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展劭佟故作一脸惊愕状,“诲婷!你……你怎么……”
“我怎么样?说!这女人是谁?”
被唤做海婷的女人,亮丽的双眸一践,穿着马靴就跨上榻榻米,一把揪住章灵馨的头发,把她拉离展劭佟的怀中。
“啊!”章灵馨吃痛的大叫,“劭佟!救我……”
“呃?我……”展劭佟演得十分逼真,跪坐着退后好几步,一副懦弱害怕的模样。
“说呀!佟!这女人是干么的?你不想活了吗?你要是敢抛弃我跟肚子里的小孩,我保证我爸明天就把你灌到水泥柱中,丢进海里。”
海婷大喝,惊得章灵馨忍不住飙出泪来,“呜呜……我……呜呜……”
“贱女人!别说话!否则连你一起丢下去喂鱼。”
“佟!给我说话,这女人到底是干么的?”
“啊……我……”
展劭佟还没来得及按照剧本演出,章灵馨已经吓得两腿发软,连忙撇清,“我跟他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呀!小姐……侥命呀……你要找的人是他,不是我,让我走……让我走……求求你……”
“哼!”
听到章灵馨的话,海婷那愤怒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可惜意味,可要是这样的话,她的任务也就算达成了,没能多整一下展劭佟真无趣。
无奈地手一甩,把章灵馨甩向包厢外的走众上,“快滚!”
“啊……好……”一把抓起皮包,吓坏的章灵馨连再见都没说,就光着脚,还不忘拎着那名牌高跟鞋冲出去。
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确定已经离开餐厅后,忍不住,海婷跟展劭佟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真是够了!这种女人是哪里找来的呀?”她摇摇头,回头一看,发现几个大汉还杵在那里,接着喝道:“还不回厨房工作去?把西装给我脱下来放回办公室。”
“啊!是!老扳娘!”一群临时受命来演戏的大汉,连忙冲回后面的料理室。
“海婷,你可真有气魄。”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老婆。”海婷潇洒一笑,跪坐到展劭佟身边,一派优雅高贵的气质,跟方才简直判若两人,“怎样?今天的莱色还可以吗?展先生?”
“嗯,不错,可惜我没带对伴。”
微微一笑,展劭佟的眼角突然瞥到窗外有个躲躲藏藏的黑影,海婷也注意到了,顺着他的眼光往外,这餐厅的一草一本没人比她更熟了,一看她就知道那里藏的人是谁?
“是吗?我陪你吃呀!还有最后的两道甜品,最适合……”海婷对着展劭佟使个眼色,微微一笑,拿起一碗递给他,那娇媚温婉的模样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甜蜜的情侣一起吃了。”
“啊?好。”展劭佟会意,连忙端起青磁碗,眼睛却忍不住偷瞄窗外,那真的是她吗?是秋海媚放心不下,又折返回来吗?
“快喝呀!”海婷笑咪咪地催促着,身子也越来越靠近展劭佟。
“啊,好。”他笑着以碗就口,没注意到海婷眼中那恶作剧的光芒。
“这汤甜吗?”
海婷更靠近他了,两人的头从远看来,几乎是重叠在一起,令外面躲在庭院灌木旁的人影一震。
“嗯!有点太……啊!小心!”
突然,海婷打翻了他的碗,整个人也跟就扑上了他的身。
“海婷!小心!你……”展劭佟突然发现海婷不是真的摔跤,她的身体根本没碰到他,两手在两边的地上撑得稳稳的,显然一切动作都是故意的。
“啊?跑掉了?真无趣!”海婷一见窗外的人影掉头跑去,就翻了个白眼,坐直身子,拍拍双手,“你的小阿媚可真别扭,竟然这样就跑掉了?我以为她会学我,冲进来骂我贱女人呢!”
“啊?”展劭佟此刻才弄清楚海婷的意图,摇摇头,真不知道他的好友顾少疆是怎么受得了她!
“你不去追她吗?”
“嗯?”
“去追她吧!我想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轻易的就摆个冷漠的脸色给你看了,她现在要不是气炸了,就是伤心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啊!”瞬间,展劭佟明了了她的意有所指。
******
她吻他!他吻她!
喔!不!
坐在计程车上,秋海媚的心神简直是慌乱得无以复加,她没想到展劭佟真的另外有个心上人,甚至还……连孩子都有了?不!
那他还叫她帮他相亲干什么?
他是纯心故意整地吗?还是要报复她?因为这过去十年来,她对他的冷言冷语、冷眼相待?不,劭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可是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可恶!该死!讨厌!
更过份的是,她在在意什么?展劭佟有了对象,那很好呀!至少她达到目的,不用再帮他找对象,而且,甚至连孩子都有了,那他的父母也会安心了,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地难受?
难受到好像有人在拿着她的心脏当抹布扭,想要把里面所有的血液都扭出来似的。
天呀!好难过好难过,谁,谁能来救救她呢?
车窗外灯火闪烁的景色,在她模糊的泪眼中几乎糊成一片,突然一片模糊的景色中,“伤心情事”四个粉色光灿的字眼落入她的心底。
那是一间小酒吧的招牌霓红灯。
“司机,停车。”直觉地,她叫住了司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她知道,她需要一杯酒,一杯可以让她忘记脑中这一团混乱的酒。
*******
展家--
“好,我知道了,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妈,我知道,我会关好门窗的,你们在台中好好玩吧!明天记得帮我带太阳堂的太阳饼回来,好,帮我跟秋爸问好,我会照顾阿媚的放心。”
挂上电话,展劭佟看向隔壁屋内漆黑的窗户,忍不住叹了口气。
父母跟秋爸从日本才玩回来没几日,又跑去台中参加一个老人聚会的活动,两天一夜的行程,老人家们兴奋得跟什么一洋,害他连秋海媚现在不在的事情都不敢说,她到底会去哪里了呢?
他几乎是立刻抄捷径就赶回家了,可是隔壁没有人回来过的迹象。
突然,外面的车灯闪过,一辆黄色的车影停在隔壁门口。
展劭佟见状,匆忙地拄着已经用不太到的拐杖出了家门,正好在隔壁门口拦到了跪在地上,正在翻包包的秋海媚。
眉头一皱,他的眼神黯沉下来。“你去哪了?”
低沉的声音让恍惚中的秋海媚发现原来旁边还有人。
“钥匙……钥匙……”
满身的酒味袭来,他知迢她喝酒了,拿开拐杖,勉强地蹲下身,他开始帮她在那堆杂物里翻找钥匙,“你真不怕死,一罐啤酒就失身的人,竟敢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一想到这儿,一阵担忧的恐惧袭击他,忍不住带着怒意的话就这样冒了出来。
“失身?”秋海媚那双酒意朦胧的眼儿抬起,瞄了展劭佟一眼,可焦距却对不到他脸上,“我……我才没有失身过……谁说?呃,谁说我不会喝酒的?我……我可是……千杯不醉……”
她摇头晃脑地,半蹲的身子一个不稳,直接坐到地面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展劭佟脚受伤的那一侧半身上。
展劭佟眼神闪了下,咬咬牙,脚上传来一阵剧痛,秋海媚坐在地上,一颗头正好倚在他的肩膀上。
他垂下视线,心神怦然而动。
那张上仰的白嫩脸蛋,红通通的散发着迷人的光辉,细嫩的唇旁浅扬着一抹神秘的笑意,呼吸间,她那温热的气息缓缓地抚过他的脖子,一阵战粟感随即窜流过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