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这男人……她真的在乎他吗?
是吧!如果不在乎的话,她就不会一边理智告诉别人两人之间没什么,却又一边试穿这么多套衣服了。
喔,老天!现在她该怎么办?到底该穿哪一套衣服呢?
同时,在来正车厂休息室里的老张,刚接起电话。
“妳说什么?妳老公生病住院?!妳、妳什么时候有老公的?”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欧姨吱吱喳喳一连串的声音后,老张忍不住一脸惊骇。
“你什么意思?我不能有老公啊!我老公是因为跟我早就分居了,可是这次中风,我又不能不管他,那个死鬼喔……唉!算了,反正你帮我跟老大报告一声,我可能要请几天假啦!”
“但是今天晚上,老板说过他不会在……”
每次严镇晚上不回来,照顾孩子们都是欧姨的责任。
“那怎么办?难道你叫我丢我老公一个人死在医院里?你们几个大男人都能搞定最难搞的车了,怎么连两个小孩都搞不定?太没用了吧!反正就这样,我要挂了。”
“啊!喂……”
老张瞪着话筒,不敢相信她竟然就这么三言两语的撇清责任。
这几天老板脸上天天挂着笑容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有多期待今天晚上和那个可爱娇小的幼儿园老师去吃饭,也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的,可现在却……
“放心吧!欧姨不回来,晚上我上三楼,由我来照顾双胞胎就是了。”沉云耀的声音突然在老张身后响起。
“啊!是吗?那太好了,你……不对!老板千交代、万交代过,不可以放你跟两个双胞胎单独在一起。”
老张突然想到,他对秋商淇的不怀好意,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唉!别老是这样破坏我的光源氏计划嘛!”
沉云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反正他也只是说说而已,秋商淇那粉粉嫩嫩的小丫头,有着他看过最舒服的五官,害他总是忍不住想捏她一把,并幻想着未来她会变成什么模样。
“省点心思去想那绝不可能的光源氏计画,把精力放在明天早上的试车吧!”
突然,严镇的声音粗沉的从休息室门口传来。
沉云耀吓了一跳,慵懒中带着几分轻浮的语气立刻收敛了几分,“试车?哈佛先生不是大后天才会来台湾?”
“不,”严镇的脸色很是难看,跟过去几天的快乐看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他今天从日本打电话给我,说计划要提前,他要顺便来台湾验车,等等叫大伙集合,晚点将车况检查完毕,然后把车运往赛车场,明天一大早,哈佛先生要见到他想要的速度。”
“啊!那这样不是大家都要加班了?”
老张皱起眉头,晚上他约好了牌搭要打麻将的说,每个星期他最期待的就是星期天晚上了,因为车厂通常是休星期一跟星期二。
“对了,欧姨呢?”严镇没理会老张的苦瓜脸,视线搜寻着四周,“我需要她帮我上楼搞定那两个小的,他们今天要去游泳。”
他自己也不好受,因为这代表着,晚上跟简维圆的约会,他势必要失约了。
“这个……”老张顿了下,才开口道:“欧姨说,她老公中风了,她要请假几天。”
“她有老公?!沉云耀忍不住讶异地叫了出声。
倒是严镇,这一连串的突发状况反而叫他冷静了下来。
“是吗?那……看来晚上得去请个临时保母了。”
当他这么说时,并没有注意到沉云耀的眼底,闪过了丝狡诈的光芒。
不久后,负责调查秋商淇、秋商禾这对双胞胎状况的社会局人员,接到了电话。
“今天是星期天,我们不在这种日子去调查的。”
“可是,也只有这种日子,可以看出来小孩子是否真的得到良好的照顾,不是吗?我敢说,那家伙一定会放任小孩子在危险的车厂里跑来跑去,而没找人照顾他们,你今天不去调查,难道要等出事以后才去调查吗?”
“呃……”电话那头的人,仍在犹豫。
“拜托你!林先生,我知道你是为了孩子们的福利在奋斗,但是吃好、穿好的孩子,不见得就受到大人的保护,身为老师,这点我非常清楚,再说,今晚我也会去,要是真的像你们报告中说的,孩子们过得很快乐的话,那我也没话说。”
“好吧!”身为社会局调查人员的林君德,听到秋誓谨如此的坚持,实在也很无奈,“秋老师,我说不过你,那今天晚上等你上来,我带着人跟你一起去车厂察看就是了。”
“谢谢你!林先生,我就知道,社会局是站在孩子这一边的。”秋誓谨有绝对的把握,今晚可以抓到严镇疏忽照顾孩子的小辫子。
因为,他刚才接到消息,说严锁今晚要忙测车跟运车的事情,同时,平日都在
的保母,也突然请假不在。
“那当然。”
在挂上了这通来自垦丁的长途电话后,林君德只能深深地叹口气。
其实,那一对双胞胎,他们已经暗中调查过许多次,他们生活得很好,而且显然也没有意愿离开目前拥有他们监护权的舅舅。
他真的不知道,他们的这个大伯,如此执着要争取孩子们的监护权,有什么意义?
但是,身为社会局的人员,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他只好无奈的拿起电话,通知其它协助这案子的几位同仁。
而他也衷心希望,那个叫做严镇的可怕家伙,可以赶快娶个老婆,更巩固一个好家庭的印象给社会局还有法官看,否则那个秋誓谨,怕是不会就这么善罢干休的!
☆ ☆ ☆
“要取消?!”
身上只穿著内衣,脖子上绑着一条丝巾,下半身一脚套着裙子,另一脚穿著丝质米色长裤的简维图,错愕地看着镜中拿着电话的自己。
“嗯,我很抱歉,我们改约下个星期日吧!可以吗?”
“这……”
听到严镇这么有诚意的道歉,她能说不吗?可是,心底的失落还是挡不住啊!
她颓然地坐在地上的一堆衣服中,其中还有不少件是跟秦于玲借来的。
“怎么,生气了?”
听她老半天没回答,他的声音里多了丝关心。
“不!没有……”简维圆连忙摇头,随即又想起对方看不到,她赶紧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有个员工请假,明天又突然要赶交车,所以今天会很忙。”
“是吗?这样的话……咦?是商淇在哭吗?”
隐约地,她好象从话筒里听到小孩的哭声。
“嗯,”严镇的声音略带歉意,“本来请假的那个员工要带他们去游泳的,淇淇都买好新泳衣了,可是现在不能去,所以在耍脾气。”
“是吗?请假的员工要带他们去游泳,是谁请假啊?”
这几天,搭着他的车回家,交谈之中她也多少了解了车厂的状况。
“欧姨。”
“欧姨?那个负责煮饭,还有平常帮忙带双胞胎的欧姨吗?”
“对啊!她这次请假是不得已的,但我还是很伤脑筋,我们这里叫外送又不方便,太偏僻了。还得去找个临时保母,不然晚上我一加班,双胞胎又要孤单的留在楼上,我真希望……啊?!抱歉!我不是要对妳抱怨这些的。”
话说到一半,严镇突然煞车,他没想到,为什么这种从不对任何人出现的抱怨语气,会这么自然而然地就对她说出口。
“没关系。”
坐在一堆衣服中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突然间感觉到有种渴望,慢慢地在心底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