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瑞凶恶地瞪向予诺,予诺不甘示弱,回瞪回去。
比眼珠子大小啊?
哼,谁怕谁?
两个姐妹就在大庭广众下闹开来,这让周品心觉得好丢脸,她硬行介入昭瑞、予诺之间。
“家丑别外扬,OK?别人都入席了,我们也快回位置坐好啦。”她是一手拉着一个,强行带走针锋相对的两上人,径自抛下江牧留在原地。
周昭瑞、周予诺坐定在伴郎、伴娘席间,中间还隔个周品心。
予诺转头不看昭瑞的方向,像是要惹昭瑞生气似的,故意大剌剌地看向江牧那一桌。
这一转头,这一望,呵呵,真不得了;因为江大哥就像蜜似的,才坐定,他身旁就立刻拥上七个女人,各个巴着江大哥不放。
“不让我接近江大哥,这不好了吧,肥水硬是落入外人田,今天江大哥要是被那七个女人之中的一个给钓走,我看你以后也别想霸着江大哥不放了。”予诺是幸灾乐祸地地意味强过没约上江牧的失落,是在言语间刺激昭瑞。 “吓!品心,你看。”其实她是故意要昭瑞看。“坐在江大哥身边的是不是我们班那个又漂亮又聪明的品心兼优?”
予诺很少这么称赞别的女人,今天为了气死她老姐,她可是极尽恶心之能事,把江牧身边的女人捧得像天仙似的。
“我记得她好像叫做--”予诺偏头想了一下。
心瑜的名字闪进她脑海。
“对,就叫做贝心瑜,想当初在我们学校可也是个风云人物,男生十个里头有八个逃不到她回眸一笑,我们班的男生还给她取了一个外号叫做--”又故意偏头想了一下。“啊!想到了,就是‘处男终结者’!”
品心真的好想死,因为予诺“处男终结者”五个字是说的比平时分贝还要大声,一时之间,宴会里的宾客吵杂声戛然而止,目光全往她们的方向“照”过来-- 周昭瑞寒着脸,霍地站起,抛下妹妹,连声招呼也不打地先行离去。
她的两个姐姐就是这个模样,一个任性,一个火爆,反正她们两个闹到最后,最难堪的铁定是她这个乖乖牌,因为她什么都没做,却得受周昭瑞、周予诺牵连,让人烙上周家女三个字等于是“麻烦”的坏印象。
讨厌!为什么她这么衰,会跟这两个不理智的女人做姐妹?
周昭瑞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失控得这么厉害?但是当予诺提到贝心瑜,又提到什么“处男终结者”的时候,她的情绪就变得无法掌握。
她好生气,气江牧为什么要跟贝心瑜说话,而且还有说有笑。她想尖叫,她全身的细胞都因为嫉妒而有了愤怒。
昭瑞从喜宴奔出,挥手招了辆计程车跳了上去,直奔振宇的住处。
她的心需要安慰。
她想要找个人来抱抱她以抚平她的愤怒。
而振宇--是除了江牧之外,她惟一的温柔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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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做爱吧。”昭瑞一进振宇的屋子就直接邀请他。
温振宇愣住了。
在交往近一年以来,他牵过昭瑞的手、亲过她的唇、吞噬过她的舌,他曾试图诱导昭瑞将自己交给他,但昭瑞总是以僵硬的身子做为回应,冷冷地拒绝了他。 而现在昭瑞就站在他面前,开口要他爱她!
“昭瑞,你确定吗?”
他禁不住要怀疑;因为此时此刻昭瑞的态度悲壮得不像是渴望被爱,而像是即将豁出一切,只为了摆脱某种痛楚。
昭瑞不明白振宇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你已经不想要我了?”她可怜兮兮地抬眼,望向振宇。
这么柔弱的昭瑞是振宇从来没见过的,心中不禁泛起了怜意。“傻瓜,我当然想要你。”
从认识昭瑞那天起,他的男性本能就想拥抱昭瑞,占有她的一切。
这是性冲动,他知道,但认识昭瑞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三十一岁的大男人了,他分得清楚什么是性、什么是欲、什么是爱。
或许别人听了会觉得可笑,但,他就是看到昭瑞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就想拥抱她,分享她所有的一切。
他一直以来都昭瑞没有抱他的欲望,所以他总是试探,却也总是遭拒绝,不过他从来没气馁过,因为他有那个信心等到昭瑞终有一天可以接受他,愿意把身体、把心交托给他。
他一直是这么自信满满地在等待。
但,今天昭瑞却以这样的态度要他拥抱她!
“昭瑞,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我知道我要你抱我。”她的心需要温暖,她的身体需要被拥抱。
昭瑞闭上眼,昂起头,颤抖的双在等待。
温振宇站在原处,为昭瑞的模样感到心疼。
是什么事让她这么难过?需要以这种方法来忘记伤痛?
温振宇单手搂过昭瑞的身子,捧住她的脸,如她所愿地吻了她。
昭瑞双手环绕在振宇的脖子上,激烈地啃咬、吞噬振宇的唇舌。
温振宇叹了口气。“还是不行对不对?”昭瑞她还是没有办法勉强自己去接受他的碰触,他知道。
昭瑞水雾似的眼瞳闪过一丝惊愕。
振宇知道!知道她之所以要他抱,不是因为她爱他、要他,而是因为她的心受到了伤害!
“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了一切,却仍旧甘心让我利用?”她因为他的温柔而掉下了泪。
振宇伸手揩去了她颊边的水光,叹了口气。“甘心让你利用是因为我也在赌,赌你能接受我的碰角,赌你能接受我对你的爱。但我没想到一向自负的我竟然会赌输。”他抬眼看昭瑞,问她:“昭瑞,你不爱我对不对?”
昭瑞抿唇,不说话。
振宇又叹息了,见昭瑞这个模样,他禁不住地要骂骂她。“你怎么能这么傻?!把自己的身体交托给一个你不爱的人?”
昭瑞紧抿着唇摇头。“我以为我这样,我就能忘记他。”她真的是这么打算,打算让振宇抱她、拥有她,那么她会彻底忘记江牧。
振宇知道昭瑞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江牧。
“为什么不把你的心意告诉江牧,你们之间还有复合的可能不是吗?”这近一年来,他对江牧的存在十分了解。 他知道江牧是昭瑞以前的男友,知道昭瑞曾经好爱好爱江牧,而现在他明白,原来昭瑞不是“曾经”好爱好爱江牧,而是昭瑞从来就没忘记过江牧那个旧情人。
这样的人知很伤人,因为他爱昭瑞爱得那么深、那么小心翼翼,而昭瑞却始终当他是替身。
他也想不甘心,也想自私地先娶了昭瑞再去计较爱与不爱的问题;但--不行的,对不对?
见到昭瑞系情于另一名男子身上,他都禁不住要为昭瑞爱得那么苦而叫委屈,他怎么能再去强迫昭瑞接受自己?!
“傻瓜!别哭了。”他单手将昭瑞搂进怀里。“你怎么老这么爱哭,老是这么让人放心不下。”
振宇愈是温柔,昭瑞愈是委屈,泪水就愈控制不住,俯在振宇胸前,哭湿了他一大片的衣襟。
振宇觉得无奈,因为他怀里抱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但那个女人却在为别的男人流眼泪。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振宇推开昭瑞的身子,拉着她的手,拿着钥匙迈开了步伐。
昭瑞抽抽噎噎的哭个没完,还一连问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一个能让人忘掉伤痛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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