落地解开两人身上的束缚,直到两具赤裸裸的躯体熨烫着彼此,空气中泛着狂欲的气息。
她坐起身,看着他那有如希腊神祇般刚毅、完美的胸膛、肩和小腹。
“你好美。”
“你说了我的台词。”
他微笑着,轻轻地将她推倒在床上,分开她修长的腿,他的嘴狂野地侵占着她,手指扫过她的蓓蕾,抚过她平坦的小腹。
“我要你。”他顺热将手指伸入她炽热湿润的甬道。
“我要你!啊……允涛!”仪安战栗地呐喊,他修长的手指为她带来阵阵难以承受的快感,彻底将她推上燃烧的沸点!
严允涛抽出手指,在床头柜上摸索着,熟练地戴上保护,接着将自己导向她体内长驱直入。
“你好紧,我永远要不够你!”他的声音浓浊低沉,气息暖暖地吹在她耳边。
她不住地呻吟,指甲掐入他的肩膀,无法控制那狂野的热潮。
他强而有力的摆动,让高昂沸腾的血液在彼此的欲望中不断窜升,两人因这销魂滋味而呐喊出声,伴随着最后一个冲刺,带着她一起到了充满惊奇的世界……
一切平息,随之而来的沉静,只有两人的喘息声回荡在仍然激情的空气中。他怀抱着她,倾身向前 ,直到两人的额头相抵。然后以双手捧着她的脸,轻柔地吻着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用这最最温柔的方式告诉她,她是他的一切,她是他的唯一……
“我爱你。”他虔诚地说,眼里盈满爱意。
她的手轻抚过他湿透的发,眼中闪着耀眼的光芒。“我也爱你。”
严允涛满意一笑,在她的唇上烙上一个吻。“我马上回来。”然后翻身起来,不忘在她赤裸的身子盖上一张薄被才走向浴室。
片刻之后,他回到床上,紧紧地将她搂在自己刚毅的下巴和宽阔的胸膛上。“玉柔明天中午休息时间,会去找你签保单。”
“还要保?!上次不是已经保过了吗?”他抚摸着她一头如丝缎般的发丝。
“业绩告急,帮帮她嘛!”
严允涛浅浅一笑,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响吻。“遵命,老婆大人。”
仪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是你老婆大人?乱讲!”她坐起身,准备去浴室清洗一番。
仪安的身子上虽覆盖着一张薄被,但仍不减其魅惑气息。这幅美人图立即让严允涛的眼里升起浓厚的欲望,他的大毛手隔着薄被逗弄着仪安傲人挺立的美丽蓓蕾,嘴角还邪气笑着。
仪安拍掉他的手,指指一旁矮柜上空空如也地保险套盒。“记得要去买该买的东西,否则你别想碰我!”
仪安弯下腰在他的唇上烙上一个吻后,然后起身走向浴室。
严允涛倚靠着床头坐起,他拿起一旁的矮柜上保险套的空盒子,双眼直瞪它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