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她喜欢穆允充,以为每天在穆允充面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告诉你,她别想;只要有我关静在的一天,她别奢望我叫她一声‘嫂子’。”
“反正你也没承认过穆允充是你的小哥,所以林青玉得不得到你的认同也不是那么重要,不是吗?”
“敏圆!你现在到底是在帮谁?”为什么她老是觉得她跟敏圆讲愈多,心情就愈沮丧!
“帮‘理’字这一边。”敏圆毫不客气的这么回答着。“关静,你不觉得这件事,穆允充是彻头彻尾的无辜吗?”
“不觉得;”关静回答的理直气壮。“他帮林青玉那个臭婆娘,无辜这两个字就与他无缘。”
“关静,你别这么不讲理;站在行政伦理上,今天纵使林青玉有错,穆允充也不可能当着你的面,数落你的上司——林青玉;更何况,今天林青玉只不过是小题大作地利用了你的过失,趁机开除你;之于一个行政主管,她是有权力这么做。”
关静不说话了,因为她知道敏圆说的全是事实。
“去跟你小哥道个歉吧。”
“办不到。”关静低头吸着奶昔;今天不管谁对谁错,反正她现在就是还在生穆允充的气,所以教她去跟穆允充说声“对不起”,哼,是门都没有的事。
“关静,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敢做敢当的人。”
“我的确是。”
“但,为什么你一遇到你小哥,你就会变得很不可理喻?”
“因为我天生跟他犯冲。”
“我以为自从穆允充在电梯里救了一个孕妇之后,你对他的观感已经有所改变。”毕竟他们还和平相处了一段时日不是吗?
哼。关静冷嗤一声。
她死鸭子嘴硬,根本就无法先低头,向穆允充承认她的错。
“那你现在怎么办?还要回去你的屋子住吗?”
“当然不。”她现在只要一看到穆允充就一肚子火,怎么还可能跟他和平共处于一室!“我怕我半夜梦游,会溜去他房间把他给掐死。”
“所以?”
“所以我要搬来跟你住。”
敏圆早就知道关静会来这一套。她的家就像是祖蔚与关静的避风港,只要她们一有事,她的屋子就会变得很热闹。
“不晓得祖蔚现在怎么了?”关静很有默契的怀念起她们三个在一起的日子。“祖蔚离开时,说是归期不定;就不知道她到底要到哪个时候才会良心发现我们两个其实比那个混蛋向阳来得重要。”
“上次我打电话到美国去的时候,她不在家,是答录机接的电话;我留了话,要她打电话给我。”
“结果呢?”
“到现在还没收到她的讯息。”所以,她们根本就不知道祖蔚现在是不是过得好?她是不是还惦记着向阳,忘不了他呢?
“祖蔚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呢?”关静趴在桌上,将手中的奶昔胡乱搅弄,烦烦的问。
“操心你自己吧,别烦恼祖蔚的事了。”敏圆赏了个白眼给那个总是忧烦别人的事情,却老是将自己的生活搞砸的关静。“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江氏产物的总经理;想想明天你该怎么去面对那一群下属才是你该烦心的。”
“这我才不担心,因为我自始至终没把穆允充的话听进去,他要把他总经理的位置让给我,我才不屑呢;反正,江氏产物又不是我的责任,我看着它倒,也不会心疼;但,穆允充可不是了;江氏产物是他的心血,他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氏一日无主,那我的头就砍下来给他当椅子坐。”穆允充的个性,她是摸得一清二楚,所以她根本就不怕他的要胁;只是——,这下子,她是回不去江氏产物了,那,她的白马王子该怎么办?
头痛!她好烦哟。
第九章
最后关静还是采取她原先的计划,每天站在大马路上守株待兔的等待她的白马王子;这个方法有些蠢,但却是她唯一能想到了,只是她每天待在那,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飘向江氏产物的商业大楼。
这样的心情很奇怪,因为到最后她都开始不明白,自己之所以站在这是为了见她的白马王子,还是为了看穆允充到底有没有来江氏产物?
江氏无主的第十天,穆允充终于回到公司。
关静远远的就看见穆允充的保时捷跑车渐渐的驶向她,她以为穆允充会像从前那样包容她一切的过失,冲着她,给她一个笑脸看;但,穆允充没有;当他的跑车开过她的身边时,穆允充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施舍。
关静不相信,转脸继续看着跑车的背影,心中期待穆允充会有转头的一刻;然而,跑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穆允充却始终没回头。
小气,小气!
关静将她所有的失望发泄在路间的小石子上,将它们-颗颗的踢得老远;她一直以为穆允充完美得毫无缺点,却没想到他是个十足的小气鬼,为了一点小事却生了十大的气;他以为他是谁啊!
不理她!哼,谁稀罕。
关静继续站在街角生闷气,因为她悲哀的发现,她稀罕,稀罕穆允充理她;她受不了穆允充跟她冷战,受不了穆允充不理她,视她为陌生人。
“马路上有什么新鲜事吗?”
看穆允充在跟他讨论公事之余,还不时的转头望着窗外,而且短短的半个钟头,次数竟高达十五次,害他这个法律顾问禁不住的要好奇窗外到底是有何魔力,竟让一向工作至上的穆大老板心神不宁!
纪仲凯索性站起身,兜过圆弧型办公桌,到落地窗前往下瞧。
下面是车水马龙,红绿灯正常,十字路口也没出车祸的状况,除了行人、车子、行道树……的确是没什么新鲜事。
“奇怪,那你这半个钟头为什么一直看窗外?”纪仲凯夺过穆允充手中的契约要他别看了。
“反正你现在心思不在这上头,看了也等于没看,倒不如跟我说你刚刚到底是在看什么,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这不是很好吗?”
穆允充又夺过他手中的契约,冷冷的撇了个白眼给纪仲凯,问他:“你很闲吗?”不然的话,怎么老管他的闲事?
“哪有!”纪仲凯大声喊冤,而且还举例说明给穆允充听,让允充明白他一点也不闲。“你看,我跟向阳同样都是你们公司的法律顾问,但,我每个礼拜至少都得跑你们公司一趟,跟你这个难缠的穆总经理打交道,反观我们事务所那个向律帅,你说说看,自从与你们合作的这些日子以来,向阳来过你们公司几次?”
“一次都没来。”
纪仲凯自问自答,而且还自编自演,表情生动得让人拍案叫绝;穆允充禁不住的要怀疑,“我真难相信你跟向阳是好朋友。”
“我也是这么觉得耶。”纪仲凯很认真的点头附和,“像我这样既风趣又幽默的人怎么会跟向阳那么阴沉沉,不跟狗开玩笑的人做朋友;倒是——”纪仲凯看了穆允充一眼,笑笑,点头,又说:“倒是我觉得你跟向阳很像;都是很闷的那种类型的人;像我就不一样。”
“对,因为你跟陆阙东是同一类型的人。”爱哈啦,老不正经。
“谁说的,我才不像那个笨蛋!”说到陆阙东,纪仲凯又有气要生了。“你知道吗?他是堂堂的保三总队的大队长,大队长耶,他竟然冷气不吹、办公室不坐地跑去当卧底。”